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燕皇寿诞那日,早前听闻此次寿诞由太子亲自操持,西凉使团不远万里前来觐见,愿与大燕盟誓交好。西凉地处草原,以牧畜立国,此次像燕国示好,愿以牧畜、战马、毛皮为交换换取燕国药材,欲辟一条路,定时互市。

燕国水土得天独厚,极易药材生长,凡《百草》记载,十有八九皆可在燕国境内寻得合宜之地栽培。然而燕国不善牧畜,战马尤为稀缺,精锐骑兵所用宝马,大多需从魏国或西凉重金购入,燕皇对此提议,龙颜甚悦。如此一来,燕国骑兵可得充实,西凉亦可药以保民,各取所需,两全其美。

寿诞当日御花园亭畔

各家女眷齐聚在此,见季蔓文携着洛昭昭走了过来,丞相夫人笑着招了招手,“文妹妹,来这。”

季蔓文与柳玉如乃闺中密友,情谊深厚,亲如姐妹。

说起眼前这对挚友,不由令人想起她们两个那段曾被世人议论的婚姻,季蔓文知性优雅偏偏嫁了一位杀伐果断战功赫赫的将军,随夫上阵杀敌,相反柳如玉性格刚烈,惯于快人快语,反倒入了丞相府的门庭,相夫教子。姊妹二人反而成就了旁人无法相同的圆满,在最不相宜的地方,成了最恰如其分的样子。

众人闻声,目光都随着她打招呼的方向望去。

洛昭昭身穿竹青短袄,领口和袖口都精细的缝了一圈毛茸茸的纯白狐毛,茉莉花纹缀在裙带若隐若现,衬的她更加明媚娇艳。

苏夫人将洛昭昭拉到身侧,握着她微亮的手,转身从自家婢女手里接过一个精巧的鎏金梅花点缀手炉,不由分说地塞进她的手里,轻轻捏了捏她柔润的脸颊,“都长这么大了明月,快让玉姨好好瞧瞧。”

苏夫人拉着她的手细细端详,又抬头对季蔓文笑道:“还是你有福气,瞧瞧明月这相貌,与你当年有和差别。”

“这是洛家丫头?”一旁镇远侯夫人端着茶盏,面上端着笑,目光在洛昭昭身上打转。

洛昭昭对她印象极深,幼时镇远侯世子尤其爱揪女娃辫子取乐,一次宴会,硬生生将洛昭昭给扯哭了,好在池煜与苏灵泽瞧见,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联手将他教训一顿,待事后镇远侯夫人反倒暗指是洛家女儿举止不端,先欺辱她家儿子,这才惹出后面的是非。

洛昭昭对这位镇远侯夫人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嘴角咧起一个淡淡的微笑,维持着基本的礼数,并不多言。

岁月似乎格外优待这些居于锦绣堆顶的贵妇们,几年过去不过是她们眉梢眼角填了几笔更显威仪的淡纹,衣饰妆扮愈发华贵精雅罢了。

洛昭昭跟着苏夫人身侧,文文静静地行礼问安,这些面孔她还记得,此刻不过是将记忆里的名讳与眼前鲜活的容色再次对应起来。

季蔓文尚未坐稳,方才还三五成群的贵妇们,像一阵风似的都朝她这边吹过来了,笑意盈盈地将她拢成个圈。

一时间道贺声,赞美声,关切语纷至沓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恰到好处的热情与恭维,对于众人的吹捧与赞美,季蔓文面上依旧是那副清淡温和,让人琢磨不透一丝神情,既不显得过分热络,也无丝毫高傲,唇边挂着得体的浅笑,“多谢诸位夫人。”

正说话间,素来爱凑热闹的胤王妃笑着提出,“今日见诸位夫人欢聚至此,倒让本宫想来个主意,早些年先帝赐于王爷的倚春园前些日子刚收拾妥当,不知各位可否赏脸,都去本宫那松散两日?”

胤王生母是昔年以媚宠闻名的淑妃,心计手段皆属后宫翘楚,生的一副好容貌容色倾国,先帝对他几乎百依百顺,淑妃在后宫行事颇为任性,先帝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在帝位传承这桩根本大事上,从未有过丝毫动摇。

许是目睹过淑妃与胤王的日益骄纵,因此无论淑妃如何婉转暗示,无论胤王如何试图表现,先帝始终不曾给予他们半分不切实际的幻想,只是他未曾料到,这份自认妥当的安排,将来竟会酿成大错。

坊间传言,胤王京郊庄园和别院里养着些不太一样的护卫和佃户,这些话头零零碎碎,似真似假,在京城一些圈子里传开了,陛下仁厚,顾念手足,未曾深究,事关天家,百姓也不敢妄言,听了也当没听见,低头过自己的日子便是。

胤王妃提议话题刚落,吏部尚书府夫人王氏便第一个笑着应了,“这提议正好,这些日子闷在家里也乏,正该出去透透气,我定是要头一个去的。”

王氏脸上笑着,心底却打着盘算,前些日子自家老爷御前失言被罚,她深知在这京城里,失了圣眷若在无人帮衬,衰败只怕是转眼的事情。

此刻聚会在她听来分明是天赐的良机,若是在这松散的聚会里攀上哪家几分交情,自家老爷的前程或许就有了回转的余地。

胤王妃接着补充道:“湖边本宫还特意修缮了座戏台,诸位夫人若是不嫌闹腾,将自家儿女一同带来松散松散,长辈们赏赏景,让小辈们自个耍去,总比闷在府里强些,园子后头还有片林子,野物也不少。”

此言一出,席间几位夫人端茶的手不可察地微微一顿,原是在这等着,胤王府那位嫡出的二少爷,正是适婚之龄,胤王妃此番提议分明是要借着这名头,聚到一处,行相看之实。

几位家里有适龄子女的夫人,听后眼神都亮了几分,片刻间,满亭笑语允诺,彼此眼神里,藏着心照不宣的计量。

唯独季蔓文在一片欢声笑语里并未立刻应声。

胤王妃见其不语,寻她身旁坐了下来,身子微微向她靠近,贴耳问道:“洛夫人若是得闲,叫上府中公子小姐一块来。”

洛炙凯旋归京,龙攀附势之人络绎不绝,季蔓文不喜其扰,索性随丈夫忙于军营,图个清净,想避开那令人窒息的名利场,连最知心的手帕交都未能单独相见。

季蔓文心中权衡,胤王妃亲自相邀,面子给到了十足,若执意推脱,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将军府如今正当风口,一味避让,或许反而会落下他人恃功而骄的口实,或许不为上策,不如顺势而为,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总好比被她人揣测心意为好。

她应允了,但依旧谨慎地留下余地,这便是她一贯的作风,即便让步了,也绝不失却分寸。

“夫人这般盛情,蔓文感激不尽,若是无事定当赴约。”

不远处,洛昭昭见母亲似是应下了邀约,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回京后到今日,可算把她给闷坏了。

赛马,打猎,这胤王妃真是太懂她了,洛昭昭脑子里立刻开始盘算着,小黑马也该找块空地从马厩里拉出来溜溜,在蜀州刚打的玄铁弓再不拉都快上锈了。

另一边,迟煜整个人毫无正形地斜瘫在软垫上,对面端坐着他的母亲永宁长公主,迟贞云将他这副慵懒模样尽收眼底,眼看宫门将近,实是忍无可忍,“今日你皇舅寿辰,规矩些。”

话音未落却已探身过去,迟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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