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文武合体
顾玄政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快步去见太后，以表自己孝心。
一样的关心问候赏赐补品的流程，两人正有说有笑地交谈。
不知说到什么，惹得太后笑得合不拢嘴。
魏嬷嬷从外面进来，见皇上在场站一旁欲言又止，太后接到她的示意，敛了笑意，抬手放在太阳穴，还没来得及开口，顾玄政率先起身开口：
“瞧母后疲乏了，身子不舒服就先休息吧，刚好孩儿还有许多奏折要看，就不打扰先行告退了。”
太后无力地点了点头，人走后立马浑身舒爽，笑得一脸欣慰，最近儿子很念着她，来看望她的次数也变多了。
魏嬷嬷上前一步道：“太后娘娘，薛丞相来了，就在偏殿候着的。”
“叫他进来吧。”太后皱了皱眉。
不一会儿，人进来了，站定弓腰行礼。
“臣参见太后。”
太后起身虚抬他的手，连忙说：“哥哥不必多礼，快坐下。”
他探望时间有限，就连忙问：
“最近有发现皇上的异样没有，或者有什么行动？”
“没有，一切都平常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太后疑惑问。
薛相闻言回了“没有”又不放心多问了一句：“确定？”
太后“啪”一手拍在桌子上，生气地说：“薛冕，别用这样的语气质问哀家，我们之间没信任，何必合作。”
薛冕知道她性子火爆，不能质疑她，说：“没有是最好的，最近多盯一下皇上的动向，有事就传消息。”
“知道了，你快出宫吧，后宫外臣不宜久待。”太后挥了挥手，不想再和他多说。
看着自家妹妹这样，薛冕在门口摇头叹了一口气，甩袖快步离去。
魏嬷嬷走到一旁替太后顺了顺气，声音和缓“娘娘何必大动肝火呢，他们根本不懂娘娘想要的是什么，皇上现在那么孝顺，何必让你们母子之间生了间隙。”
太后任由她伺候，语气满是回忆，“魏嬷嬷现在还是只有你懂我，算起来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从哀家入宫你就陪在身边，可现在最是忠心却只有你。”
说着语气变得遗憾，“哀家这一生什么都圆满，就是没能有亲生孩子伴在身侧。”
魏嬷嬷听此，轻笑着劝诫：“太后何必纠结于亲生的呢，没能留下来那是与你无缘，这也是为你和有缘的相遇。”
过去给她倒了一杯茶，又道，“皇上从小孑然一身，是太后仁慈向先帝讨要养育他，现在母子关系可比亲生的还要孝顺，再忙也要来请安看望。”
听这话，太后心里五味杂成，更多的是愧疚后悔之心，好似让自己心安，低声吩咐，“魏嬷嬷去拿针线活来，今年除夕皇上的生辰，哀家要亲自为他绣一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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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冷清荒凉的西街传来了前所未有的连绵不断的欢庆嘈杂交谈声。
书斋门口，凑热闹的人将书斋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好奇地围着看正站在梯子上挂匾额的人，上面的字被红绸缎挡住并看不清。
一些人抬手指了指和旁边的人讨论上面刻的会是什么字。
“铛铛铛…”
月明珠今天穿了一套方便行动的衣服，一手拿着锣一手拿着小锤敲得邦邦响，观看的人往后退出来块空地给她。
她站在中间礼貌道完谢，而后高声喊：
“欢迎各位百忙之中抽空来这里观看我们的书斋的开馆啊，我们的流程先看表演舞狮杂耍，观看完以后，就是开匾，今天书斋开放，大家可以观赏。”
一张桌子搬到空地处，鹿柔站在台阶上欢呼：“那么现在表演就开始了。”
话音刚落，三声铜锣破空脆响，两头醒狮各从一边踩着鼓点腾跃而来，青面獠牙的狮头缀满鎏金绒球，鲜红的流苏随着动作簌簌翻飞。
鼓点急骤如雨，两头狮子同时抬起前爪在空中抢彩球，局势紧张，观众摒气猜测花落谁家。雌狮人立而起，后脚一蹬，前爪凌空一攫，稳稳衔住彩球。
结果一出，百姓立马拍手连连称好，孩童激动得拍手跳脚欢呼。
鼓声忽转，变得沉雄激荡，双狮并肩旋身，踩着“八”字围着桌子游走，而后默契地在桌上滚动身躯，游走到门楣旁边，狮爪分别拉着垂在两侧的红绸缎，往下猛力一扯。
红绸飞舞往下落，牌匾上“牛书斋”三个墨色大字赫然出现。狮爪落地，衔着红绸在青砖地上打了一个滚，而后弹跳起身，朝着围观众人作揖行礼，惹得满街都喝彩声。
月靖霖和鹿骁下朝冲冲忙忙换下官服，连送的贺礼都等不及，率先跑来。
可一望无际的人群，只能被挤在人群最末端。
两人站在原地思考了半晌，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开始行动站好位置。
“借过借过借过，谢谢谢谢，非常感谢，我们去进去，”
人群攒动，从中挤出了一条拥挤的缝隙，只见两人排成一排，鹿骁在前面开路，月靖霖躲在他身后大喊道谢。
好不容易快要挤到头，人群又躁动往前流动，只见他们有序地密不见风地往书斋里走。
“爹爹，你们怎么来了。”
才挤到门口，月明珠欣喜的声音响起。
看他们满头大汗，从白芍手里拿过手帕，和鹿柔一左一右挽着他们一边擦汗，带去休息。
月靖霖捏了捏月明珠的脸，满脸骄傲道：“你们第一次做件好事，爹爹还不得来沾沾光。我看以后谁还乱传播你们坏话，”
鹿骁也是捏紧拳头，向他们展示附和：“对，谁敢再乱败坏你们名声，看我拳头硬不硬。”
月明珠和鹿柔相示一笑，异口同声道，“谢谢爹爹。”
“走吧，带你们去转转，一定能让你们满意。”月明珠提议。
鹿柔也激动地担任介绍的角色，每走到一个区域就用手指着说，“那边是休息的地方。”
“吃饭。”
“练琴。”
“上课。”
“……”
鹿骁看着眼前活泼好动浑身使不完劲的女儿，笑得合不拢嘴。
隔着墙，鹿柔指着对面的房子，激动得跺脚，“那边月小兜准备弄一个免费的书本屋，这样那些没钱买书的人就可以去借鉴。”
说着身体一个转圈，转到月明珠身边抱住她的手臂夸赞佩服，“这些几乎都是兜兜出的主意，她真的好厉害，脑袋里总是有许许多多的想法。”
两位家长听得津津有味，实际暗中在较量谁的女儿厉害。
正说，外面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
有人出声大喊道，“我们应该没有来晚吧。”
四人闻声转身过去，只见唐褚序抬手和她们打招呼，唐落桠脸上戴着面纱在后面推着轮椅，旁边还有苏婉儿和袁义天，后面的小厮手里抬着被红布盖着的托盘。
他们的到来月明珠也心里诧异，毕竟和他们交集不深，甚至还有点小摩擦。
只要是来支持的，都欢迎，她笑着说，“没来晚啊，你们先找找位置坐，或者去到处看看。”
唐褚序抬手指挥小厮上前，对着她说，“顾珩渊有事脱不开身，托我将这些安全送到。”
知道月明珠和苏婉儿她们不和，边解释，“你别介意，在路上遇到落桠和婉儿她们，好奇就顺道跟过来看看。”
“不会介意的，你们随意。”月明珠摆手，习惯性客气一番，“晚上月府聚会，要是你们晚上有空的话，欢迎一起来做客。”
“好，一定会去。”唐褚序点头回答。
而后他们去逛逛，月明珠和苏婉儿对视，两人颔首算是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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