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枢机阁
弟,真是我的荣幸。"
"久仰师姐大名。"青年笑着看向玉蝉衣,“我姓樊名小凡,我叫樊小凡,能成为您的微生溟咳了咳,弄出来一点动静。
这时那青年才看向玉蝉衣身旁的微生溟:"这位就是二师兄吧?"他同样恭恭敬敬见礼道:"二师兄好。"
只是一个"好"字还没说完,樊小凡往空气中嗅了嗅,忽然紧张起来:“坏了,烤糊了,感就不好了。
顾不上其他,他连忙跑向炭火堆,捡起筷子拨弄起来。
玉蝉衣走向炭火旁,问巫溪兰:"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小师弟?"巫溪兰道:"谁知道?五日前过来的,说是早就找师父说过了,我带他到师父留下的法器面前拜了拜,果然毛毡毡尾巴狂摇,既然师父同意,那他就是师弟了。我听师父的意思是说,收个力气大的徒弟建房子,扩宗门。"
“不过,这个小师弟是冲着你的名气来的。"巫溪兰道,“但李旭试过他了,一点剑术都不会,哪个道也不修,只有做饭好吃这么个长处。"
领要高过我。再说,有做饭好这么个本事,也很了不起了啊。"正在烤肉的樊小凡听见了,抬起头,不以为意地笑道:"我天资愚钝嘛,自然是师兄的本樊小凡递了个鸡腿给巫溪兰,巫溪兰道:“厨艺好是好,可巨海十州又不需要厨子。既然你小师姐回来了,你不如跟她学学剑,也别听师父的,着急去建房子,能好好修行先好好修行。"
“好啊。”樊小凡说完,只顾分鸡腿:“小师姐,给。”
"二师兄,给。"
玉蝉衣接过去,犹豫了一下,咬了一口。
还真是个厨艺好的。
暂且当他是小师弟带着。
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樊小凡是怎么回事,但既然是涂山玄叶认下的徒弟,玉蝉衣她按巫溪兰说的那样,教樊小凡练剑。很快就发现,樊小凡灵脉虽然全通,灵力却钝涩到完全无法使用的地步。这七十二寸灵脉有等于无,也不知道打通来有什么用。而且樊小凡的个性极其顽固。
不是什么好的顽固。
是他遇到一点不明白的、不懂的、立刻就放弃了。任人如何劝诫,绝不再拾起来。灵力滞涩也不着急,巫溪兰说要帮他弄点调理的丹药,也被他拒绝。在他前头还有一个同样油盐不进的微生溟,巫溪兰心态倒是很好,不强求,任由樊小凡自己安排自己。而玉蝉衣拿樊小凡没辙,哪怕总在附近探头探脑的微生溟主动请缨,说由他来教,玉蝉衣没忍心将这烫手山药给他。
她只是将一本"初"级剑谱给了樊小凡,由着他自己练去,说让他练好了再来找她。堪堪摸到入门之法,玉蝉衣也不会意外。
以她近日来了解到的樊小凡个性“顽固"的程度,这本“初”级的剑谱他哪怕练上十年才能回到不尽宗的第十日。
玉蝉衣早起练剑时,老远就看见有一人垂头丧气站在外面。因着他惯常穿的那身蓝色宗门服换成了一身素色的平常装扮,看上去像个散修一样,因此玉蝉衣第一眼并没有认出他来。
第二眼,觉察到那人的身份,玉蝉衣一愣。
"薛少谷主。"
只是十天未见,他看上去像是老了许多岁。
察觉到玉蝉衣的注视,薛铮远瘪了瘪唇,张口语言,却又长久的顿住,许久一句话都没说。
玉蝉衣邀他进来,请他坐下。
学艺不精的樊小凡被认清他实力后放弃劝他上进的巫溪兰带出去寻觅新址,扩建宗门。现下不尽宗里只有玉蝉衣、微生溟两人。
听到玉蝉衣的问候,薛铮远满脸羞赧和落寞,他低头说道:"不要再叫我少谷主了。"玉蝉衣蹙了蹙眉,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微生溟也在此刻凑过来:"发生了何事?“我知道以我一人之力,惩戒不了陆闻枢。回到风息谷后,我向父亲秉明了陆闻枢当初的所作所为。”
薛铮远说:“因为灵儿的缘故,这一千年来,承剑门与风息谷一直往来密切,承剑门会为风息谷的弟子铸剑、教风息谷的弟子练剑,而风息谷则会送大量的潜英石给他们,承剑门有任何需要风息谷配合的事也都会配合。
"
亲他一直对妹妹的死耿耿于怀,我就把事情都告诉了他,打算和他商量一下对策。他攥紧双拳:"我一想到风息谷将最好的潜英石都留给陆闻枢用,就气不打一处来。父"
"然后,我就被当成说胡话的疯子,被暂时逐出风息谷了。"薛铮远苦笑道,"父亲说我只是和陆闻枢闹了矛盾,就想连累整个风息谷的弟子,说我脑子越来越糊涂了,让我想明白了再回去。”
"事情就是这样。"薛铮远简短将事情说完,而后视线越过不尽宗,看向远处承剑门所在的山峰,目光格外凄凉。
他的话语将真实情况美化了许多。
在他匆匆从弱水赶回风息谷,找到自己父亲,着急想要商量个对策时,对上的却是父亲看向他时永远充满怀疑的眼睛。
七百年来风息谷一直承蒙承剑门的庇荫,哪怕承剑门也从他们这得到了不少好处,更多的还是风息谷在有赖于承剑门的帮扶。
薛铮远当然
知道这一点,他本以为妹妹的死足够能让父亲下定决心和承剑门决裂。但父亲他没有。
他先是不信,说他所见到的说不定是捏造的幻境,说给他看幻境的人是想挑拨风息和承剑门的关系。
紧接着又训斥他不以大局为重,他说,哪怕薛怀灵真的死在陆闻枢手里,她已死已无法更改的事实。薛怀灵是一整个风息谷倾尽心血养大的孩子,自然要为风息谷其他弟子做出贡献。如果薛怀灵真的是为陆闻枢所杀,他要做的,是利用陆闻枢的愧疚,为风息谷夺来更多的资源扶持。
他认定,只有为风息谷做出贡献,薛怀灵才会真的高兴。这一刻,薛铮远透彻清楚地明白了,为何在父亲眼里,他始终不是个合格的继承人。继承人。
他识人不清,他优柔寡断,他做不到对自己狠绝,自然也就无法成为父亲眼里完美也明白了为何薛怀灵要如此拼命去将自己装点得完美无缺一一这样才能满足父亲的要求。父亲要的,不是承欢膝下、舔犊情深的一双儿女,而是万事以风息谷为重的继承人。那一刻,薛铮远恨极了自己的无能,但也对自己的父亲失望透顶。但这些都是不必说给旁人听的事情,说出去只显得他和妹妹都可悲。薛铮远拿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后,道:“我也曾想过,是否要在陆闻枢身边虚与委蛇,暗寻时机,要了他的狗命。"
他说得咬牙切齿,但眼里却多了一抹黯然,"但我没有装笑面虎的本事,做不到不动声色,脸上一点破绽都不露出。我一想到陆闻枢就恨得牙痒痒,更别提他站在我面前。这阵子我练习了无数次,却还是做不到不将恨意浮在面上。""父亲并没有写下书碟,向风息谷众弟子阐明将我驱逐一事,我知道,他这是给我留了机会,只要我认个错,再被禁个足,这事就过去了。只是,我不想回去了。"薛铮远面上露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无处可去,只能先来投奔你们。""还请你们收留我一阵。"他将自己的法袋取下,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我被赶出得匆忙,没带多少东西,但身上总有些常备的法器,有不少是稀奇难寻的物件,能卖不少灵币。算是我对我接下来要给你们添麻烦的补偿。"
"当时我在弱水边上说,你们帮了我的忙,日后我定会报答,此话依旧作数。"薛铮道:“在我为妹妹报仇之后。我将任你们二位驱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原来自弱水离开之后,薛铮远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难怪再隔十日,他沧桑得仿佛了个人一般。
玉蝉衣道:"薛道友不必心急,说不定,很快就有用得着你帮忙的地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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