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大少爷的手!”

“不要让他咬到自己!”

“不能让他扯项圈!!!”

“没事的少爷,我们深呼吸,放松,没事的。”

“少爷的安全监督官呢?!去打电话!快!!”兰姨意识到情况不太对,着急的声音传呼着。

而此时,四肢被保镖医生压在床上的苍白青年剧烈挣扎着,四个高大男人都压不住的程度。

他瞳孔紧缩,薄唇轻颤,脑袋侧枕着枕头,怔怔地望向窗外的草坪,腥红的影子将锈迹斑斑的过去重新抽出在眼前不断闪现。

——Lorcan,你知道蝴蝶为什么象征着美丽与脆弱吗?

——因为它会让人产生怜爱的心情,死之前也会奋力地扇动翅膀,太美了。

项圈底围再次泛起红色的光圈,下一秒,微弱的电流声在颈部刺入皮肉。

“……唔!”

本就清瘦的胸膛在剧烈挣扎挺直中勾勒出单薄的线条,身体每一寸都被剧烈痛苦的情绪中弄得僵直,绷紧的下颌,蜷缩时的蝴蝶骨,甚至是颈侧项圈下若隐若现的伤疤。通红湿透的双眸,泪流满面的脆弱,摁压着的胳膊白皙纤细,整个人就像是被折断翅膀的蝴蝶。

却还在奋力挣扎。

“别碰我……”

谁都别想碰他。

漂亮失神的双眸迷离仰视着近在咫尺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却惹得对方摁压着的动作松了几分力度。

“予泊!!快摁住大少爷!!!”

床边的几个医生面面相觑,这下情况糟了,若是平时的情况他们还敢用镇静剂。

“不能再注射镇静剂,大少爷身上的麻醉效果还没有完全褪去,再使用对他伤害太大。”

“不行不行,大少爷的手受伤了,予泊,你赶紧抱着大少爷,让他别咬自己!”

此时主卧的大床上,面色苍白的青年被高大健硕的少年抱在怀中,结实臂膀严严实实地压制住了他全身的挣扎,却还是控制不住应激情况下的崩溃状态。

他脑袋后仰,大口喘气,气得双眸通红浑身发颤,哭喘着气低头紧咬住自己的手,唇边渗出的血是他咬破了自己的唇。

“啊!大少爷!!!”兰姨惊呼出声。

陈予泊单膝跪在床沿,眼疾手快地钳住段砚初的后颈,另一只手捏住段砚初的下巴,将自己的手指塞进他的嘴里,让他咬着自己的,而这男人红着眼瞪着自己,直接咬出血。

他表情紧皱,却还是没松开手。

粗糙的手指被咬出牙印,渗出血,顺着绯色的唇瓣滴落,却又被吸吮殆尽。

兰姨急得深呼吸,她站在陈予泊身旁,急切道:“予泊你先别松手,先……先忍忍。”

“我没松。”陈予泊浑不觉疼,见他的唇被咬破结痂,看得出有段时间了。

“现在大少爷不能够注射镇静剂,刚才在实验室抽血身上的麻醉还没完全退,而且他已经进入安全期,信息素浓度不会太高,先将他放下来用绑带绑在床上,等他缓过应激。”医生说道。

“绑在床上?”陈予泊看向医生,又看了眼兰姨:“应激什么?他经常这样?”

“大少爷很害怕抽血,所以抽完血都会出现这样比较强烈的应激,在他抽血时实验室会用项圈的电击让他进入安全期,避免在应激过程中弄伤自己。”兰姨说着露出心疼的神情。

陈予泊皱起眉,电击?

几个医生熟练地拿出极具弹性的约束带,走到四侧。

“唔——”

陈予泊明显感觉到咬着自己手的牙齿在发抖,垂下眸,就见段砚初眼眶发红目露哀求地看向自己。

一向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怎么会露出这么害怕恐惧的模样?

“松开大少爷吧,我们来。”医生跟陈予泊说。

这句话使得咬着手指的牙齿抖得更厉害了。

陈予泊眉间微拧,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单膝撑在床沿的动作倏然用力,作为支撑,那只握住段砚初后颈的手臂忽地用力,往下一摸,直接托起单薄的后背,从床上将人直接抱了起来。

医生保镖:“!!!”哦哦哦哦大胆!

突然被抱了起来,段砚初的脑袋猝不及防地往后一仰。

他咬着糙手的牙齿松了开来,漂亮面容上苍白透着疲惫,已经是精疲力尽的状态,呼吸微弱,唇一启一合。

陈予泊单臂托着怀中大少爷的臀部,这人轻得不行,将他面对面托在怀中抱稳,用那只被咬出血的手握上他的后脑勺,抚着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像是哄着之前在孤儿院时生病的妹妹,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脑勺。

宽大的掌心抚顺发丝的力度很轻,苍白似玉的脸埋入布着汗的麦色脖颈,睫毛轻颤,鼻间掠过汗咸与似有似无的檀香味。

还有头顶落下的低沉嗓音。

是一首听不出内容的歌谣,可能是方言,也不知道是不是跑调,总之听起来怪怪的。

段砚初先是皱了下眉,闻着近在咫尺的檀香气味,殊不知乱成一团的思绪在跑调的歌谣里忽地沉静了下来,四肢逐渐放松,眼皮颤了颤,有些发沉,意识被哄着陷入梦境。

呼吸逐渐放缓,最终埋在肩颈睡着了。

从抱起来也不过短短数十秒。

‘滴’的一声,旁边的检测仪信息素浓度数值波动下降,逐渐归于稳定。

“他睡了。”陈予泊听着耳畔很轻的呼吸声,稳稳地抱着怀中睡过去的段砚初,侧过身看向他们说道:“这样就不用绑在床上了吧。”

将一个正常人绑在床上像个神经病似的。

多大点事。

兰姨:“……”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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