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综艺不比赛场严格,有女兵种卡可以挑用。
选手们穿着节目组统一定制的卫衣,白底黑色。白色,在他身上尤为干净,更显丰神俊朗。
年后的节目迎来了全面升级,不仅各项设备戴着不同颜色的手环,胖头鱼战队是蓝色的手环,上面是一条简笔画的胖头鱼,眼睛就是一个点,呆呆的。
蓝色手环松松垮垮地别在选手们的袖子上,只有陈言煦的那根,被很好地别起来,固定在手腕上六七厘米的位置,格外规整。
简笔画小鱼正对着外边,憨态可掬。
安妤踩着白色休闲鞋上台,忍不住多扫了几眼,随后视线上移,聚焦在了他脖子上挂着的,大咧咧展示出来的戒指。
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暗号,就这么放肆地被他袒露在几十台摄像机和不计其数的眼睛面前,一晃一晃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海洋馆里两条正在耳鬓厮磨的海豚被人山人海包围着观摩,而它们并不觉得自己是被观察的对象,因为人类与其并不是同一个物种。
但是安妤知道。
她明白,这个是自己那晚心跳异常跳动的证明。
注意到这抹若有若无的目光,陈言煦转头笑,正对着她的眼睛。
一个猝不及防。
心跳顿了两拍。
太过于光明正大。
安妤很轻地眨了下眼,黑色马丁靴踩在光滑的大理石上,她头也不回地坐在了最中间的电竞上,陈言煦在她的左手边坐下。
刚在备战室,他们这队已经选定好了各自选择的兵种卡。
安妤是女药,陈言煦跟她一起,选的男甲。
对面实力强悍,他们这边自然不能掉以轻心。
随着‘砰——’的一声,双方进入游戏局内,镜头瞬间聚焦在在坐的五个人身上,从远景拉到近景,最后停在了最边上的赵肆身上。
线下线上组队排过几次,这几个人之间的配合也还算默契。
开局到中期,基本上跟对面拉了个平手。
开场要拍照,女艺人跟男艺人们都是拿出精心准备的绝美妆造。现在开场结束,安妤二话不说,换了更方便的衣服。
黄嫩嫩的针织开衫,奶油白的长裤,头上还象征性地裹上了蕾丝白边小方巾,柔顺的黑发被造型师编成两条侧麻花,顺溜在两边肩膀,扑面而来的柠檬气息,青春无敌。
ctb的导播很会抓镜头找热点,不一会就将主镜头对准了这边。
黑黢黢的镜头对准了安妤跟陈言煦。
弹幕瞬间一片火热。
激战中的两人丝毫没察觉到,安妤操控着女药偷偷摸摸往上路摸,陈言煦的男甲则是在中路疯狂吸引对面的注意力。
两个人的配合太过于默契,默契到都不用说话,都能知道对方下一步想要干什么。
这种奇怪的感觉同样被围观的观众所感触到。
时间来到十二分,战局的分水岭,抢夺第一个火炮。
陈言煦犀利抬眼,扫了眼地图:“还有三秒。”
对面三个人在追着他打,男甲走位很溜,打这三人跟遛狗似地。
“嗯,”安妤看都不看地图,直接按下‘E’“那我先。”
也不说先什么。
观众们自以为是地开始刷起‘先占火炮吧...’
‘火炮要来了,对面是不是还要飞机?’
‘默契度好高,一个人补兵一个人就去拉枪线,好牛的样子。’
‘221组合,这样子打不是很正常,药跟甲本来就是走一起的呀。’
弹幕讨论地火热,火炮子啊众目睽睽之下降落。安妤操控着女药头也不回捞起药瓶往中路二塔摸过去。
‘女药去哪里,怎么不占火炮了?’
‘我去,又要偷塔啊。’
‘卧槽!这波是智取啊。’
水雾蓝的药瓶砸碎在塔防下,安妤不带犹豫地上塔进入塔防区。观众们这才发觉,她带的是□□,伤害高射速慢,没几下,对面中路二塔就被打了下来。
女药还剩最后一点血,对面中路三个人看到这个情况正欲回防,直接被他们前期重点包围的男甲给拉扯住,走也走不开,死也死不掉,这叫一个难受。
就在安妤准备砸药继续上塔的时候,drew操控着突击兵回防,两下就收走了她的人头。
安妤手指顿停,同一时间,面前的屏幕变灰。
她本以为,至少能撑个两秒,没想到对面两枪就把自己带走了。
作为同一属性的兵种卡,女药的防盾值跟生命值显然低于男药。
中路的三人最后反杀成功,随着局内战报语音响起,左手边的人同样停下了敲打键盘的动作。
剩下三个被对面先后五个人围剿,胖头鱼战队团灭。
安妤微微蹙眉,这一波说不上来,亏是真亏,火炮没拿到;赚也是赚了的。至少带走了对面的一个二级塔。
双方战势勉强还能拉住。
复活的时间也快,这把陈言煦直接跟安妤连体婴,两个人操控着兵种卡推土机似地往中路进攻。有双眼睛就能看出来,胖头鱼这边偏于下风,打地十分吃力。
中后期到末期,安妤的女药几乎是被对面的drew追着打,一枪一个,瞄到人影,跑都跑不掉,只能贴着陈言煦的重甲一起行动。挂件女药,难免被网友喷死。
事实也是如此。
在对面一举推翻这边高地后,挂在墙上的安妤只能看着灰色屏幕中代表着自己老巢的高级塔被对面几人突突突打炸。
‘轰——’一声。
胖头鱼战队这边惨败。
战胜方上台领奖,战败者灰溜溜下台。
弹幕上也打地火热,游戏开局吸引了不少竞粉来官网,还有一些因季后赛成为LGD粉丝的,看到今天晚上这场战局,大失所望。
这种失望与不满,理所应当地被有心人聚集定位在了全队中唯一的女性,唯一的非职业选手——安妤身上。
直播结束的同时,‘安妤挂件’这条关键词瞬间冲了上来。
今天这场赶完,接下来几天都是休期,安妤理所当然地坐上直达杭江的埃尔法。
车子开到半路,安妤在服务区下了车。夜风凄冷,黑灰色的围巾随风飘扬,素手轻缠,重新绕回脖颈,遮住红润的嘴唇。
这个点,服务区人少。让车子先走后,安妤双手插兜,低头走向后边不起眼的停车场。
也没走多久,再次抬眼,那辆如巨兽般的巴博斯就停在身前,与黑夜近乎一体,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跟它主人給安妤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萌妹开越野。
鼻尖吸了点凉气,安妤没有犹豫地,轻车熟路地爬上了副驾。
这回,入鼻即是香馨的花香。
陈言煦:“冷不冷?”
车里热乎着,安妤摘下围巾回他:“还好。”
许是近期来回奔波太累,浑身疲困得很。跟陈言煦扯了几句后,安妤就闭目养神去了。
陈言煦的车技很好。
再次醒来,车子已经开在了熟悉的杭江大道上,马上就要拐入直入她家的偏道上。安妤抬了抬还有点酸困的眼皮。
主控屏上,放着柔缓的轻音乐。
他甚至没有开导航。
“这么识路?”安妤来了精神,在副驾上坐直身子,挑眉看他,“都不用开导航了。”
“早就不用了。”他脱口而出,下一瞬接上自己的话,“以后也不用。”最后撒娇似地来了句,“除非姐姐不要我了。”
哈。
安妤笑出了声。
不要他了?
怎么跟小娃娃一样。
低闷的心情因他这句话得到了纾解。
她喜欢逗弟弟,尤其是在心情不错的时候。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几圈,安妤轻启红唇:“那我要是真不要你了怎么办?”
“那我就在姐姐楼下一直等,等你重新要我。”
安妤挑眉:“那我还是不要你呢。”说着,她像是要增加游戏难度的创世者一样,红唇张张合合,说出来的话却格外伤人,“无论如何,无论怎样,我就是不要你了,怎么办?”
空气很明显滞怠了几瞬,连绵绵的轻音乐也变得拉丝起来。
四周粘稠,而陈言煦的声音却变得清亮了,他突破了这层蛛网,喃喃道:“不会的。”又像是在跟自己说话一样,飘飘渺渺的。再一次地,不断地跟自己确认:“不会不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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