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和朱明明都挨了几箭,但不致命。在家休养了几天就能下床了。不得不说,这恢复能力真是杠杠的。

在这里有吃有喝,都是白来的不说,因养着伤,每天一大口水,足足的,吃兽肉还不受限制,这可真是,掉蜜罐里了,朱明明觉得,这伤没白受,看朱知知也没那么不顺眼了。自己可是因为她才遭了这无妄之灾,自己吃多少也是该的。

朱明明也不提回胡家的事了,心安理得的继续住了下来。天天吃饱喝足,时不时还顺点肉和水回胡家。这个吃大户,这个心里美,她还盼着自己的伤好的慢一点才好,要不是她每天还要练武,她能一直躺床上装病。阿妈打就打,骂就骂,她该咋还咋,吃喝不耽误,该顺还顺。反正是自己亲阿妈,再打骂自己,自己也不难受。想来哪天阿妈真不打不骂自己了,才是真难受。

朱知知受了致命一箭,昏了两天,已经醒了。

她当时那个样子,昏迷不醒,胸口致命一箭,身上其他处也中了箭。蒙骑给她拔了箭,喂了修复剂,把她送回家后,就杀到了蒙赤烈老窝。

程宝躲在旁边跟本不敢插手。本来是蒙家两兄弟干仗,他一插手,事情就复杂了。眼看蒙赤烈占了下峰,他扭头跑去通风报信了。

“老子被抢了,是老子被抢了!是朱老二抢了我!”蒙赤烈见长辈到来,叫嚣的厉害。他也不敢细说,生怕蒙骑脑子一转,一个栽赃就把土鼠兽围城的事栽到他身上,那他更有的苦头吃了。谁让这事他也确实心虚。他只一味强调是自己被抢了。至于被抢了什么宝贝,只字不提。

蒙骑呵呵冷笑,“是不是你带着程宝冲上去的?是不是你先冲上去想杀人越货?”至于抢劫不成反被抢,那就是后话了。

“是不是你差点要了朱知知的命?”

“你知道朱知知是我未过门的老婆吧?”

“你知道朱知知对我的恩情吧?”

“她死了,我与你不共戴天!”

蒙家一众长辈,包括蒙家族长,蒙赤烈的亲阿爷,这次都是站在蒙骑这边。一是朱二有灵物傍身,他们虽未亲眼所见那灵火,但详听几番描述后,就知是个厉害物件,二是朱二确实算半个朱家人。所以,还是拉拢为上上策。

最后本就挨了蒙骑收拾的蒙赤烈,又被堵了嘴压在条石上,挨板子。

程宝摸摸鼻子,看着那板子重重落下,感觉自己屁股都隐隐作痛,早知道不去报信告状了,这还连累二爷受两回罪。

有蒙家族规和长辈在,最后蒙赤烈只挨了顿打。蒙骑不甘心,便替朱知知争取了不少赔偿。

总之,朱家多了几缸肉和水,都是蒙骑从蒙赤烈和程宝手里搜刮来的,还有一部分是蒙家族里送来的。

朱知知自打醒了,自打嘴能动起,就再没闲住。她虽然恢复了人样,可身体还是觉得亏空。更何况又被蒙赤烈一箭又一箭折腾的,糟了大罪。

她烤肉一块又一块的吃,水一口又一口的喝,缸里的水和肉,肉眼可见的变少。

朱明明对朱知知这没有节制的吃喝很腹诽嘀咕,但如今碍于灵火,很是忍着没敢骂出声来。也不知那老多肉和水都吃哪去了,这么个小肚子,咋这能吃,属猪的吗,猪兽还知道猛长肉呢,她呢,感觉全白吃了。

张英也不管,朱知知接连两次差点死了把她吓坏了,先是被烧死,后来又被射死,在张英这里,短短时间,朱知知死了两遭了,她这心脏真有点承受不住。到现在她都有些没回过神,恍恍惚惚的,朱知知要啥她就给啥,生怕晚一步,朱知知就死了。

而朱知知躺在床上这个虚弱无力的样子,任谁看了,都觉得她该好好补一补,不然哪能好的起来。

家里的肉和水吃没了,蒙骑就去蒙赤烈和程宝那里转一圈。

吃没了,就再去转一圈。

对于蒙骑这行为,朱知知一百个支持,每次她都恨不得亲自去,该死的蒙赤烈,她不会放过他的,如今吃点喝点就当收利息了。

好吃好喝的这么养着,朱知知肉眼可见的,有活力了,比之前还胖了一丢。

朱知知是好了,张英又开始上愁朱见见和朱满天了,她在院中心不在焉的磨着石刀,满心都是父子二人。

唐北城已经公布了,集体狩猎就在一月后,比以往提前了一个多月。

而朱满天还没回来,这是他离家最久的一次,而且还带着朱见见,越想张英越心慌。想到朱满天父子就心慌,总有些心神不宁。

不能这么下去了,明天她还是去拾荒吧,知知能下床了,又能自己烤肉,她在家闲的心慌,想起朱满天父子更心慌,不如去拾荒去,哪怕捡几块合适的石材回来,没准集体狩猎前还能磨两把石刀出来,最好是小巧点的,短剑或匕首,轻便好携带。

一声鸟兽嘶鸣打断了张英的思绪。

只见,自家上空飞来一只飞兽,不能说遮天蔽日吧,至少把她上方的阳光蔽住了。这巨大的翅膀,这巨大的体型,能在唐北城上空这么肆意飞行啼鸣的飞兽也就,那只飞天了。张英头都不抬,只当没注意到这破鸟,省的一抬头,这破鸟就故意往自己头上拉屎。

张英是头都不抬了,只是没想到这破鸟这次就是冲着她来的。

只见飞天似乎锁定了目标,一声唳鸣,直直朝她俯冲而下。

张英心一突,手里的菜刀有些颤抖的对准了飞天。

见张英被吓的不轻,飞天嘎嘎怪笑几声,临近地面转了方向,落在了朱家房檐上。

落在房檐上它也不消停,抬着一只翅膀指着张英嘎嘎乐不停,显见能把张英吓到,还吓成那样,让它很得意,很开心。

“飞天,你又调皮。”师丽翻身下马,牵着马兽进了朱家。“张姨,没吓到你吧。它就是调皮,您别见怪。”

“没,”张英拉着脸,她能说什么,她本就看师家人不顺眼,刚才被吓得脸色不好,如今脸色更不好了,“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知知姐大好了,便来看看。”师丽丽不以为意笑容以对,牵过她身后的马兽,“这是识途。”

土鼠兽围城,她出城探查情况。

唐北城外是石林,石林之后是荒林,再往前是荒原,集体狩猎就是这样一路向前。

飞天带着她跃过土鼠兽群,一直深入荒林飞了一圈。可巧就遇上了马兽群。

蒙骑则是取了解石乳,从崖底出来就遇上了马兽群,正缺代步兽宠的他怎么可能放过。三相就这么相遇了。

蒙骑接连制服两头马兽,也帮她制服一头,这头识途是蒙骑带回来给朱知知的,当然,这些她是不会细说的。男人嘛,尤其蒙骑这样的男人,最不擅长解释了,很多事都不会细说,尤其是面对弱者,很多时候不屑于解释。他们吃亏就吃亏在这了,倒方便她了。

“识途?这马兽?”起的什么怪名字,就她会显摆,读的书可没她家知知多,却比她家知知会显摆。张英撇撇嘴,显摆也没用,甭想把蒙骑勾搭走。她可是还记得那天她是跟蒙骑一块回来的,呵,她对蒙骑的心思,唐北城谁不知。

“是。”

“是给知知姐的。”

师丽说话温温柔柔的,嘴角的笑意也温温柔柔的。这世道,能有这股子柔劲儿,也是不容易。

张英却是怎么看都觉得刺眼。

“可受不起。”

“张姨,这是我跟蒙大哥的一片心意,原先知知姐一直卧床不起,便放我这里养了。听说知知姐能下床了,我便送过来了。”师丽轻轻摸了摸识途的马头,微微一笑,“说真的,我都养出感情了,很有些舍不得。”

这说起男人时娇羞,看向你时,又不露齿的这么微微一笑,跟她阿妈当年简直一摸一样,甚至更甚。张英厌烦,心里更是警惕,警铃大作。这师家母女真是跟她天生犯冲,当年范甜甜抢了她男人就算了,如今她女儿竟然还来给她女儿添堵,真是,烦死,该死的一对贱人!

朱知知显见已经听明白了,且抓住了重点:这是她的马!指定是蒙骑给她弄回来的。

她赶紧穿鞋下床,赶紧出屋。

“谢谢,谢谢。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朱知知看向自己高大的马兽,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伸手去拉。

一头能代步的高大马兽,一头属于她的马兽,从小就羡慕别人养阿猫阿狗的,如今自己终于能养上宠物了,还是一头能代步的高大马兽,怎能不让她欢喜。

然,拉了拉,没拉动。朱知知探究的看向师丽。她这是不想给,怎么的?

“它,我养了一段时间也骑了一段时间,你不介意吧?”

朱知知先收回手,探究的看向师丽。她这是不想还了?总不能骑了一段时间就,不给了吧。朱知知抱胸,直截了当的回道,“不介意。”

“你不介意就好。”

“这头马兽是我跟蒙大哥一起捕捉的,当时我们遇见一个马兽群,几十头,费了很大力气才捕了三头,它们都是幼兽呢,蒙大哥说这头看着比较温顺,跟我商量说想把这头送给你,又不放心别人,便先交给我养了。”

张英:“眼看集体狩猎在即,蒙骑他那个忙,没时间亲自照看也是正常。你们师家有个驯兽场,放你家再正常不过了。”

朱知知猛点头,心思又回到了马兽上,只想早点牵过来。

“它叫识途。”

“我的那头,蒙大哥给起名叫踏风。蒙大哥的那只叫追风。”

师丽丽没说的是,识途是三头中最通人性的一头,师丽丽很不甘心!她倒是不缺马兽,更不缺兽宠,她家就是驯兽养兽的,她家兽场什么兽宠没养过,马兽更是繁衍了上百匹,就是,她不甘心把好东西给朱知知,哪怕自己没多喜欢,也不想给。更何况一头马兽价格不菲,就这么白白送了朱知知,心里很是不舒坦。凭什么她白白得好处。

“呃,”朱知知有些不悦,合着自己这头就是风不起来,是跑的慢?不配叫风?最菜的一头?

听见这三名字,张英这个火,蹭蹭上涨,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要跟蒙骑凑对是吧,贱人,跟她妈一样!

张英冷嗤一声,“识途这名字也是蒙骑起的?”

师丽丽微愣,道,“不是,是我。”

“我觉的这个名字好听,就帮着取了。”不是有句老话,老马识途,老女人,就该配这个名字。“知知姐,你别介意。”

“不介意!”朱知知只想赶紧牵过自己的马兽。

果然,张英心下阵阵冷笑,这点伎俩还tm带遗传的。张英火力全开,嗓门一波高过一波,她吃过的亏可不能让她闺女再吃!

“呵,既然是我家知知的马兽,自然是我家知知起名,没道理让个外人起名。”“蒙骑肯定也是想着让知知自己起名,所以才没给起。”

“知,你赶紧给自己的马起个名,不行就叫大风,叫龙卷风都行!”

“啊啊,好,听阿妈的。”现在她可不能惹这个炸药包阿妈。

“大风就挺好的。”

师丽嘴角抽了抽,果然是个没文化粗俗人,她阿妈说的一点没错。只可怜识途了。

师丽丽拽紧马兽的缰绳,肃了小脸,“张姨,您这是何必呢?张姨您是不是还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嫉恨我阿妈呢。迁怒我就算了,识途只是一只马兽,还是幼兽,您别迁怒它。”

“识途怎么能叫大风龙卷风的。兽宠是我们最忠实的伙伴,我们应该拿它们当亲人子女一样看待,起名怎么能这么随便。再说,也不能没经过它同意就随便换名。它都习惯叫识途了。叫别的,它不能应的。”

眼见张英气的胸口起伏不定。

朱知知赶紧去牵缰绳,笑眯眯道,“我家大风就不劳你操心了。叫着叫着就应了,真要不应,就宰了吃肉。正好我家缺肉吃。”

识途听得一哆嗦,往师丽丽身后躲了躲。哪里肯被朱知知牵。

“它不愿意,你别勉强它。”说着师丽丽还掏出白菇石给识途喂了几颗。“吃吧,以后怕是吃不到了。”

白菇石是最贵的一种白石。

草食性石兽以白石为口粮,其中最好最贵的就是白菇石了,最受石兽喜爱,是石兽最奢侈的口粮。

“这是它最爱吃的。识途嘴叼着呢,这些天除了白菇石,其他白石根本不吃。”一般人哪养的起,朱家这样的,怕是养不起,但愿能知难而退。

朱知知显然不想领会这层意思,强硬去牵马,“真是谢谢你了,太感谢了。这些天多亏你了,这期间它吃的喝的,一切费用,包括照看费,我都让蒙骑给你报销哈。”以后家里有啥就吃啥,不吃就饿着,她还不信了。

师丽一听,黑了脸。什么叫你让蒙骑怎么怎么的。

“不用了。”转瞬,她调整好心态,依然柔声细语,“我跟蒙大哥之间,没必要算那么清楚。”

“这是识途几天的口粮,你别饿到它了。”

师丽摸了摸识途,“乖乖,要是吃的不好,或者饿了,就,来找我。”

识途大脑袋低下来,轻轻蹭了蹭师丽,显然是不想跟师丽分开。

张英一把拿过袋子扔回给师丽丽,“不劳你费心了,既到了我家,有啥吃啥就是了。”

“张姨,你,何必呢!为了你那点自尊心,就饿着识途?!”

张英:“趁我没骂街,你赶紧给我走!”

“不识好人心。”

师丽要走,识途就跟着,师丽走一步,识途跟一步。朱知知拉都拉不住。

识途显然不愿意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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