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绵绵只觉彻骨的寒冷,从四面八方将她吞噬。

她不明白。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回来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能把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个骄傲到骨子里的镇国侯,折磨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他好像,被人抽走了魂魄,挖走了心。

只剩下一具卑躬屈膝的,行尸走肉的空壳。

女人仿佛很满意他的反应,她俯下身,用指尖挑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

她把他的脸左扭右扭,反复如此,像在欣赏一件被自己亲手打碎的珍宝。

她好像很喜欢这种肆意破坏的感觉。

“乖。”她恶毒地笑了起来,那张始终模糊不清的脸上,笑容显得格外诡异,“记住你的身份,从今以后,你只能对我一个人**,做我一个人的贱奴。”

她喜欢这种感觉。

喜欢将高高在上的神明拉下神坛,踩进最肮脏的泥淖里,然后让他对自己摇尾乞怜。

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这更有趣的游戏了。

而秦绵绵,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看着她的裴应见,她的光风霁月的大侯爷,像条狗一样,仰望着那个毁了他一切的女人,脸上还带着幸福的、满足的微笑。

那道狰狞的鞭痕,成了他脸上最刺目的忠诚烙印。

可是明明就在几天前,他们还那样亲密。

他还拥她入怀,亲吻她,和她做最亲密的事情。

他的眼睛亮如星辰大海。

那星辰大海里,只有她。

情动之时,他向她表达爱意。

他说,见她的第一面,就觉得她很特别。

没多久,他就将家传的玉佩交给了她,虽然她并不清楚,但那是他的一种无声的诺言。

从那时起,早早的,他就认定了她。

他的爱意,穿越重重山海,穿越时光千万年,一直为她驻足。

当他们终于能走到一起的时候,谁能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巨大的悲伤和无力感,像潮水一样将秦绵绵淹没。

裴应见那声病态的“真好”,像一把淬了毒的钝刀,在秦绵绵的心口反复搅动。

她看着他,那个曾用一只手就能搅动朝堂风云的镇国侯,如今像条烂泥里的蛆虫,仰视着毁掉他一切的元凶,脸上竟是心满意足的狂热。

“呵……”

那始终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发出一声满意的轻笑。

她收回了那卷明黄的圣旨,用鞭柄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裴应见那道狰狞的血痕,声音懒洋洋的,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趴下。”

没有丝毫的犹豫。

裴应见的身体甚至比他的思想反应更快,他手脚并用地匍匐下去,脊背微微弓起,将自己的姿态放到了最低贱的位置,等着主人的下一步指令。

秦绵绵的呼吸停滞了。

她眼睁睁看着那女人,提着裙摆,就这么跨坐到了裴应见的背上。

那并不沉重的身体,却仿佛有千钧之重,将他最后一丝属于人的尊严,彻底压垮、碾碎。

女人似乎觉得还不够,她将手里的赤红软鞭抖开,像套牲口的缰绳一样,轻巧地绕过裴应见的脖颈,然后猛地一收!

“呃!”

裴应见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脖颈上的皮肤被粗糙的鞭身勒出一道深深的红痕。

“走。”女人命令道。

于是,他便走了。

不,是爬。

他像一头真正的牲畜,四肢并用,在那混杂着草屑和秽物的肮脏地面上,载着背上的女人,一圈,又一圈地,麻木地转着。

马厩里,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和四肢在干草上爬行时发出的“沙沙”声。

秦绵绵疯了似的冲过去,她的拳头,她的手掌,一次又一次地从那女人的幻影上穿过。

她想尖叫,想怒吼,喉咙里却像被堵了一团滚烫的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只能看着,像一个被钉死在酷刑现场的看客。

女人似乎玩腻了这种单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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