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大瓜直接砸到脸上,寝室里的四个男生都愣住了。

曲辞是因为老妈知道了而心慌,方谒是担心他挨骂,应寒则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俩。

最意外的是尹旭,毕竟他从头到尾什么都不知道,这种隐私他不好问曲辞,曲辞也没跟他们说过,大家就当直男那么相处。

今天居然从对方亲妈口中得知真相?

曲辞立刻捡起手机,语气急切地对电话解释真相:“妈,你别听江显斌那个狗胡说八道!没有这回事!你稍等一下,我马上给你回个视频解释!”

打脸一时爽,忘了提前跟老妈报备,被狗爹抢了先机,失策失策!

老妈听他否认,语气有所缓和:“好,一分钟之内给我打回来!”

曲辞挂断电话,立刻转头跟三位室友沟通:“一会儿我跟我妈解释情况,可能需要大家跟她打声招呼,拜托拜托,谒哥,我需要你配合。”

方谒不假思索地点头:“没问题。”

联系上下文,他推测曲辞还瞒着母亲,只在父亲那里玩了一手模棱两可,目的是为了气人。

反正事情本来就不是那个江显斌想的那样,自己主动帮奶牛刺猬气他狗爹,也就有义务帮他在母亲面前掩饰性向。

况且只是说出真相,又不是撒谎。

曲辞立刻拨过去了视频电话,老妈秒接,担忧的神情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

“妈妈!”他甜甜地喊了一声,然后问,“江狗怎么又骚扰你了?”

老妈眉头紧皱:“我才郁闷死了,给他设了静音,刚刚才看见他发了一堆语音过来,跟我说你、你那个事,到底什么情况?”

“他都说什么了?”曲辞可不想自爆卡车,还是要问清楚。

“就说你是、是同性恋,还跟男朋友开房被他抓了个正着,还说我没教育好你!”老妈是含混了一下,但还是勇敢地把关键词说了出来,毕竟要问个清楚明白。

曲辞心里骂狗爹自己不负责任,还好意思找老妈兴师问罪,清了清嗓子:“亲爱的妈咪,你听我解释,你的儿子我,曲辞同学,是个不折不扣的直男,我昨天是故意气江显斌的!”

“真的吗?”老妈表情有所缓和。

“当然,事情是这样的,周五我跟一个室友发生了一点小冲突,一气之下跑出了宿舍楼,恰好隔壁同学也在闹矛盾,也有人不想回寝室住,所以我俩就在外边开了个标间,好分担房费。”最后一句话曲辞说得有点心虚,但不得不说,不然没法解释为什么要住一起。

老妈刚缓和的表情又有些紧张:“什么冲突?严重吗?”

“不算严重,但他现在搬出去了,换到隔壁了。”曲辞瞥了一眼其他正襟危坐的三个人,给他们使了个眼色,然后对着手机说,“妈妈你之前不是见过我原来的室友吗,现在让我隆重介绍一下新来的朋友。”

他转着圈,按顺序先把应寒收进前置摄像头:“这位是应寒。”

“阿姨好!”应寒很有礼貌地打招呼,“我刚搬来305,跟寝室长关系很好,您不用担心。”

曲辞再转到尹旭:“这是旭旭,你认识。”

尹旭连忙对摄像头挥手:“阿姨,我没换,您还记得我吗?”

“记得记得,开学的时候打过招呼,小尹对吧?”老妈的记性很好。

曲辞最后转到了方谒跟前:“妈,这位是江狗口中的男主角,我的绯闻‘男友’,方谒!”

方谒:“……”

这个用词,难道不怕越描越黑?

他对着镜头礼貌笑了笑:“阿姨好,那就是个误会。”

“周五那天谒哥也被他寝室里的神经病给气着了,我俩一起在外边住的。”曲辞解释道,“没想到准备走的时候在前台撞见了江狗,他自己胡乱猜测,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你不要信他。”

老妈看着镜头里的他俩,还有些犹豫:“可他说你没否认……”

“我那是故意气他,谒哥是配合我。”曲辞拍了拍方谒的肩膀,“看看这高高大大、浓眉大眼的人怎么可能是男同。”

方谒认真地对着镜头说:“阿姨,那天是为了帮曲辞气人才演了一场戏。”

画面里的老妈看看他,目光又落在曲辞脸上:“可江显斌说,说你脖子上有、有印子……”

“那是我过敏自己挠的!江显斌那个混球自己满脑子黄色废料,看什么都脏!”曲辞没想到狗爹连这个都说,立刻从书包的外袋里掏出了过敏药,“你看,药都买了。”

他把药举到手机前,好让老妈看清楚。

老妈盯着药瓶,看了上边的字才彻底放心,长长松了一口气:“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当时就是痒,起了点红疹子,一点药就消下去了。”曲辞转头对方谒用口型说了声“谢谢”,然后坐回电脑椅上跟老妈聊天,“妈,以后姓江的说什么你都别信。”

老妈表情看起来有点委屈,像是因为自己被坏人挑唆还大惊小怪而觉得丢脸:“我是不信他,就跟你核实一下。”

“做得对!超级棒!咱们娘俩有什么说什么,不给人挑拨离间的机会!”曲辞义愤填膺地说,接着冲她露出甜甜的笑,“我姥呢?出去串门了?”

“可不嘛!老顽童似的一天天不着家!”老妈嗔怪地说。

怕影响室友洗漱,曲辞切回语音通话,把老妈哄得开了心才挂断。

但挂上电话,他自己心里有股气还没理顺,打开江显斌的对话框,本来想狂骂他一顿,但想了想,大晚上的不想惹气生,于是退出去,跑到凉风阵阵的阳台做深呼吸。

讨厌死了,婚都离了还来惹老妈生气,阴魂不散的江狗怎么不去死!

他们住的是最后一排宿舍楼,阳台对面是一片小树林,景色还行,但如果真的嚎叫的话,上下楼层的同学一定会出来骂他。

曲辞只能扒着栏杆,对着小树林无声大喊。

啊啊啊啊啊啊!

他拉起小刺猬帽子,在阳台待了大概十几分钟,听到后边门响了一下,回头看是方谒拿着洗过的袜子和训练穿的速干衣出来晾。

“谒少还亲自洗衣服呀?”曲辞逗他。

方谒观察着他的表情,把手里的衣架挂在晾衣绳上:“这些在家也是自己用专用洗衣机洗。”

“我以为都是住家阿姨包办了呢。”曲辞靠在栏杆上,促狭地看着他,挑眼看了看挂好的那些衣服,“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偷的。”

方谒无语:“应寒这个漏勺。”

“说真的,昨天的事谢谢你,今天也多谢你配合我解释。”曲辞诚恳地说。

“谢太多次了,我不习惯。”方谒勾了勾唇角,“跟之前的你区别太大。”

看他穿着一身毛茸茸的连体睡衣,还戴着兜帽,帽子后边那些三角形尖尖都站着,属实不像刺猬,就是很像哥斯拉。

萌版的那种。

曲辞“嘁”了一声,抱起双臂:“毛病!对了,你别有负担,骗江狗不算骗,刚才跟我妈说的是真话,没骗家长。”

“我像是思想包袱这么重的人吗?”方谒嗤笑。

“谁知道呢,你看起来这么严肃,我又不会读心。”曲辞想起回来的路上跟阮林的讨论,觉得还是别观察了,正好有合适的契机,干脆说清楚算了,“我坦白,其实我不是男同,是纯直男。”

方谒靠在栏杆上,垂眸看着他:“直男?”

曲辞点点头:“是真的!之前我们那些事说起来也是误会,但毕竟牵涉到那么大笔钱,我着急维权,采取一点极端手段你也能理解吧?”

“冒昧问一句,你父亲不给你生活费吗?”方谒问道。

“是挺冒昧哈,但看在我们已经算是朋友的份上,我也不介意告诉你。”曲辞趴在栏杆上,望着远方说,“他和我妈离婚早,那会儿他赚得没现在多,所以判的抚养费也不多。现在他工资虽然翻了好几倍,但家里那位看得紧,所以掏钱很不痛快,也就请我吃饭的时候大方点,反正能报销。”

“我老妈工资一般,我姥虽然有退休金,但也就是普通工人水平,还得留着养老防病,她们把我养大很不容易,我现在已经成年了,应该靠自己本事赚钱,好好照顾她们。”

他扭头看着方谒的眼睛,坦然地说:“所以我是一个把钱看得很重的人,超级物质,绝不能在钱上吃亏。别的我能忍,但是谁要坑我钱,我跟他拼命。”

“不偷不抢勤劳致富,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方谒淡淡地说。

奶牛刺猬把自己说得那么夸张,但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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