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拾边吃边跟沈叙宗聊:“之前过年,我都是和几个不回去过年的同事一起。”

“有一年是在一个同事家里,有一年在我这儿,还有一年在酒店。”

“几个人,吃吃喝喝,还挺热闹的。”

沈叙宗话是少,但不是完全没有,这个时候自然接话:“今年没跟他们一起?”

奚拾吃着菜,笑回:“年年不一样啊,有的同事离职了,有的同事结婚了,有的同事今年要回老家,或者值班拿三倍工资。”

“我么,反正一直都这样。”

沈叙宗已经知道了一些奚拾的情况,这会儿听奚拾这么说,便语气寻常地问道:“我记得你上次说你有个养母?”

言下之意,怎么没有和她一起。

奚拾如实道:“我妈有儿子的呀,过年肯定要和自己儿子一起过的。”

提到赵芳敏,奚拾想到什么,嘀咕了句“差点忘了”,拿起摆在碗边的手机,边发着消息边对沈叙宗道:“我给我妈发条祝福。”

说着,消息发过去,还转了一笔钱,表达心意。

发完手机重新放下。

沈叙宗等他放下手机,才接着道:“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吗?”

奚拾点点头,聊道:“我十五岁就不上学了,出来打工,19岁到的我们酒店,工作到现在。”

“我也习惯过年一个人了,不过好在这些年也都没有一个人,之前是跟同事一起,今年有你呀。”

说着又端起果汁,举杯示意,沈叙宗端起杯子和他碰了碰。

奚拾喝果汁,有意避开了沈叙宗家里的话题,聊别的:“你上班上到昨天?”

沈叙宗:“前天放假的。”

奚拾:“年前忙吗?”

沈叙宗:“还好。”

奚拾:“几号上班啊?”

沈叙宗:“初九。”

两人又一起转头去看不远处的电视,看联欢晚会的小品,遇到好笑的,奚拾会笑,沈叙宗没笑,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他纯粹陪奚拾,奚拾笑,他就看看奚拾。

手机震了,沈叙宗拿起看了眼,见是母亲卫澜,没有接,也没有挂,按了静音。

卫澜又打了几个,沈叙宗依旧没有接。

这时奚拾的手机也响了,奚拾拿起来,看了眼,接了:“喂,妈。”

不知手机那头说了什么,奚拾好笑,说:“两千你还嫌少,你亲儿子给你几毛钱?”

又嗔怪:“行了行了,少来,我又不是atm机,不给,没有了,就这么多。”

沈叙宗看了看奚拾,猜测是奚拾的养母,估计在要钱。

但让沈叙宗意外的是,奚拾全程没有不高兴,一直笑着,和手机那头的养母说得有来有回,最后快挂的时候说:“知道了,再给你转一千,行了吧?”

挂了电话,奚拾脸上也是笑着的,见沈叙宗在看自己,手机放下,解释:“我妈,跟我要钱呢。”

沈叙宗没说什么,还看着奚拾。

奚拾自顾解释道:“我小时候要是没她,早被那个酒鬼爹打死了。”

“她以前在小区里开理发店的,这几年生意不好,儿子又结婚生孩子了,需要钱,我有时候会给她打一些。”

沈叙宗这才道:“够用吗?”

这当然不是在问养母够不够,这是问奚拾。

奚拾吃着菜,胳膊肘搭着桌沿,点点头,回:“我肯定够啊。”

“我工资还可以,平常能有一万多,酒店旺季、生意好的时候,加上提成能有三万。”

“我给我妈转点儿我是乐意的。”

“我以前就跟她说好了,她养我小,我养她老,她需要钱,只要她开口,我有能力,我就会给。”

说着又挤了挤眼睛,八卦的样子,嘀咕:“就我妈那个儿子不太行。都三十多了,还在啃老。”

“之前他结婚,我妈把存款全给他买房子了,还没捞着儿子一句好。”

沈叙宗听着,没觉得这些很无聊,反而能感觉到满满的生活气息和奚拾身上的朝气活力。

奚拾又从房间拿出两个骰子,和沈叙宗丢着玩儿,比大小,可以说一顿饭吃得有说有笑,一点都不单调。

等快吃完了,奚拾突然想到什么,人一顿,接着抬眼看沈叙宗,问:“要不要一起去双子楼看新年倒计时?”

嗯?

沈叙宗:“那是什么?”

奚拾:“就是倒计时啊,双子楼有个大屏,每年元旦前一晚和除夕夜都会倒计时,不少人都会过去,要去吗,”看看时间,“现在去还来得及。”

沈叙宗应道:“可以。”

奚拾立马起身,欢快提议:“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沈叙宗跟着起身,低头看看桌上:“不收拾?”

“先不管了,晚上回来再说。”

奚拾快步跑去房间拿自己的外套,穿上,出来,玄关拿上钥匙:“走吧,现在去还能挤个好位子。”

沈叙宗于是穿外套,和奚拾一起离开下楼。

沈叙宗走向车,奚拾想了想,上车:“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停。”

不久,在奚拾的指路下,沈叙宗把车停在了离双子楼不远的一条路的路边停车位上。

下车,奚拾带路:“我们走过去,很快的,不算远。”

说着,奚拾快步向前。

沈叙宗跟上,脚步也很快,奚拾边走边转头朝他笑了笑,这时提议了句:“要用跑的吗?”

说完就跑了起来。

沈叙宗好笑,跟上,奚拾边笑边跑着:“去抢个好位子。”

沈叙宗跟着跑,长这么大,头一次在除夕夜的没什么人的马路上狂奔,偏偏奚拾跑得不慢,他只能抓紧脚步,夜风都穿梭在他的发丝和呼吸之间。

跑到双子楼,见楼下的露天中庭已经站了不少人,奚拾来不及调整呼吸,拉了沈叙宗的胳膊一下,带着人往大屏下走。

站定到一个不错的好位子,奚拾才叉腰喘气,叹:“跑死我了。好久没这么跑过了。”

沈叙宗有些好笑,平复了下呼吸,胸口甚至没什么起伏。

啊?

奚拾不解地看过去,问:“跑那么远,你都不喘的吗?”

沈叙宗看过去,回:“我一周会跑几次五公里。”

奚拾点点头,继续喘着,伸出手,给沈叙宗竖了个大拇指。

距离零点还有两个多小时,大屏这边的人越来越多。

奚拾和沈叙宗站在一起,干等着也是等,索性继续聊天。

而人越来越多,他们也从正常的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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