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侠,你在看什么?”
林钧回神,歉意一笑:“没什么。”
简秋平也不揭穿他,正巧有人喊他便顺势离开。
林钧这时才又将视线投向紧闭的船舱。
方才他看见了盛元冉,虽然只有一眼,但他很确定,那就是盛元冉。
他想起上船时简秋平带他们去拜见的碧霞帮前辈。
他没想到那个客栈里做菜的老头竟然会是碧霞帮的长老,明明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人。
看见那个老头的时候,他就在想会不会见到盛元冉。
见到了。
林钧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自从被盛元冉当面退亲后,他想了许久,或许一开始同意定亲是因为年少那一面,可后来,他就是真心喜欢她了,
说出来或许很俗气,可行走江湖几年,他真的从未见过像她一般的人:恩怨分明,就是讨厌他也从不故意为难,依旧保持着礼节,高兴的时候嘴角弯弯的很可爱,生气的时候气鼓鼓的也很可爱,受惊的时候眼睛瞪得圆圆的更是可爱。
他本来已经放弃了,可是他又遇上她了,这不正说明他们有缘分吗?就连上天都如此眷顾他们,不正代表她合该嫁给他吗。
林钧并没进船舱,这让里面的盛元冉松了口气。
白榆见状问道:“熟人?”
盛元冉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
江崇道:“林钧?”
她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怎么会是他?”薛明辉皱眉,思虑片刻后道,“小盛,你先暂时待在屋里不要出去,等他们下船后再说。”
“万一他们不下船……” 盛元冉面上显出忧色。
薛明辉安慰道:“不会的,要是他们要搭船,那于老肯定会跟我们说的。”
伏玉坐在另一边,开了一条窗缝,道:“他们开始往上面搬行李了。”
薛明辉过去看,伏玉让开位置。
这时,船舱的小门被人敲响。盛元冉坐在离门口最近的位置,被这声音一吓瞬间起身两步迈到到白榆身侧坐着。
伏玉开门,简秋平站在门口道:“方才靠岸时遇上吹雪派的人,他们的船坏了,须得搭乘一段。师叔让他们上另一艘船,只是那艘船比较小,还要把上面的东西搬到这边来腾出位置,这半天估计都很吵,你们多担待。”
碧霞帮这次出行总共有三艘大船和四艘小船。其中最大的就是他们所在的这艘。吹雪派的人有十几个,所以于老给他们安排的是另一艘大船,那原本是专用来放置货物的,现在要给他们用,就需要把多余的东西搬过来。
说完,简秋平朝她一礼走了。
伏玉关上门,发现盛元冉脸色比之前好多了。
没人说话,靠江面的窗子被打开了,江风吹进来。江崇道:“吹雪派的人与我们一样,都只是碧霞帮的客人,不管林钧怎么想,他都不会在这里做什么。”
盛元冉安心多了。
夜间的时候,两艘船才收拾妥当,便干脆又停留一夜,第二日再行船。吹雪派的人就过来了。
一群人打着感谢的名号,碧霞帮之前和吹雪派也没仇怨,碍于情面,于老只得接待了他们,又派简秋平告知白榆他们此事。
盛元冉在屋里避着,伏玉陪着她,江崇和薛明辉被于老叫过去一同招待吹雪派的人。白榆则是去探望竺晏了,他晕船得厉害,这几天整日卧床,只有靠岸停留时才会出来吹吹风。
白榆进来前,竺晏靠在窗边吹风,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就将衣领拉下来些。
等白榆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面色苍白,倚靠在窗边,胸膛露了一大块。
白榆脚步一顿,后脑勺升起一股麻意。
看出她有逃走的意图,竺晏开口了,声音虚弱:“师父。”眼睛的光彩因她退后的动作黯淡下来。
她突然有些心虚,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跑的。
白榆尽力让自己不去看他,进门后去看屋里的茶水还剩多少,问他今日感觉怎么样。
“和之前一样,”竺晏说,目光紧紧跟着她把这间小屋子转了一圈,他道,“师父,你今天一天都没有来看我,昨天也是,只有在睡前才在门口问了问我。”
没有埋怨,只是在陈述事实。
白榆身体紧绷,道:“这两天……事情比较多。”
许是晕船真的十分难受,白榆每每过来时竺晏衣裳都没穿好,见了叫人耳根发烫。
苍天可鉴,她真的没有别的心思。
先不说竺晏是她徒弟,于礼不合,就是年纪也是个问题。
十八岁,是才刚高中毕业要念大学,青春正好的年纪。而她已经二十五了,正是当牛做马的天选岁数。
都说三岁一代沟,她和竺晏之间足足有两个半!
白榆也不是没想过是竺晏故意为之,可他看上去真的很虚弱,连路都走不稳了,怎么还可能有别的心思呢?
再者说了,她可是他师父!依尊师重道的传统来看,他不可能有别的想法。
检查好了门窗,白榆转身就走,即将出门时听见身后响动,回头便见竺晏站不稳要摔,她忙闪身过去接住,腰腹传来冰凉的触感。
白榆眉头一皱,把他扶到榻边坐下,将他的手从腰上挪开:“怎么更严重了?今日不是都停了一整天吗?”
“不知道,但是更难受了。”他鼻音厚重,手不安分地紧紧抓着衣角。
白榆若有所思,怎么总觉得有哪里奇怪。
还没想出怪异之处,竺晏就拉着白榆的手贴上额头,问:“师父,我是不是在发烫?”
思绪回转,白榆又试了试自己,道:“应当没有。”
“可是我觉得头好晕,也没什么胃口。”
白榆只好又试了试,只觉他体温比自己还低,斟酌再三,道:“可能是风吹多了,今晚把窗子关了,明日我再来看你。”
“师父又要走了吗?”竺晏虚握着她的手,眼里满是受伤,白榆不由在心里谴责自己,又听他道,“师父事忙,是我让师父劳心了。”
事忙是师徒二人心知肚明的借口,白榆闻言更加愧疚。
竺晏知道她不想见他,还这么贴心地给她找借口,末了还要说成是自己的错,现在还是一个病人。而她不想见他只是因为心虚……
竺晏松开手,勉强扯出抹笑,道:“师父,你去忙吧。”
一时心软,白榆道:“我等你睡了再去。”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可是竺晏眼里的光彩比烛光更盛,她没法再说拒绝的话。
算了,反正就是一小会儿,只要把他哄睡就简单了。
不过很明显,竺晏并不是这么好哄睡的人,在白榆讲完了三打白骨精的故事后,他更精神了。
“后面呢?师父,大圣他们又遇到了什么?”
白榆有些后悔选择这个故事了,她道:“那是明天的故事了,你先睡,明天……后面有机会我再跟你讲。”
竺晏道:“师父给我讲了故事,投桃报李,我也回师父一个故事吧。”
“你该休息了,想说故事可以后面再说。”白榆道。
竺晏又用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她,白榆闭嘴了。
竺晏道:“曾经有一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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