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雪闻言怔住。

它也叫阿遥吗?

小白猫格外兴奋,毛茸茸的尾巴轻轻缠住孟千雪的手臂,乖巧地蜷缩在她怀里,眼睛睁得圆圆的,时不时还发出软乎乎的喵呜声。

“阿尧,你跑哪去了,把药膏送到就赶紧回来,别磨磨蹭蹭的。”

那人语气不耐,伴着几分戏谑,稍稍推了推窗户,道,“关这么紧,你怎么进去的?还关窗户,也不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

是沐尧臣的声音。

孟千雪抱着小白猫,走到窗前,轻轻敲了敲窗棂上的明瓦,开口道,“沐少主若是有事,自己来寻我便好,何必为难它。”

小白猫微微点头,“喵呜”地叫了几声,表示赞同。

“我让它带的东西,你用了没?”沐尧臣问道。

“还没来得及。”她答得云淡风轻。

“现在用,快点。”

隔着窗户明瓦,二人相对无言。

沐尧臣沉默半晌,还是没忍住,将心中所想尽数吐出,“孟千雪,你以后能不能注意点,少出去给我惹是生非,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也罢,天杀的共感机制,还要双倍算在我头上。”

人在家中坐,伤从天上来。

“要是哪天,我不明不白地死了,就算是做鬼,也不会让你好过。”

孟千雪不语,手里忙着拧开盒子,刮出一小段药膏,均匀地涂抹伤处,语气莫名魅惑,“沐少主既然不放心,倒不如就留在我身边。”

“反正我也不吃亏。”

“要我娶你?这不可能。”沐尧臣注意到她意味不明的目光,面露惊讶之色,斩钉截铁地说。

“沐郎君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

孟千雪调笑道,“我不喜欢稚气未脱的小孩子。”

“谁要你喜欢,谁又是小孩子?”

“你啊。”

沐尧臣恼羞成怒,推开窗户,本想与她当面对峙,不料却再次对上那双温柔含情的眸子,余光飘零,恰好落在他脸庞。

他凤眼流转,本能的闪躲不断,倒真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沐少主慌什么,我不过是想,同你做笔交易。”孟千雪道,“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七星灯吗?”

“你少骗人,七星灯丢了那么久,就算是我,短时间也找不到它。”沐尧臣丝毫不信,“你就是想利用我,也得编个像话的理由。”

“若是我说,有办法呢?”孟千雪看着他,“你找了这么久,不也一样没找到吗,有些事,如果自己做不到,就让别人来。”

“那你?”沐尧臣顿了顿,“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替我打听一个人。”

“谁?”

“紫阶高等修士,李逢春。”

“不认得。”沐尧臣道。

“二娘子,大郎君回来了!”

香兰三步作两步,急匆匆从前门跑进来,面上还挂着喜悦的笑颜。

“奴婢特意问过了,郎君此番回京述职,陛下亲自授了大理寺正四品少卿的官职,特允他留任燕京,司刑狱之事。如此一来,便能时常陪在夫人和娘子身边了。”

孟千雪会心一笑,随手关上窗户,独留沐尧臣面壁思过。

“待我收拾好东西,一会儿便过去。”

她再次打开窗棂,却发现沐尧臣已经走了。

“香兰,我们走吧,想必母亲和阿兄已经等候多时了。”

“何止啊,娘子你还不知道吧,郎君他带了一位朋友来访,奴婢瞧过了,是个顶顶好看的美人,他与郎君情意匪浅,听闻还是在奉州结识的。”

“阿兄那美人般的朋友,可是姓周?”

“这都能猜中,娘子是不是早就打听过了。”

昔日同床共枕的夫婿,如今深痛恶绝的仇人。

根本用不着打听。

孟千雪挨着苏敏坐,另外两个青年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交谈着。

和前世一样,周晏清刚好坐在她对面的位置。

这个时候的他,倒真有几分清秀俊美之容,温文儒雅之风。

如今一看,只当是寻常颜色。

兄长起初有意撮合这桩婚事,也曾过问她和母亲的意见。

母亲起初并不认可,短时间替她挑了不少风姿绰约,风评良好的世家子,其中还包括三姨母的儿子,也就是她的表哥庄闻远。

苏敏看出女儿眉间的忧虑,耐心介绍道,“那位郎君,便是你兄长在奉州的好友。”

周晏清起身作揖,温声道,“敝姓周,一名颂,字晏清,伯母与二娘子若不嫌弃,唤我一声晏清也是可以的。”

“行了,坐下吧。”

苏敏眉峰微蹙,却很快抚平,眼底平静,却藏着不为人知的复杂情绪。

孟千雪也看不透。

孟千里跟着说,“母亲,妹妹,晏清兄是我在奉州的同僚,更是至交,此番回京述职,陛下为我和晏清各自授了官,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会留任燕京,江儿总算是能守在母亲身边尽孝,保护好妹妹了。”

兄长本名孟江,小字千里,取自“千里澄江似练”一语。

苏敏只淡淡抬眼,沉声道,“你有这份心就好,倒是用不着天天守在跟前,我还没那么老。”

孟千里摸不着头脑,一时也不知说错了哪句话,连忙赔笑道,“儿年少,多次随舅父上任,四处游学探察,闲暇之余无不通习官场民生之道,已有小成,多年未曾归家,自是日夜思念亲人。”

他望着周晏清,又看了看妹妹,似是还有话要说。

孟千雪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无非就是周晏清远道而来,在京中又无亲眷,初入宦海职位不显,薪资欠丰实在难以置办府邸。

“既有小成,那便择吉日,早些为你说亲。”苏敏开门见山道。

“啊?”孟千里闻言一愣,“母亲,这未免操之过急了些。”

孟千雪含笑不语。

母亲她好像变了个人。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做兄长的不先成婚做个表率,你妹妹哪能先嫁人呢?”

孟千里一时语塞,缓缓道,“母亲教训的是,儿子都听母亲的。”

“我瞧你方才欲言又止,可还有事?”

孟千里声音闷闷的,“没有了。”

“我儿既已加冠,自当撑起孟氏门楣,恪尽职守,勿失勿忘,不辱尔父遗志,家主的责任会很重,甚至关乎全族命运。”

“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整个孟家,切忌因小失大,意气用事,方才提及婚事并非戏言,孟家的确需要一个当家主母,你父亲逝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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