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韵和姜柔止躺在床上,两人还未就寝。
“姐姐,我担心······”姜柔止最近总是心里不安。
“担心什么?”
“不知道,但是心里很不安,这些时日发生太多事了。”姜柔止感觉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没事,既然皇上并未迁怒于舅舅和你,想必也不会真的同你们计较。”长韵拍拍姜柔止的手。
“我这几日总做梦。”
“梦见什么?”
“梦见一些不好的事,上回在长青殿一事,我也害怕别人怀疑我和王爷······”
“柔儿,你和王爷之事只怕也是前路坎坷。”长韵心疼不已。
“姐姐,我怕连累王爷,这恒王殿下太可怕了,他能三言两语将此事引向我和王爷,想必他十分清楚我和王爷之事。”
“他确实很聪明,但你和王爷之间,情意是掩藏不住的。”长韵眸光一凝。
“姐姐······”姜柔止扑在长韵怀里。
“傻丫头,你别想太多了,皇上最是尊师重道,舅舅曾是陛下的老师,总不至于真的怪罪舅舅,况且你们当初也只是陛下随口赐婚,并未签下婚书,如此也并非真正定下婚事,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长韵说出此番话,心中都很难说服自己。
“可这建康城谁人不知晓此事,更何况,这是圣旨,抗旨不遵,陛下颜面何存······”姜柔止黯然神伤。
“柔儿,你上次同我说你心中所属是吴王殿下,此番你能退婚,吴王殿下定然知晓你的心意,那便看谁能夺得这天下······”
“嘘!姐姐慎言。”姜柔止紧张地看了眼屋子四周,生怕有人偷听。
“柔儿,若是吴王殿下取代了太子,你如何抉择?”长韵压低声音,定定看着姜柔止。
姜柔止有些惊恐,“可这便是手足相残、兄弟阋墙······”
“柔儿,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这江山、黎民百姓······”长韵语重心长。
姜柔止陷入沉思,她突然感到很迷茫又很害怕。
“马上就会有一场腥风血雨······”长韵淡然看向窗外。
突然天空一声惊雷响起,轰隆隆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雨水倾盆而泻,屋外的雷雨交加。
“外头下大雨了。”姜柔止怔怔望着窗外。
“没事,睡吧······”长韵淡然关上窗户。
翌日清晨,外头的雨停了,屋檐上的水还在滴滴答答的,姜府的宁静被一群来势汹汹官兵打破了。
“奉皇上口谕,姜太傅于春闱会试舞弊,特缉拿归案。”
姜太傅跪在厅堂正中间,后背挺直,神情淡然。
“将军,在这后院搜出了许多赃物。”几个人从后院抬出几口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是明晃晃的金子。
“姜大人?人赃并获,您还有什么可说的?”为首的人说道。
姜太傅神色冷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姜大人,那就请吧。”他皮笑肉不笑。
“爹爹!”姜柔止听闻前院一阵乱糟糟的动静,她不顾长韵拦着,从后院担忧地小跑过来。
姜太傅刹那间有些紧张,看向姜柔止,“你怎么过来了?”
“大人!我爹爹绝对不会行贿泄题!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姜柔止脸色苍白。
“姜姑娘,这是皇上的口谕,本官只是奉命行事,姑娘莫要妨碍公务。”为首的人只是扯出一个敷衍地笑。
随行的人却推开姜柔止,姜柔止始料未及,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她摔得生疼,细看手肘一片瘀青。
“放肆!你们竟敢推她!”姜太傅护女心切,挡在姜柔止身前,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姜太傅虽是文弱书生,但此刻护犊子的气势不亚于一头雄狮。
“推又如何?如今你已经被御史台弹劾,春闱会试舞弊又人赃并获,还以为自己是太傅吗?”推倒姜柔止的属下神态异常嚣张,根本不把姜太傅放在眼里。
“若说这见风使舵,还得是御史台的人,这变脸比外头的戏子强上百倍万倍!”长韵拍着手慢悠悠地走过来。
“崔夫人?你莫要多管闲事!本官在执行公务,有皇上口谕!”看到来人是崔长韵,他有些心虚,毕竟崔家和魏家他吃罪不起。
“这皇上的口谕只是让你们这群瞎了眼的狗腿子缉拿归案,又不是给姜太傅定下罪名,更何况,只要皇上不曾定罪,这太傅一日还是太傅,这太傅之女也一日是你们不可冒犯的!”长韵皱眉,语气虽然轻柔,却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任凭你如何言语,都无济于事,姜家罪名坐实,你们崔家和魏家也难逃干系!”那人冷笑着。
“是吗?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尽管查,若是将来查错了,今日之事,姜家和魏家崔家定会双倍奉还!”
那几人犹豫了片刻。
“哼······如此证据确凿,姜家还能有翻身吗?哈哈哈!痴人说梦!”为首的一声令下,押着姜太傅。
“爹爹!”姜柔止急忙站起身跟过去,方才推她的人又用力地推开姜柔止,长韵急忙扶住姜柔止,神色凌厉地瞪着他们。
“住手!老夫从未为难于你们御史台,向来与御史台也毫无嫌隙!你们为何屡次冒犯老夫的女儿!”姜太傅也怒了,他想冲过去护着姜柔止,奈何被两人押着,身体动弹不得。
“主君!姑娘!”院子里的仆妇家丁见状也想冲上来,官兵拔出手中的剑,他们只好停住脚步,焦急看着姜家父女。
那人满不在意地说道:“姜大人,您如今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您还是想着自己还能不能见着明天的朝阳,而您的女儿,您可顾不上了!来人,押走!”
“爹爹!”姜柔止痛心疾首。
“舅舅!”长韵焦急不已,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姜太傅被押走了。
入夜。
一个官兵模样打扮的人被五花大绑着,嘴里塞着破布,他被拉到郊外的树林里,四周只有乌鸦的声音,他惊恐不已,嘴里却发不出声音。
“啊呜!”远处传来狼叫声,他吓得全身瘫软在地,手被绑着他动弹不得,只能像条蚕蛹一样在地上蜷缩。
“啊呜!”狼叫声越来越近,他拼命地挣扎,想站起来逃跑,奈何脚上也被绳子绑着,动弹不得,又绝望又恐惧。
“这人怎么这么不禁吓?”言川在树杈上饶有趣味地看着。
“言川,咱们可不止要吓吓他。”言风双手抱胸,向来冷静如她,此刻眼底泛着杀意。
“我知道,王爷吩咐了,在他死之前好好让他感受一下。”言川自树上轻松落下,那人惊恐地看着言川,只见言川戴着獠牙面具,在微弱的月光下,他看到了一张恐怖狰狞的脸。
“呜呜呜呜!”他拼命地挣扎。
言川一步步逼近,把他嘴里的布扯下。
“你是人!!还是鬼!不要过来!”他全身拼命地往后钻。
“今天你不是厉害的吗?用哪只手推的人?”言川凑近说道,语气轻松,却让人感到恐惧。
“我我我我只是奉命行事!”他惊恐不已,全身瑟瑟发抖。
“奉命行事?我看你是狗仗人势!拿着鸡毛当令箭!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言川漫不经心地上下打量着他。
“好汉,饶了我!我将家中钱财悉数奉上!还请好汉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若非他的手脚被绑着,他定会跪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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