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实在反常,甚至还哭了,偏偏现在又如无其事,装得一点也不像。
圆珠笔在纸上滚动的沙沙声中,铃铛偷偷瞄周霜弋写作业的侧脸,自己的练习题才刚设未知数。
到了快休息的时间,周霜弋也没有检查她的作业,铃铛在草稿纸上画了几条线,有些烦躁。
“好困,我睡觉去了。”她扔下笔,站起来带得鬼椅往后摔去,触地前被芥子袋收了回去。
铃铛盖起被子就闭眼,书桌前,周霜弋很轻地拿过她的练习册,在做完的那几道题上打了勾。
静坐发了会呆,他关掉台灯,黑暗里看不清沙发上那只把自己全部裹紧毯子里的鬼。
翌日
铃铛理着乱蓬蓬的头发,精神萎靡地飘出房间,从遮眼的发丝见睁眼,骤然看见餐桌上正襟危坐的卢见秋和周卫峰。
她一愣,定在半空中。前面的周霜弋已经若无其事地拉开椅子在他们对面坐下。
“爸,今天工地上也不忙?”他夹了个包子。
周卫峰:“嗯。”
两个人小心觑着他,周霜弋像是没看见,喝口粥咬口包子,吃得慢条斯理。
卢见秋和周卫峰相视一眼,沉默动了筷,餐桌上只剩碗筷碰撞的声音。
吃完周霜弋换好鞋,拉开门身后等待已久的铃铛就飘了出去。
她实在不喜欢待在紧张尴尬的气氛里,朝周霜弋招招手示意他快点,就听里面周卫峰喊他的名字。
“霜霜,要不爸爸给你请假,我们不去暑假那个补课了。”
周霜弋握着门上唯一不掉锈灰的把手回头。
周卫峰走过来继续说:“期末考试考完了,辛苦就在家里休息。”
是要带他去治精神病吗?铃铛从周霜弋和门的缝隙间里,第一次看见周卫峰黢黑脸上漫上忧心。
“嗯,可以。”周霜弋没有推拒,微微偏头,清凌凌的眼睛看了她一眼。
铃铛会意,在他关门前又钻进去了。
周卫峰:“那……那我等会打个电话跟你们说,你现在是回房间还是出去走走?”
卢见秋过来,他求助般看她。昨晚他们讨论过了,直接问周霜弋的话可能会刺激到,要循序渐进,找个合适的机会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卢见秋拉起笑:“我们再过一会儿就去上班,你一个人找点自己喜欢的事放松一下。”
“嗯,谢谢卢姨,还有爸。”他们的小动作周霜弋看了个全,没戳破,“我先回房间。”
门关后,他和铃铛站在门前听。
客厅里两个人走远了,似乎去了厨房,说话声听不清了。
“你怎么答应请假了?”铃铛问。他记得上一次周卫峰也提过,他说不用。
周霜弋:“这两个星期的暑期补课意义不大,在家也能复习。”
他往房间里走:“况且我们不是还要去捉梦,当然是时间越多越好。”
他总是考虑得特别周到的样子,铃铛转而问:“为什么不直接跟他们解释你不是神经病?”
后面那三个字她说得很轻。
“这不是顺势请了个假?”拉开窗帘,晨光大方往房间倒了一地,“等他们主动问再说,我现在又不知道他们反常的原因。”
铃铛:“哦。”
也是,到时候解释起来,他又能面不改色编出一条合理的原因。
没过多久,卢见秋和周卫峰达成一致,敲响房间门。
“霜霜,我们走了,中午你自己出去吃点,晚饭我回来做。”
周霜弋应:“好。”
铁皮门费了一番力量被关上。
上午学了一点学科基础,中午周霜弋下楼吃饭,他们干脆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
突然不用上学还有点不习惯,无所事事摊着铃铛居然有种突如其来的愧疚感,她翻身起来跟周霜弋一起做题。
电脑一连串叮咚消息提示音,铃铛戳了戳周霜弋让他打开。
是云愉的消息,一连串无意义莫名很吵的干嚎。
【上午还在羡慕不用来上课,下午就轮到我了。】
【只是!可恶!!为什么是以这样的方式?】
周霜弋:【怎么?】
云愉:【我手骨折了,中午去席伟宿舍玩,没注意他们楼下还有台阶,踩空了。】
骨折?铃铛问:“很严重?”
周霜弋一边敲字一边回:“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好。”
铃铛点头,凑过去看见他问云愉摔的那只手。
【幸好是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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