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他们这位向来不近女色,没有半点绯色新闻的冷面老板,私下里竟然是佳人相伴,异国缠绵。

听着刚刚的女声,颇有些急不可耐的娇嗔意味,不免叫人遐想。这一夜,要是没有这碍事的会议打扰,应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才对。

“文总......那个,要不要先暂停会议?”视频对面的员工小声提醒。

“嗯,今天先到这吧。”文时以及时抽神,强装镇定,很快叫停了会议。

说完他关掉界面,一把合上了电脑,重新拿起手机。

本是打算即刻去卧室,但转念他又生出其他心思,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验证消息对话,他思忖了片D刻,打了一行字。

“你要不要先同意我的好友申请?”

“?”

手机震动,单个符号代表着丛一的不满。

“你趁火打劫?”她不悦。

“是把握时机。”他纠正。

“老男人果然就是诡计多端,油嘴滑舌。”

丛一毫不客气地回怼。

看见屏幕上新跳出来的消息,文时以聚精会神看了一眼,瞬间愣了。

她说他是......老男人?

他确实要比她大,七岁也是个不小的年龄差,但也不至于是老男人吧。

还是诡计多端,油嘴滑舌的老男人?

其实文时以看着并不老,相反,他身上既有着成熟男人的稳重自持,又有着世家豪门少爷的矜贵傲气。

关于他异国混血的颜值,丛一还是认可的,只是被他气到,才故意这样说恶心他。

按灭了手机屏幕,文时以调整心情,又或者说,丛一这句话,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太大影响。

在他眼里,她就是个被宠溺坏了的娇小姐,他好好哄着就是了,不会与她真的生气。

只是头一遭被人这样形容,他不免惊诧。

叹了口气,文时以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起身准备去卧室。

才走到卧室门口,敲门的瞬间,手机的提示音响了下。

那条好友申请,被通过了。

“快进来!”

前脚同意了好友申请,后脚他就敲门,丛一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作罢。

文时以得了允许进来,没有开卧室的主灯,而是摸索着靠近她床边后,开了床头灯。

瞧见他进来,丛一松了口气,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又开始硬气起来,提出要求,“你只许坐在那,不许看我,也不许说话。”

“丛大小姐,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文时以无奈笑了下,但没有真的和她吵架的意思。

“不是。”丛一一如既往的不肯低头,强势又骄傲,“因为我没有求你,是你主动说要留在这陪我的,我给你一个机会而已。”

文时以被她强词夺理的霸道逻辑给挤兑的有点无语,也不同她争辩,照旧坐在她床头的小沙发上,平静坦然,顺着她,纵着她,“睡吧,不看着你。”

他按照她的要求,没有多余的话,只安静地坐在她旁边。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个不太高的落地灯,橘黄色的灯光掉落在他们之间,平整地铺陈开来,在这个摇晃的夜里,模糊又温柔。

丛一躺下,扯过来被子将自己完整地包裹好,这样会让她更有安全感。

到底是身边多了个大活人,她没办法很快如常的入睡,翻来覆去就是没有困意。

“文时以。”

“丛一。”

极为默契,朦胧的夜色里,他们忽然同时叫出了彼此的名字。

“我先说。”

丛一开口,不肯让份儿,叫文时以到了嘴边的那句你先说只能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反正都已经叫他来陪着了,也无所谓再过分点,谅他也不敢去外面胡说。

“你睡不着,是因为白天睡得太多了,人一天其实并不需要那么多睡眠时间,就算我给你讲了故事你也睡不着。”文时以等她说完,才把自己刚刚想说的话讲出口,理性地给她分析原因。

“而且,我不会讲故事。”

从前文紫嘉小时候,哄睡陪玩都是文时笙的事,他从不擅长这些哄小孩的把戏。他的时间都用在习字,读书,完成各种爸爸和爷爷交代给他的各种任务上。能把这些都完成好已然是艰难,除却这些,他再没有什么旁的精力。

他的少年时期,过得充实又辛苦。

“有什么不会的!你手机里找一个,念给我听。”丛一不依不饶。

文时以拿她没办法,只好打开手机,随便搜了个。

“白雪公主。”

“听太多次了,换一个。”

“睡美人。”

“不喜欢,换一个。”

“龟兔赛跑。”

“你什么品位,大晚上讲龟兔赛跑当睡前故事,换一个。”

文时以彻底被她搞懵了,他做足了心理建设,却还是低估了她的难缠程度。

“那你到底要听什么?”

“你再找找。”

“......”

大概又找了一会儿,这次文时以学聪明了,不再问丛一是否满意,而是把选择权留在自己手上,直接开口,切入故事正文。

“‘她说我要是带给她红玫瑰,她就会同我跳舞,’年轻的大学生的大声说道,‘可我花园里找遍了都没有红玫瑰啊。’”

文时以自作主张地开口,丛一本来是不接受的,但当他开口念出第一句后,她便没了意见。

他念的是王尔德的《夜莺与玫瑰》,她很熟悉,也很喜欢的故事。

她稍微有些兴致,翻了个身,转过来,面朝着文时以侧躺,安安静静地听着。

略带磁性的低沉男声徐徐地讲述着动人童话故事,身侧的落地灯投射下暖黄色的灯光,掉落在他不染纤尘的衬衫上,也模糊了他冷硬的五官轮廓,他长腿交叠,随意地坐在小沙发上,盯着膝上的手机,一字一句地念,好像带了些感情,又好像是在冷漠地复述。

“‘爱’果然是非常奇妙的东西,比翡翠还珍重,比玛瑙更宝贵。珍珠,宝石都买不到它,因为它不是在市场出售的,也不是商人贩售的东西。”

他的声音很好听,好听到丛一不自觉闭上眼睛,专注地听他讲。

但这个故事实在是太浪漫又太悲伤了,以至于听下去她的大脑和神经又开始漫无目的地思考和延展,索取到了一些有的没的的过往片段,丝毫没有困意。

“能为一朵玫瑰寻死觅活的人,必然也能冷淡地将玫瑰抛弃,可惜夜莺不懂,如同它不懂的复杂人心。”

念完了这一句,文时以停了下来,盯着手机屏幕出神了几秒,才转过头去看她。

床上的人闭着双眼,枕着小臂,静躺在幽微的灯光下,漂亮安静得如同睡美人。

原来,她不撒娇,不痛哭,不发脾气,保持沉默又静止状态的时候,是这样的。看起来,乖乖巧巧,但又带着很强的疏离感,让人哪怕虔诚着依旧不敢靠近。

皮肤光滑得找不到半点瑕疵,白且透亮,眼尾的弧度很美,小蒲扇一般的卷翘睫毛轻铺在眼下,如同蝴蝶细微的翅膀,微微地颤。

“丛一,你睡着了吗?”

他讲了这么久,甚至都有些口渴了,他想着,她总该睡着了。

见她没有回音,他随手拧开了一瓶刚刚带进来的水,还没等喝上一口,床上的人有响动。

“为什么讲这么难过的故事?”

他寻声侧过头,灯光下她并未睁眼。

故事里的夜莺为了养育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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