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夜战
第六章 夜战
“叛逃的前代神罗P0特种兵——格伦.洛斯布鲁克上校。”
曾的声音很平淡，而坐在他身旁的男人也没有否认这一点。
“您甚至都没有改个名字，是因为觉得这边已经超出了神罗的统治了吗？”
“怎么，塔克斯的任务还有抓叛徒吗？”
“当然不…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别的事。”
迪克的手微微攥紧，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最开始接触格伦的时候他大概看得出对方身上有着一些军事化训练的痕迹，但是退伍军人来当警察的例子不少，所以他没有在意这一点。
直到这次的事件点出了格伦的出身还有神罗特种兵的事，他才进一步猜测格伦应该是神罗公司的前佣兵，不过也许是因为什么原因退役了而已。
没想到真相比他猜测的更加复杂，不是退役，而是叛逃……
他下意识地担心。
如此强势的神罗公司会放过叛徒吗？如果是普通佣兵还好，可是神罗公司成为了城市乃至州府的掌控者，以此拥有了“合法合规”的手续的话……
叛逃的士兵可能被带上军事法庭甚至可能被处决，这些人来这里……局长还那么明确地让格伦来接待，难道也有发现了格伦身份的原因在吗？
忽然，他听到了耳麦里传来了格伦的笑声。
“别的事？你是指这批走私的武器？”格伦的声音里满是嘲讽，“神罗什么时候管过武器走私的事了，这不是很多年前就被你们默许了吗？”
又一个惊雷。
神罗公司…默许武器走私？
此刻神罗公司的形象在迪克心里已经开始倒向了犯罪团体，他不由得看了一眼扎克斯，这个在那天晚上满脸憧憬和坚定地想要成为1st战士的少年，然后又在心里给神罗加上了欺骗小孩的罪名。
“这批武器流往这边的确是意外。”曾的声音依旧平静，“至于我们的目的…格伦上校，您现在已经是叛逃人员了，我是不可能告诉您的。”
“那就说点能说的。”格伦的声音里带着不耐烦，“现在找上我这个叛徒又想做什么呢？”
“……”
耳麦里沉默了一会儿才传来了曾的声音。
“其实这次任务应该是由1st战士来执行的。”
是一阵沉默。
曾叹了口气。
“神罗现在只有三位1st，杰内西斯受伤不能来，安吉尔去了哥谭执行任务，而那位……”
“他以收到了纽约的邀请为由拒绝了这次任务。”
“你想说什么？”
“格伦上校，你有没有想过重新回到神罗呢？”
……
从警局到港口的路程不算太远，大概二十几分钟的路程就到了。
曾和格伦的谈话在他问出那句话之后就结束了，格伦没有回答他，而曾也没有追问。
他们走到了那个废旧厂房的门口，尽管那些武器残骸已经被带走了，但是战斗的痕迹还残留着。
在这里能看出些什么呢？
迪克其实有些不太懂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如果是想要知道剩下武器的下落的话，不应该去审讯那几个走私犯吗？
这里被清理过后，应该什么也不剩下了，就算是想要找到怎么把那些武器运送来这里的话…那也应该去调查和走私犯交易的黑/帮才对。
在即将进入废弃工厂的时候，格伦再次叫住了迪克。
“格雷森，你就在外面注意着周围的情况吧。”
迪克露出了一副困惑又有些不甘的神色。
“诶？格伦，我在里面也可以帮忙的。”
“不，你就在外面，外面情况也很重要。”
这下迪克清楚的知道，格伦是下定决心想把他和神罗的人隔开了。
现在没办法强行和他们一起的迪克装作遗憾地点了点头，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又偷偷打开了窃听器。
他看见几个神罗的人在下车后迅速从后备箱拿出了一些仪器，看起来像是检测设备，他们带着这些东西进入了工厂。
耳麦里过了一会儿才传来对话声。
“这是检测魔晄的设备？”
扎克斯的声音里带着些疑惑。
“哼…”
格伦轻笑了一声。
“诶？我认错了了吗？”
果然扎克斯也是不知道内情的。
“什么啊，你们还会带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来执行任务吗？”
“什么什么，又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扎克斯，你也去外面吧。”
“诶——？”
紧接着迪克就看见了一脸困惑的黑发少年走了出来。
好听话啊，扎克斯。
神罗果然骗小孩啊！
“扎克斯先生。”
迪克微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哦，格雷森警官！”是礼貌的扎克斯。
耳麦里似乎不再传来声音，于是他准备和扎克斯聊聊天，转头却看见黑发少年正穿着西装在…深蹲？
“扎克斯先生？”
“啊啊抱歉！”黑发少年像是想起什么立马站直，“一不小心就……”
“叫我迪克吧，亲近的人都会这么叫我。”
当年的黄金男孩向着黑发少年眨了眨眼睛。
“我们也没相差几岁吧？”
“迪克…？诶？是那个…”扎克斯露出震惊的神色。
“理查德的昵称也是这个。”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迪克露出了一个略微无奈的微笑，“大家的第一反应都是这样呢。”
“抱歉！”扎克斯立刻双手合十道歉，“迪克也很好听！”
“别在意，我早就习惯啦，我的朋友有时候也会和我开这个玩笑的。”
迪克顺势和他拉近了距离。
“我还是第一次见神罗公司的人呢，还有那座幻想之城米德加，生活在那里一定超级酷吧？”
“米德加的话的确和外面很不一样呢。”扎克斯看着天空感慨，“说起来我也还是第一次到外面来执行任务呢…虽然最开始的目的地不是这里。”
迪克也随着他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扎克斯的眼睛。
从那天晚上起他就很在意了。
“扎克斯的眼睛…好像很特别呢。”
迪克看向那双可以算得上是他见过的最美丽奇异的眼眸，水蓝色里又从瞳孔蔓延出生机盎然的绿色。
“有点像是天空的颜色呢。”
扎克斯扭过头用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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