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数学课前,徐丽一脸冰霜地走进五班教室,后面还跟着许霜。
徐丽站在讲台上,从左到右扫视过每一个学生:“大家先停一停手头的事情,听我说。”
“咱们班的书费钱少了七十。你们都再检查检查,看位置上有没有陌生的钱。”
短暂哗然过后,所有人开始配合地翻找自己的书包和抽屉。两分钟后,教室里动静变小,并无人站出来。
徐丽皱眉,挥手示意许霜,让她再讲一遍怎么发现钱没的。
“交钱的名单是我一个一个记的,但最后核算了好几遍,都是少了七十。咱们班就这些人,总不至于算错。”
许霜说完,看向徐丽,得到允许,回了座位。
“学校催书费催得紧,避免钱财继续损失,我自掏腰包,把缺的七十块钱补上了。”徐丽扭头瞧了一眼挂在黑板上的时钟,翻开教案,说道,“但这件事不会就此揭过,我已经向学校申请查看监控。如果谁拿到了丢失的七十块,可以私下交给我。毕竟,谁也不希望事情闹到最后,谁都不好收场。”
她说得很委婉,但言外之意懂的都懂。
讲台下的同学,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徐丽:“行了,不耽误时间了,现在开始上课。把上次没讲完的数学卷子拿出来,我们继续评讲。”
……
下课后,徐丽问许霜要了登记交钱同学的名单,把名单夹在书里,离开了教室。
一个大课间的功夫,五班丢钱的事就在一楼二楼的文科班传遍了。
晚上,苏雨虹拎着接满水的暖瓶回寝,却在楼梯的拐角处意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听说了吗,咱们年级有小偷。”
是周茉的声音。
苏雨虹眼神暗淡下来。
另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听起来十分好奇:“晚自习的时候听咱们班同学在议论,到底咋回事啊,我还不清楚呢!”
“听隔壁班的同学说,是他们班的苏雨虹。”周茉压低了声音,“她,和我一个寝室。”
“什么?”那女生也降低了音量,“就是那个新来的转校生?我只知道她长得特别漂亮,没想到她还会偷钱?”
“我感觉大概率就是她了。”周茉有意无意道,“她们家……有点穷。”
“那也不至于连七十块的书钱都交不起吧!”女生震惊道。
周茉撇嘴:“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过和咱们也没关系,走吧走吧,接水去。”
女生点头,转而聊起了昨晚在某购物软件看中的限量版联名娃娃。
苏雨虹深深吸了一口气,走过楼梯拐角,和周茉等人迎面而上。
周茉猝不及防看到刚才被她议论的人,明显有些慌乱,拉着身旁的女生加快速度下楼。
“周茉。”
苏雨虹出声喊住她。
“……干什么?”
此刻楼梯间就她们三个人,周茉没办法装作没听到,只好转过身,镇定问道。
“钱不是我偷的。”苏雨虹无意识握紧水壶的壶把,说道,“我们家是没什么钱,但不至于连书费学费都交不起。我不在意你们怎么议论我的家庭情况,因为事实就是这样,我没什么好遮掩的。”
“我们都是九年义务教育的学生,可我的老师没有教我在背后随便揣测别人,中伤别人。”
苏雨虹心跳得很快,不知道周茉会怎么反击她的话。
周茉强硬道:“我就是这种性格,谁都会说两句,你不喜欢就别偷听啊!”
“明明是你在恶意议论我,”苏雨虹坦荡地昂起头,“有本事你下次当着我的面说,我问心无愧!而且,我们班的钱丢了,你不应该先怀疑管钱的人,怀疑我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学生干什么?”
周茉不占理,身旁的女生一个劲地拉她,想赶紧离开。
“我就是讨厌你怎么了!”周茉挣开女生的手,看着苏雨虹高声说道,“你穿衣服的品味又土又low我不喜欢,整天还冷着一张脸不爱说话,不知道的以为谁都欠你两百万一样!还有,小县城来的就是农村人,天天晚上再努力学到十二点有什么用,天赋不行干嘛要来这自取其辱?”
“……周茉,你说得太过了。”
一旁的女生吓得赶紧把她拉离苏雨虹。
苏雨虹看着周茉,沉默好一会,淡淡地笑了:“我们打个赌。期中考试之后,我的排名绝对会在年级前二十。到时候,我要你向我道歉。”
“我不和你赌……谁知道你现在成绩怎么样,万一已经在班里前几了,我才不上当!”
“我现在是年级一百八十名。不信你可以去打探,这不是你擅长的吗。”苏雨虹眼里丝毫未露怯。
周茉被激起来,头脑一热,扬声答应道:“好啊,赌就赌!”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诶,等等我!”被落下的女生追上去喊道。
苏雨虹收敛神色,快步回到了寝室。
寝室里,只有程微雪一个人在进食从食堂买回来的宵夜。
“要不要吃一个?”程微雪顺手给苏雨虹递过来一个小笼包。
“谢谢,我准备刷牙了。”苏雨虹回绝了夜宵,往牙缸里倒了半杯热水,又抬头往夏汀舟的床位看了一眼,问道,“你知道夏汀舟怎么了吗?今天一天都没在班里看到她。”
程微雪咽下嘴里的东西:“刚才寝管来查寝,我问了一下。说是她生病请假了,好像是因为发烧,估计明天就来了。”
苏雨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进了洗漱室。
*
凌晨苏昙被主神从梦魇中放出来,便起了高烧,一直到早晨才退。
陈玫忙了一夜,当即便给老师打电话请了假。看苏昙的体温可算降下来,她才稍稍放心地出门去上班,留下陈爸陈妈在家照顾孙女。
高烧了几个小时,苏昙早晨没什么胃口,陈玫走后,她就重新上了床。在梦里被主神反复折磨,她不敢再睡着,只是躺着休息。
苏昙怔怔地盯着天花板,还在劫后余生的状态里。
为什么主神能进到她梦里?为什么她还能在梦里经历里世界?或者说……原主苏檀并没有顺利回到里世界,出现了意外?那又和主神有什么关系?祂一向自私利己,管这种事做什么?
苏昙思考了一会,发现处处是谜团,根本想不明白。
她需要和人一起讨论,或许能找出一些眉目。但她和原本的合作伙伴已经散了,还能去找谁?
——还真有一个人可以问。
下午,苏昙身上有了力气,她吃过饭,洗过澡,去了市中心医院的心理科的诊室。
魏泽涛刚给其他病人做完心理治疗,下午的工作已经结束。他给水杯添上热水,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
今天早上,他一年前的患者突然联系他,说有些问题想了解一下,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看起来夏汀舟的确有紧急的事,魏泽涛仔细想了想,便和她约好了时间。
“魏医生,在吗?”
苏昙敲门问道。
“进来吧。”
苏昙推开门,向魏泽涛打了招呼,坐到了熟悉的位置上,和他面对面。
“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魏泽涛语气和缓,娓娓道来。
“我昨天晚上,做噩梦了。”苏昙开门见山,“梦里的经历……特别真实,就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身临其境。”
魏泽涛:“做噩梦是一种很常见的生理现象,你现在是安全的,不用担心。不过,我看你的状态不是很好,难道做噩梦的频率很高吗?”
苏昙顺着他的话思考:“……不算频繁,但每次醒过来,都会精神恍惚好一阵。”
“看来的确很困扰你。”魏泽涛拿出笔和纸,“可以向我描述一下梦里具体的情景吗?当然,如果这让你感到不安,你可以直接拒绝,没关系。”
“没什么不方便的。”苏昙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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