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微微颤抖了一下,满眼悲怆地拉住李名义的手:“艺儿。”
李名义泪眼婆娑,准备拿出昆仑钟……
“对不起,娘。”他强忍着情绪道,“我只想您好好活着,我们就还有机会。”
老夫人疑惑:
“艺儿?”
李名义突然带着老夫人往身后退出几丈远,站在与所有人对峙的位置。
徐青岱不忍心道:“师尊,就算你用昆仑钟逃过这一次,也逃不了多久……”
仙门的人会群起攻之。
李名义听而不闻,他只是低着头,一如既往地安抚他受惊的母亲道:
“只要他们都死了,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
老夫人颤抖得更厉害了:
“艺儿,你要做什么?”
褚师白微皱了一下眉头,李名义此话,似乎他有什么孤注一掷的必胜绝招。
相里昀渊道:
“他似乎早有了准备。不是我们不放过他,是他不打算放过我们。”
“可是,他怎么对付我们这么多人?”李玥问道。
仙山主握紧玄铁黑扇道:“已经来了。”
李玥疑惑:什么来了?
就见李名义突然举起手中的法器昆仑钟,口中喃喃念着什么咒法。
“他在启动召唤术?想召唤什么?”
褚师白冷声道:“昀渊,拦住他。”
相里昀渊手中的知归破空成剑,带着凌然杀气——
随着李名义最后一句“与吾之名,献祭吾身。”落下……
不远处江面突然水声沸腾,犹如江底有巨蛟疯狂躁动,凭空升腾起一道拧紧的水柱,像是猛然甩在空气中的鞭子,一下子就把李名义与老夫人卷起半空之中,知归的锋芒险险划过他的脸颊,顿时破开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众弟子四肢发麻:啊,那是什么?
妖气四起!
乌云密布!
引来江水倒灌,狂风呼啸!
有眼尖的弟子发现:天呐,江水竟在迅速上涨……
怎么会如此之快?
眨眼间已将将淹没警戒线,决堤而来……
江面徒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地面轰鸣,地动不止!
众人望而生畏:我的娘啊,这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天上气流巨变,像是要把这方天地吞没,有什么正从那处漩涡缓缓裂空而出!
所有人感受气温骤然下降,躬身弯腰,艰难地稳住自己的身形。有虚弱的弟子在摇晃中都站不稳脚步!
大妖出世,伴随着异象横生!
唯师祖眉眼微冷与仙山主立于其中,迎风飒飒,巍然不动。
褚师白脸色变了变:“竟然是夫诸。”
相里昀渊:“即使加上献祭昆仑钟……像李名义这种修为,也绝不可能召唤出这种级别的大妖来……才对。”
这其中肯定是有那妖异男子从中作梗。
“呵,又是妖王?”褚师白冷声。
他到底意欲何为?
本师祖是何其有幸啊,见识尽了你如此之多的顶尖手下。
江面上,一只四角如尖锐长矛,通体雪白,妖瞳碧绿幽深,形似白鹿的凶兽,愤怒地吼叫了一声,平地生风,气势磅礴的声波,有着极强的穿透力,压迫得修为低微的弟子们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
夫诸长角坚硬如铁,寒光闪闪,锥状铁铁像是被擦亮的武器,腾空出世,昂首挺胸,藐视人间,大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勃然气势!
光是站在那,就能令胆小者两股战战!
江水像是逆空而起,像是一堵水墙高耸,倒腾出巨浪,跃跃欲试,像是要把所有人直接拍死在岸上……
夫诸就立于那巨浪之上,鄙睨众人。
它伸展了一下浑身优雅的肌肉线条,实在是太久没活动了,才慢悠悠开口道:
“谁是褚师白?”
被点名的褚师白气笑了,她漠不经心地转动着玉笛道:
“劳烦您大驾,亲自找我?”
夫诸看了那神魂七零八落,身子如纸的奇怪东西一眼,像是辣眼睛似的,一扫而过,是它太久未至人间了吗?
什么东西?
“有人让我来取你神魂。”它语气里是烦躁与嫌弃,于沉睡中把它挖起来,就这种东西需要本座亲自出马吗?
开什么玩笑?
起床气有点大的夫诸,喷着鼻息表达自己的严重不满。
它由此至终看都没看一样李名义与所谓的昆仑钟,它指的是妖王,但李名义与其他人都以为它指的是献祭者李名义本人。
若不是妖王对它有着天然的血脉压制,它不得不从,它只想回去睡觉。
妖王让它来抢东西,拥有昆仑钟的献祭者让它杀人,四舍五入,它的理解就是杀人越货。
它的视线扫过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倒是对站在她身旁长身玉立,衣冠楚楚的男子多看了几眼,心下想,此人或许尚可以称得上与它一战。
再仔细看一眼,似乎是不应在此间行走的神物呐。
却是听命于那个辣眼睛的东西?
有趣,有趣。
终于感到有一丝兴趣了。
褚师白对它情绪的转变倒是十分理解,毕竟它碧绿大眼里的嫌弃可谓毫不掩饰。
一股水柱旋转着,惊涛骇浪般,横冲直撞,直冲她而来——
褚师白早已运转灵力,她纵身飞跃,用力一蹬,身体呈漂亮的流线型飞弹躲闪开去。
谁知,水柱像是长了眼睛,一击不成,如影随形连续攻击,犹如舞动的钢鞭!
褚师白摆动,侧翻,旋转,动作干脆利落,矫健优雅,行云流水!
众弟子则被这浩然的气势席卷而起,纷纷拔剑抵抗——
李玥艰难地护住自己与徐青岱,大神打架,通常没她什么事,但是如何保证不被他们的招数扫中,殃及池鱼,也是个凭运气和能力的活!
相里昀渊手腕微动挽起剑,杀气大盛,他只是看了褚师白一眼,就直冲夫诸而去!
夫诸:?
转念间,手持黑色长剑的男子已经出现在眼前,那剑速之快,如鬼魅出行,快要刺上它的脸庞——
夫诸终于进入了兴奋的厮杀状态!
李名义一手死死握着昆仑钟,几道流动的水像是绳索死死困在他的身上,让他不得动弹。
老夫人在一旁哆嗦着,嘴唇发紫:“艺儿,你没事吧?”
李名义柔声回答着:
“娘,不必害怕。再忍一会儿,就要结束了。”
老夫人张了张嘴,她没有理由去阻止他,他做了那么多害人性命的事,却都是为了自己,但是那些苦却是他自己独自一人承受了呀。
欲望这个东西,一旦打开,就会像是深渊一样永远不会餍足的野兽。
夫诸的雪白四角,锐利如镰刀,能轻松将猎物开膛破肚,它身体庞然,相里昀渊在它面前也不过如它一只蹄子大小,只要他稍不留神,将他拦腰折断,也不过须臾。
它动作敏捷,摆出急不可耐的迎战姿态,毕竟许久未曾动动筋骨了。
它同时操控着万条水柱就像江面竖起了一把一把的利刃,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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