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姜五大踏步走了进来,朗声道:“等得有些久了吧。”

楚宜摇摇头:“我也刚到。”

姜五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们现在就出发。”

说着把楚宜带到了自己的马车上面。

姜五的马车比楚宜的要更大,更宽敞,坐起来也更舒服。

姜五跟楚宜讲:“我那位夫人着急华娘的婚事,你也是晓得,这次就难为你跟我跑一趟了。”

楚宜笑说:“哪里哪里。”

姜五于她本就是浅浅的亲戚情分,楚宜亲生的舅舅都个个跟虎狼一样,如今的姜五做成这样更显珍贵,再说了,楚宜本就不看重婚约之事,要是为此和郑氏闹上一场的话,那才是真的蠢。

去扬州的路程得两个多月,一来一回半年都过去了。

楚宜心想,这大半年的时间足够京城翻天覆地,也足够扬州的那些妖魔鬼怪统统现出原形。

行至夜晚,一行人寻了处驿站歇脚。

掌柜的见这些人衣着不凡,看着便不是平庸之辈,不由得纳罕道:“今日您几位远道而来,真是叫小店蓬荜生辉啊!小人猜,各位是从京城来的吧。”

姜五饶有兴致看了这掌柜一眼,问道:“何以见得?”

掌柜的挑了挑眉:“方才也有位郎君前来,自说是京城人士,我瞧着二位衣裳样式相似,就随口问了一句。”

姜五笑道:“倒真给你歪打正着地猜准了!”

姜五本就是江湖出生,一来二去就和掌柜的搭上了话。

一旁的楚宜只是自己走上了楼,准备歇息。

驿站环境不差,但和京城的相比还是有些差距,幸好楚宜是过了苦日子的,并不在意这些。

云儿叫人送来了水,准备伺候楚宜沐浴。

朦胧的水汽模糊了面前的所有景物,楚宜把自己缩在了热气中,等到云儿出声询问才意识到,水已经凉了。

楚宜换了衣裳,问云儿:“有打听到京城来的是谁吗?”

云儿开口:“我方才去取热水的时候听了几句,是个男子,容貌俊美,我猜着该是哪位郎君出来玩。”

楚宜皱眉:“现在的日子京中还有些不学无术者出来,倒是......”说话间,楚宜蓦然想到了什么。

敲门声突然响起。

楚宜看过去,似乎可以透过那扇门看见后面的那个人。

他紫色的衣袍,总是吊儿郎当的微笑。

“去开门,把门守好。”楚宜吩咐道。

云儿称是。

门被打开。

外面的男人侧身走了进来。

昏黄灯光下,他的轮廓更加柔和,一双丹凤眼显得情意绵绵,见着楚宜,徐景淮微微一愣,连带着周边的空气似乎都停了下来。

他没想到,楚宜现在刚刚沐浴完。

有些湿润的头发搭在楚宜的肩上,或许是因为自幼多病的缘故,楚宜看起来格外瘦削。可偏生那双眸子却透露出一种坚定。

“宜娘近来可好?”徐景淮声音像玉石掉落进山泉之中,好听得紧。

楚宜瞪他一眼:“你来此处作甚?”

徐景淮靠近了楚宜几步,最后在她对面坐下:“我奉父皇之命去扬州巡视漕运。”

楚宜看着他,没有说话,似乎是在辨别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是么?漕运什么时候也纳入七皇子的囊中了?”

徐景淮没搭理她的讽刺,转了话题:“如今听闻苏泉玉又回到了你身边,我说这么最近风闻阁都没什么消息传来。”

楚宜冷哼一声:“我们风闻阁可没有皇位要继承,你今日来到底想怎么样?”

徐景淮的食指叩打着桌面,嘴角若有若无带着一抹笑意:“楚宜我看你真是糊涂了,到现在都还没发现什么不对。”本来他还想说,苏泉玉影响对你可是真大,可想了想,徐景淮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他这么一提醒,楚宜全反应过来了。

漕运!

扬州是交通枢纽,不少商贩来来往往,因此也是富庶之地。

周舟一介探花,为何有资格去到扬州这个地方,或许是陈尚书所为,可为什么偏偏是扬州这个地方呢?

楚宜不会相信陈尚书会为了周舟的前程把他安排到扬州,也不觉得陈尚书是给自己找了个傀儡。如果陈家人真要给自己在扬州安排一个傀儡,那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很有可能臣服在陈家人的淫威之下。

除非——周舟是一个交易。

楚宜有些揶揄地看了徐景淮一眼:“你倒是聪明了。”

徐景淮笑了笑,眉宇间似乎春风吹过,他答道:“自然,话说回来,你去扬州要是遇见了那些人准备怎么办?”

楚宜撑着脑袋,露出有些为难的神色:“他们......”

徐景淮看着楚宜现在这个模样,突然间就想起了那年他在京郊遇见楚宜的时候。

她也是这样为难这样脆弱的表情。

一转眼,她已经变了好多。

徐景淮温声道:“你再想想吧,往扬州去快也得是两个月的路程。”

楚宜点点头。

徐景淮没再姑娘的房间多留,只是来给楚宜提个醒,事情已经做到了,徐景淮就该收拾收拾回去了。

他知道楚宜聪明,可她毕竟不是皇家人士,有时候,还是需要点小提醒。

徐景淮离开之后,楚宜琢磨着他方才的话。

她要是遇见了那些人怎么办。

能怎么办?

最好碎尸万段。

徐景淮出去之后云儿才进来。

“七皇子也来了?”

楚宜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点了点头。

“他倒是聪明,这么看来,上面那位不见得不知道这些事。”楚宜轻轻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皇室内斗和楚宜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关心的,自始至终都只是楚家百来号人的清誉。

窗外月光皎洁,楚宜看着窗外明亮的月光心中一阵感伤。

为何枯留她一人活在这黑白倒置的世上。

夜深人静之时,她也还是个年轻的姑娘,她也还是会想起当年父亲吹箫,母亲抚琴,阿姐在春日中翩翩起舞的场景。

那时候她在干嘛呢,她在学着和阿姐一起跳。

第二日楚宜起来得不算早。

云儿告诉她,徐景淮已经离开了,离开之前还叫人给楚宜留了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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