“你可真是娶了个好媳妇啊。”

勤政殿中,元兴皇帝似笑非笑,打趣裴放。

很显然,徐素湘昨日殴打国公府妾室的传言也传到了他耳朵里。

裴放想起昨夜临睡前,素娘噘着嘴瞪他:“你要是敢纳一个这样的妾室进门,我就……”

裴放摸了摸嘴唇,假装听不出皇帝口中的揶揄,点头应道:“是,臣视她如珍宝,深得我心。”

元兴皇帝嘴角一撇:“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言归正传,他把几本奏折递到他面前。

上面都是支持立雍王为储君的大臣们上奏要求皇帝处死礼王的内容,裴放面无表情地看完,不置一词。

皇帝哼了一声:“想必你心中也是和这些人一样的想法。”

说着,话锋一转:“在你的梦里,雍王如何?”

他原本并不想问的,但这个问题藏在心里越久,他就越是好奇难耐。

明知是饮鸩止渴,却仍旧渴求若斯。

裴放闻言,垂头行礼:“请皇上恕罪,臣不想说。”

“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皇帝看着他。

裴放没答。

“礼王之事,朕尚且没治你的罪,无论你这次说出什么来,朕都不予追究,你只管说便是。”

皇帝说这话,好似全然忘了先前软禁裴放意图除掉他一事。

裴放想了想,道:“这到底只是臣的一个梦,作不得真。”

皇帝不耐:“是真是假朕自有判断。”

裴放只得抬起头,答道:“礼王叛出京城之前,曾被雍王陷害,说是他鸩杀了怀王,也正是因此,礼王才在京中彻底失了势。”

皇帝不傻,“陷害”二字足以让他听明白,怀王究竟是为何人所杀。

他胸膛起伏,气得扔了案上的奏折。

怀王可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年纪又小,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他竟这般下得去手!

想到他庸碌无能却如此心狠手辣,元兴皇帝恨不得现在就发落了他。

平静片刻,皇帝吐出一口浊气,朝裴放疲惫地挥了挥手:“你且先下去吧。”

从勤政殿出来,裴放回了兵部公房,这段时日皇帝没收了礼王在鄂州的矿山和军械工场,他之前制造出来的军械但凡流出全都要被收回,一一登记造册,兵部为这件事忙得腾不开手,连他都得跟着加班加点。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不由叹气。

今日的晚饭看来是不能赶回去吃了。

徐素湘得知他不回来,忙命厨房捡了几样他爱吃的菜并一盅松茸野鸡汤装在食盒里给他送去。

她这几日也忙,才回了府邸就要采买人手,规训下人,好在从人牙子那里带回了几个先前在府里服侍过的下人,有这些人在倒是省了她不少的功夫。

她派了人去庄子上请吴姨娘,下人空着马车去,又空着马车回,说是吴姨娘在庄子上待惯了,倒不想回侯府,徐素湘以为她拿乔,派翠竹亲自走了一趟,没想到回来还是一样的说辞。

她把这事说给裴放,裴放只道:“她心意已决,我们又何必强人所难。”

徐素湘没法,只好派人往庄子里送了些东西,吩咐下人告知吴姨娘,若有难处,只管派周平家的来回禀。

昨儿把裴慧母子接回来,又是好一通折腾,索性她身边的芷儿是个能干的,倒是把碧水阁收拾的紧紧有条,没让徐素湘太过费神。

今日把碧水阁里缺的东西都给补齐,总算是安顿好了他们母子,徐素湘松了口气,想起林嬷嬷和面果还在房陵,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了路明过来。

她拿了几张银票并一包银子,吩咐路明:“明日你亲自去房陵,把林嬷嬷和面果接回来,顺道往嘉鱼县走一趟,给一个叫孙茂田的车夫家里带个信。”

“就说……孙大叔在路上遭了难,回不去了。”她把银钱交到路明手中,“这些银子是赔给他们家的马车钱,银票是给他们一家人的补偿,他家中贫苦,突然有了钱难免遭人惦记,若是可以,你让他们换个地方生活,在别处帮他们置上几间屋子或是一间铺子,好歹让他家里人立起来你再走。”

路明接了东西,点头道:“夫人放心,奴才省得。”

打发他出去,翠竹进来问她:“夫人,可要传饭了?”

“左右侯爷今日不回来吃,让他们把饭摆在碧水阁,我过去看看三妹妹和孩子们。”

碧水阁里,裴慧正和裴敏在一处说话,今日听得传言,裴敏立刻就回了趟侯府,见着裴慧狠是哭了一场。

“听姐姐的意思,这是又改了主意,不想和离了?”她坐在床边,皱眉问裴慧。

裴慧头上戴着素锦抹额,闻言轻轻叹气:“孩子的事他们咬定了不松口,我也不能将两个孩子丢在国公府不管不顾,真要和离,让他给孩子们娶个继母回来,难保那继母不磋磨他们。”

见裴敏垂头,她拉了她的手道:“便是妹妹你这样好性儿的人,当了人家的继母也难免对自己的孩子偏心,我又如何敢赌呢?”

“说来惭愧,当初若不是嫂嫂,我恐怕至今还不能醒悟呢。”想起之前的事,裴敏羞愧难当,拿起帕子捂脸。

徐素湘此时正好进来,问她们道:“在说我什么?”

裴敏忙站起身,上前拉她的手:“嫂嫂来的正好,快劝劝姐姐吧,她又不想与那公孙誉和离了。”

自从她夫君王行之将中秋宫宴上的事细细讲给她听,她对徐素湘是越发的爱重,若是没有她,恐怕二哥也未必能有今日。

“是因为孩子吧?”徐素湘早料到了。

昨夜她和裴放聊到后半夜才睡下,他果然是了解自家妹妹,猜到她要改变主意。

裴敏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国公府放弃笛哥儿和笙哥儿么?”

徐素湘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侯爷说,便是闹到御前,圣上也只会站在国公府那边。”

“罢了!”裴慧望着帐顶哀哀叹气,“大不了我往后就守着孩子过,他要纳妾偷腥,我也一概不管了。”

徐素湘和裴敏对视一眼,无奈垂眸。

她先前还是想得太简单了,若非她挑起裴慧的心思,她如今也不用这般失望。

夜里,裴放从外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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