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兴为你个王八蛋!”齐昕昕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嘉之不是因为你,根本不会被骗来通判府,现在人都不知死活了,你还在替凶手开脱?”

杜斓惜尖叫着后退,“我不是凶手,我没有杀人……”

齐昕昕猛地上前逼问着杜斓惜:“那快说嘉之到底在哪!装什么无辜?”

杜斓惜眼泪婆娑着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

“只是什么?!”齐昕昕的眼眶通红,“你引她去教你的后厨做蛋挞,说她自行回府了,人却消失了!”

齐昕昕突然扯下杜斓惜的发簪,尖锐的簪头抵住她的咽喉,“再不说,我现在就替嘉之报仇!”

杜通判暴喝一声冲上前,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贱丫头!敢动我女儿!”

他布满青筋的手掌劈向齐昕昕,却在半空被阚忆思稳稳截住。

阚忆思反手扣住他腕骨,杜通判惨叫跪地。

单兴为瞪大双眼,看着阚忆思动作行云流水,完全不像之前的模样。

“你……你何时……”单兴为结结巴巴开口,却被齐昕昕的冷笑打断。

齐昕昕将发簪又往前送了半寸,杜斓惜颈间立刻渗出细密血珠:“现在知道怕了?说!嘉之到底被藏在哪!”

*

“是施半青!”杜斓惜脖颈间的痛感,让她脱口而出。

“三日前施半青找到我,她说……她说他知道我倾心于单公子。”她转头含泪看着单兴为,“她就给我提议,说只要我邀你们来府里一叙,他就能让单公子多看我一眼。”

齐昕昕继续逼问,“你为何要听信于她?”

“她之前也是州江楼的人,隐匿许久后说自己不便现身。还说柳姑娘是她的恩人,一直没机会道谢。”杜斓惜突然崩溃大哭,“她说就当帮她个忙,让她能当面致谢…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是想让单公子多看我一眼,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单兴为目光复杂,最终只吐出一声叹息,别开脸不再看她。

晏井承看着眼前的闹剧,心中警铃大作:“你们清洗西跨院的血……”

“不是,那是施半青的血……”杜斓惜着急辩解道。

*

“施半青的血?她在西跨院受了伤?”晏井承声音冰冷,“还是说,你们在那里对小之做了什么?”

杜斓惜剧烈地摇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单公子走后,护卫来报说西跨院全是尸体,地上全是血……”

她深情地望着单兴为,“我真的没想过要伤害柳姑娘,我只是想……想让你注意到我……”

单兴为喉间像是哽着一团刺:“够了。”

齐昕昕收回微微颤抖的手,“你说全是尸体……难道连……”

“没有,尸体里面没有柳姑娘,是几个黑衣人和施半青。”杜斓惜见齐昕昕收回簪子,声线稍微放松了一些。

“施半青既然已死,为何嘉之还下落不明?”耿陵审视着杜通判。

杜通判笑了笑看向蒋堂,“是那柳嘉之杀的也说不定,现在指不定正畏罪潜逃呢。”

“你血口喷人!嘉之一介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如何能杀得了她?”齐昕昕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杜通判。

杜通判没有理会她,转头盯着蒋堂,眼中闪过阴鸷:

“蒋大人,这晏井承私闯府邸、暴力逼供,如今又纵容手下恐吓朝廷命官。倒是你这位知州,不分青红皂白就带人围府,莫非想与这伙草莽同流合污?”

“杜大人,施半青死在你府里,”蒋堂对上杜通判的眼神,毫不畏惧道,“若说有人畏罪,也是你杜家。”

*

晏井承听到这,心里已大概有了盘算:“施半青的尸体在哪。”

杜斓惜浑身一颤,下意识看向父亲。杜通判刚要开口辩解,却被蒋堂抬手制止:“杜大人,人证物证俱在,还是省些力气吧。”

晏井承缓步走到杜斓惜面前,“我耐心有限。”

他语调恢复了温和,却让在场众人莫名感到寒意,“若找到施半青的尸体,通判府的嫌疑或许可以洗清。”

杜斓惜和父亲对视一眼,杜通判闭眼点了点头,杜斓惜颤抖着开口:“在……在通判府别院柴房的夹层里,本想等夜更深了带去乱葬岗……”

“前头带路。”

晏井承抬手制止了欲跟来的州江楼众人:“今日多谢各位援手,余下的事我自有主张。”

他拍了拍单兴为紧绷的肩膀,语气稍缓,“小之吉人天相,各位先回吧。”

单兴为还欲再说,却被耿陵轻轻拽住。

晏井承转而看向蒋堂:“蒋知州,你跟着我去。待我查验完尸体,你派人将尸体带回。”

他凑近半步,声音压得极低,“三年前的流民案卷宗,明日着人送来晏府。施半青的死,怕是要扯出当年那笔旧账了。”

蒋堂瞳孔微缩,随即沉重点头。

*

次日,晏井承在松风堂临窗而坐。

脑海中,昨夜柴房里的景象久久未散。

施半青的尸体斜倚在夹层角落,一枚三寸长的银钉穿透颅骨,正是皇城司惯用的杀器。

“阁主,蒋知州送来了流民案的旧档。”通报声打断思绪。

晏井承翻开卷宗,“聚仙楼奉旨赈灾”的朱批格外显眼。苏晴枝,聚仙楼这账终还是被你的人给平了。

密信发出,窗外骤雨突至,松风堂的门轰然洞开。

*

喻赤大步跨进,他一把掀翻案上卷宗,纸张纷飞间怒视晏井承:“晏井承,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她如今生死未卜,你倒躲在这摆弄这些破文书!”

晏井承微顿后镇静道:“不辞而别又忽然出现,你这几个月去了何处?”

“与你何干,”喻赤冷笑,“若你连个小姑娘都护不住,我定会找到她,带她远走高飞。”

“消息倒是挺灵通,这才一夜,看来你一直没走远。”晏井承淡然斟了一杯茶递给他。

“别又拿你的大局当借口,我只问你,找不找?”喻赤抬手打翻茶盏,茶水正好洒在卷宗【奉旨】二字上。

“你一点不着急,看来,此次又是和那位【时机未到】的官家有关了。”

*

五日后,汉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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