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不一样的慈商

赵公明和白瑜的“偶遇”比预想中顺利很多。那条突然窜出的小蛇像是精心安排好的道具，虽然的确是个意外，但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白瑜看着那条蛇，惊惶的眼神不自觉的往仁和孤儿院的旧址方向移动了下，看到那边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动的场面，这才抚着自己胸前平复了一下刚才的惊惧。脑海中闪过刚才他干脆利落折断七寸，指尖甚至没有过多停留，而后拿着手帕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擦干。

“赵先生……没想到您看起来文质彬彬，身手这么好。”目光瞧着那几乎一尘不染的手帕，白瑜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探究。

“一点防身的小技巧罢了，不足一提。”赵公明推了推金边眼镜，笑得温和无害，仿佛刚才扭断蛇脖子的不是他。

“倒是白小姐···没事吧？盛城确实像您之前推荐的一样，风景很美，现在又多了一个优点，生态环境不错，呆在这里都让人不想走了~”

“居住还是要小心…毕竟总是有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冒出来。”白瑜的语气似乎意有所指，目光浅浅掠过赵公明看向他身后的仁和大厦，而后勾了勾耳边的碎发，“赵先生不如给我一个报恩的机会~”

这话怎么这么渗人，这一瞬间赵公明的脑海中已经出现了好几个画面，什么白蛇为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什么当牛做马，不止今生。文质彬彬这张脸的心理活动，一点不少。

下一秒。

“喝杯咖啡？”白瑜眉眼都是笑意。

“啊？哦哦~咖啡啊！”这话一出，赵公明突然觉得自己输了。

他立马反攻，“只是咖啡吗？”

“赵先生觉得呢？”话题轻巧的就被抛了过来，对面人笃定的笑着。

“这么有缘分，难道赵先生就不想知道点更多的消息？”

“白小姐愿意？”听完赵公明的身子往前倾，想法已经从难道白瑜已经接到方觉明的通知，发散到她这个人敢如此说话定然心思缜密，需要小心防备。

然后。

“毕竟，赵先生是个能人！”仔细的瞧了一眼赵公明的脸，不紧不慢笑着，“各方面！”

“虽然叔叔给我介绍了不少的人选，但是我还是更相信缘分，同赵先生，我就觉得很有缘！”······靠，这下子好像真的要被人当成赘婿了。看着对面人势在必得的表情，赵公明如此想着。

与此同时，木兰和哪吒则是按照名单走访在盛城当年火灾之后还活着的孤儿院人员。

海鲜市场杂乱无章，哪吒看着脚底沾上的透明鱼鳞，一时间，这脚抬也不是，不抬也不是。

不远处，半米多长的大鱼提到砧板，被菜刀背一下拍晕，女人带着口罩，几乎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身上油纸围裙全是水渍。一只手夹着水管，一只手三下五除二就把鱼剐鳞扫到一边，然后去肠切块，水管冲完，利索装袋。

“要鱼？来条几斤的？”

“老板，我们不要鱼，想来问问关于仁和孤儿院···”

“···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来问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硬生生的打断，那人条件反射的摸着口罩的边缘，眼神十分警惕。

“老板你是担心什么吗？”

“都说了我什么不知道，赶紧走，别挡着我做生意！”伸手挥舞了两下，就要把两人推开。

“有些事只有当事人知道，难道真的没有一点遗憾和不甘？”

那人的动作似乎都僵住了，死死的握住手中的菜刀，半响才声音嘶哑的说。

“遗憾和不甘又能怎么样？人总要活着！”

“难不成鸡蛋和石头能硬碰硬？”上下打量一下站在身前的木兰哪吒，“哼！”

“能硬碰硬！”一听这画风，木兰赶紧说，并且将自己的带着警号的证件给她看。

菜刀一下子跺在案板中间，刀锋都紧紧的陷了进去。

再次扫视面前的两人，最终手在围裙边随便擦了擦，“随我来吧！”

“能找到这里，你们也是下了功夫，这么多年，也许我终于能睡个安稳觉！”摘下口罩的脸，是一大片被火烧过留下的痕迹，蔓延到脖跟。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脸，眼神是几乎溢出的绝望。

在她的口中，木兰和哪吒听到了与传闻完全不一样方觉明的发迹史。

“商业天才？呵~真会给自己贴金，什么雪糕地瓜烤玉米，那钱是他自己的吗，就花？”嫌恶的啐了一口，“当时孤儿院的孩子多艰难呀，根本就没有什么捐款，好不容易有好心人捐助，那是孩子一个月的伙食费，最后被偷出去变成了雪糕，连本都没赚回来！”

“不是说无本买卖吗？”

“呸，失败不知道多少回，那一个月，孩子都吃不上油水，一个个面黄肌瘦的！”

“打了也不改，冬天又偷棉衣钱要搞他的小生意，当时院里有个可怜巴巴的聋哑小姑娘，就是因为受冻，重感冒引起了肺炎，没救过来，长得跟洋娃娃一样，要是多活些日子，说不定···说不定就有人领养了！”说着眼泪都往下掉。

“当时同我一起坐益工还有个姑娘，干活特别麻利···除了有点较真，人特别好，见谁都笑咪咪的，我们俩在那干了好几年！”明明捧着茶杯，手却在颤抖。

“那她人呢？”

“死了，”垂着脑袋，地上落下两滴珍珠般的水滴，“就在火灾之前她还说，孤儿院的账怎么有些不对，好些捐款和补助对不上，没花在孩子身上，她犯愁想着是不是该找找长官来查一查？还是怎么核对一下？然后没几天，孤儿院就起了火，我想救啊，可是火太大了，我进不去···”双手捂着脸，声音满是哭腔，“拼了命，好不容易才救出几个孩子！”

用袖子胡乱将眼泪擦掉，突然起身，从旁边垫柜子底的那摞抽出一本老旧的书，小心的翻开，拿出里面的几乎有些泛黄脆弱到轻轻一碰都担心的收据和手写的账单！

木兰赶紧站起身伸手去迎。

看着她有些不舍但是坚定的将收据和账单交给了自己的手上。“这是当年那个朋友留下的收据和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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