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叙指示完毕后,就抱着外套从沙发上起来。
可石渊川却像堵墙,立在原地,把路挡得严实。
闻叙差点就要往上撞,有些不解得抬起一点视线。
瞬时,Alpha那道幽深的视线便将他擒获。
说不出是什么眼神,黑漆漆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像还带着点儿幽怨。
闻叙以为他是不乐意把外套留在这儿。
“又不是不还你,明天我洗干净还你,行吧。”闻叙抿嘴,难得好声好气地说话。
“外套上那点信息素够?”石渊川却冷冷反问着。
闻叙仍抱着外套没撒手,不服气道:“那也比没有强。”
“你可以看看你的手环数据,信息素水平是多少,我猜大概超过安全阙值百分之三十。我如果离开,明早就会超过百分之五十。”石渊川冷静地说出一串数值。
信息素数值如果超过安全范围百分之五十,信息素是一定会不受控溢出的,如果继续不管不顾,则会损坏腺体和体内的信息素平衡环境。
闻叙半信半疑地抬起手环看了眼。
红色的醒目字眼映进他的视线。
【信息素安全值>29%,请注意。】
“……”闻叙咬着唇,“那怎么办?”
石渊川:“我留下来。”
闻叙觉得自己耳朵嗡嗡的,一直嗡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石渊川也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
没有带睡衣,闻叙借了他一套临时穿。
但Omega的体型和自己相较起来,实在是差距有点大,长裤都被他穿成了短款。
闻叙看着站在床边,穿着自己那套印满猫猫头睡衣的石渊川。
给自己刚好长度的裤脚这会儿正贴在石渊川的腿肚子上。
闻叙在心里默默和睡衣道歉:真是苦了你了,小猫,感觉都要被撑坏了,哎。
两人四目相对了几秒,很快又不约而同地同时移开。
他还不小心瞄过Alpha的胸膛,好大…好鼓……
闻叙不禁觉得耳根有些发热。
床沿微微塌陷,石渊川已然坐下。
闻叙捏着身上毛茸茸的被子,只分出一个小角丢过去:“你…你就睡那边,不许挤我,也不许和我抢被子。”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了,感觉很奇怪。
石渊川很规矩地躺下,鼻间被一股浅淡的柑橘气息包裹,他没有偏头,就这么平躺着,盯住天花板,但额前的青筋还是不受控地跳。
顿时,躲在被子里的闻叙不禁哆嗦了一下,Alpha浓烈的信息素毫无征兆地涌来。
“你…你收一点,太多了。”闻叙只觉眼睛都被熏得有些湿。
“抱歉。”石渊川抿住唇,伸手摸向手环,将挡位调高,随即调匀呼吸。
那股强势又霸道的信息素这才渐渐淡去。
闻叙还是觉得脑袋很昏,离睡着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迷糊着道:“我睡相很好的,你…你也安分一点。”
他没有听见石渊川说话,只觉得暖烘烘,周围有他很喜欢的信息素味。
是他安全而又温暖的巢穴。
虽然,只是暂时性的巢穴,但他的意识还是迅速丢失了。
耳边是Omega均匀的呼吸声,石渊川只觉喉间在持续地发紧。
还好今天有戴手环,不然,他不敢预估后果。
大概会吓坏这只小猫吧。
可是,他还是克制不住地偏过头。
毛绒绒的被子里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露在空气里。
很圆。
“唔……”闻叙梦呓着,抓着被子翻了个身。
那张白皙精致的脸蛋便朝向石渊川。
他第一次有机会这么近距离地注视闻叙。
皮肤真的很好,这样近的距离也看不到一点瑕疵,睫毛很长,耳垂肥嘟嘟的,摸着应该会很舒服。
嘴唇也总是水盈盈的,不管是叽里咕噜说话的样子,还是闭着不说话的样子,都很好看。
小小的,感觉什么都塞不下。
石渊川在意识到自己在胡想些什么时,便迅速将眼神敛回。
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一处涌,他有点鄙视自己。
这是他们领证的当晚。
这天晚上,Alpha悄悄下床冲凉两次,睡眠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并在凌晨六点准时起床赶往六十公里外的考古现场视察。
闻叙对此一无所知,他是被闹钟叫醒的。
等他醒来时,床边早已空空荡荡,只剩下空气中并未消减的安抚性信息素味。
没来得及想其他,闻叙迅速刷牙洗脸,又喷完了整整两瓶阻隔剂后迅速往公司。
他在地铁里翻包的时候,又翻到了被遗忘在包里的结婚证。
噢。
他昨天和石渊川领证了来着。
石渊川还和他睡在一起来着。
这么说来,这还是他和石渊川婚后的第一天呢。
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某位Alpha说得倒是好听。
不许挤地铁了~以后我送你~
给你卡打车~不用再规定刀刃刀背~
闻叙忍不住瘪嘴,没空看得手机这会儿一直亮起。
石:【我去上班了。】
石:【出门前我有看你的手环数值,在正常范围。】
石:【自己觉得还好么?】
早晨起来没觉得哪儿不舒服,闻叙就忘记看手环数值了。
Elias:【嗯。】
石:【到公司了么?】
Elias:【还在地铁。】
他回完,石渊川就没了动静。
这个老古板,连装关心都装不明白……
闻叙也没再看手机,下了地铁就直奔公司,终于在最后一分钟里打上了卡。
早晨总是在选题会里度过的,闻叙没吃早餐,蹭了口同事文文姐的小面包,配了半杯美式。
桌上的手机又在这时震了震。
提醒:【您的好友“石”向您赠送亲属卡。】
石渊川也在此时发来信息。
石:【不要再挤地铁。】
石:【卡没有设置上限。】
石:【我在云陵,估计会很忙,你的行李我会抽空来整理。】
石:【尽快搬过来吧。】
闻叙只注意到了“亲属”两个字。
他的生活里好像很久都没有再出现“亲属”这类概念,乍这么看这两个字,还挺陌生的。
虽然这个亲属是石渊川。
之后的两天,闻叙有在陆陆续续地收拾行李,石渊川也有断断续续地出现。
结果在他正式搬进石渊川家的第一天,石渊川就水灵灵地出差了。
闻叙:“……”
他不禁想问那么着急让他搬家的意味何在?
不就是换了一个房子一个人睡么?
不过石渊川的住宅真的很大,一进门就是一墙的青瓷,光是茶饼也有一个展柜。
墙上挂着几幅国画。
闻叙觉得很眼熟,一查才确认,都是出自当代国画大师苏木青之手,其他的国画要么在艺术馆要么在拍卖行,起拍价就在七位数以上。
他记得之前和师父蒋科也有去采访过苏木青,但吃了闭门羹。
闻叙眨巴着眼,坐在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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