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异世界之旅归来,四人对关系进一步紧密这件事皆心有灵犀。

去年几人堪堪达成人生三大铁,即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子弹来自夜蛾老师)、一起分过赃(赌场快乐游),内部关系超越普通朋友。

而到今年开头,他们之间的互信已经到了常人难以理解的程度——那一次次的胜利果实正无声证明着他们选择托付后背的正确性。

不过,相较上次恶鬼世界的均衡增长,这次很显然出现了信任值增长程度不一致的情况,至少夏油杰如此认为。

至于理由——如果说回来以后五条悟三番两次跑女生宿舍还能用树理手上道具多解释,树理叫他“夏油”、叫五条悟“悟”还半点不加掩饰,也太……

夏油杰面部表情卡成三条线,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揣了什么共同小秘密。

五条悟扛着怪模怪样的木质刑架问:“杰,你真不去吗?”

夏油杰摇头:“我pass,你带树理回去办正事吧。”

目送五条悟和中森树理肩并肩走向侧门,夏油杰狭长的眼睛染上几分兴味,“他们失踪那几天肯定还发生了其他事情。”

“确实,”家入硝子靠着课桌伸懒腰:“不说回来以后顿顿让你们蹭,还能纵容五条进她房间找东西。”

提到找东西,夏油杰下意识想笑——五条悟照中森树理说的位置自己去拿游戏卡带,结果在架子上发现意外收获。

如果不是那本写真的膜还没撕,就封皮上穿着清凉的大姐姐,中森树理怎么都不可能用“赠品”理由赖掉。

“总感觉没那么简单,他们今天说不准在密谋什么。”黑发少年喃喃自语。

家入硝子嘴里的叼着根烟,好心提醒:“说不定是在搞活动策划,比如2月。”某人生日可要到了。

夏油杰疑惑转头:“2月?夜蛾老师不是说这个学期只考期末没有期中?”

家入硝子:“……”

她直接咬扁滤嘴,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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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走进小会客室,被里面堆了一地的彩带气球刺得眼疼,吸着凉气拉上门:“需要弄这么多吗?”

“也没有很多,这间屋子没那么大,显得挤而已。”中森树理利落地给气球打上结,抬头招呼五条悟,“快来帮忙,早完早回。”

“嫌小你还选这?老子刚才明明喊你去我院子里,结果你让他们带你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中森树理闻言,几乎要翻出白眼:“本着隐蔽想法才跑来你家来准备,去你院子里待着,擎等着被多方关注?还是生怕我的念能力不曝光?”

更何况,五条悟这次不止单独带她来,还一张口就是“带她去我的院子”,中森树理感觉那瞬间自己的后脑勺快被无数目光点燃了。

真可怕,感觉自己像是个试图闯进千金小姐香闺的狂徒。

五条悟张嘴欲言,却被塞进怀里的打气筒堵住。中森树理递过去小半袋气球,又从包里掏出一沓游戏明信片,在五条悟面前展成扇形。

“你生日时是甜品大餐和海底寻宝,到夏油头上也不能太逊色不是吗?可他本人去年提到过,说习惯传统庆祝方式,那不只剩吃吃玩玩了?一点新意都没有!

我和硝子之前讨论,夏油是个有责任心的理想主义者,虽说入学前一直在当‘无名英雄’,可从他一直维持优等生形象来看,他还是在意世俗目光,也就是说……”

五条悟瞬间接收到她的意思,拿打气筒在空气中点点点:“杰会因为别人的夸奖而高兴!”

“就是这个意思!”中森树理放下明信片,开始用彩色卡纸折玫瑰,“你们曾帮助过的人、曾去清理过的地点……我们去换些生日祝福怎么样?用气球、零食糖果和小玩具换些真挚的‘生日快乐’回来,夏油会高兴吧?”

“好主意!”刚才还消极怠工的五条悟抓着打气筒猛猛吹气球,仿佛已经看见夏油杰感动到泪流满面的样子。

两人不再多话,一个专心致志地折纸,一个干劲十足地吹气球。和室内只有细微摩擦声和充气响动,偶尔还能听见一两句简短讨论。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生日活动前一天晚上,一通电话打乱了所有准备。而在夏油杰生日当天,三人只能盯着寿星那空空如也的位置发呆。

已经半步校长之位的夜蛾正道今日兼职英语老师,他看着下面三个无精打采的学生,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夏油是回家,不是退学!请一天假而已,你们三个连课也不想听了?”

班主任着实很难理解他们这副模样:“你们不应该为他高兴吗?”

这番话说得下方三人各有各的沮丧。

夏油杰大半年没回家,明眼人都知道他和家里闹了矛盾,这回家里递台阶,顺着下才是明智之举。

可是……五条悟嘴角下撇得更厉害了。

眼见说不通,夜蛾正道摇着头下课。

按照原计划,这会儿该由五条悟将夏油杰引出去,女生们则迅速布置现场。等寿星返回,迎接他的将会是荞麦面大餐和猜礼物环节。可主角已经远航,活动自然办不下去。

室内气氛丧到底,以某白毛为中心不时飞出怨念来,家入硝子撑着脸走神:“还布置吗?”

中森树理盯着窗外的云看,在眨巴第三下眼睛时开口:“布置吧。”

“万一夏油晚上返校,至少还能看一眼。”

“也是,”五条悟由趴转立:“杰要是不感动到哭出来,都别想走出教室!”

“那还迟疑什么?动手!”家入硝子脱下校服外套,三人一起动手布置这处没有主角的生日场地。

夜晚八点,夜幕沉沉盖下来,今日寿星神色冷淡,踏着银白月光从天而降。眼神掠过脚下草皮,他试图扯起嘴角,却发现面部神经不太听使唤。

“这样回去可不行,得笑。”夏油杰喃喃道。

悟又不是傻子,顶着这张脸回宿舍跟自曝有什么区别?他自觉不需要心理疏导,也不接受其他人对他家庭问题的好奇,于是转身朝教学楼走去。

可惜精力过度发散,夏油杰没发现男子宿舍方向钻出来一颗白毛脑袋,朝这边定定望了许久。

他步履沉重,每一步都有声音在耳中回荡,其中最刺耳的当属父亲的指责——

【“你妈妈为你设想过很多未来!你加入篮球社的时候,她和我说出国打比赛也不错;你见义勇为被邻里夸赞,她期待你成为优秀的警官……再不济,家里有现成的资源和人脉,你选择当个医生也好啊!”】

【“学什么宗教?不过是骗人的把戏!我和你母亲现在都不敢对外说你去上的什么学校,未来也不敢透露自己儿子进了什么行当。”】

【“杰,我们一直希望你能踩着父母的肩膀向上走,而不是现在这样拐去歧途,或许未来还一着不慎落去底层……”】

或许姓夏油的脾气都轴,哪怕母亲努力调停,他和父亲还是在晚餐时分吵到不可开交。原本答应母亲在家休息,这下也彻底违约了。

那些积压已久的失望不解,对“正常人生”的隐约怨念,以及心中关于“强者责任”与“正确之路”的思绪久在胸腔内激烈冲撞,此次争吵过后只剩一地狼藉。

夏油杰深深呼吸,手指勾上把手,一点一点拉开教室门。

月光从窗户流淌进来,勉强勾勒出桌椅轮廓。室内昏暗而寂静,正是夏油杰此刻需要的。

正好暂且冷静一段时间,等情绪平复好再回房间睡觉。他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手臂搁在冰凉的桌面上,额头轻轻抵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十几分钟。当夏油杰再次抬眼,试图整理思绪时,目光忽然在讲台方向顿住。

月光偏移了些许,恰好照亮了讲台边缘垂下的一缕彩带。金色质地在微弱光线反射下亮起一点朦胧光泽。

夏油杰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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