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分吃蟠桃
“哪吒，你要什么？你想要什么？”
敖丙问的干脆，哪吒也不迟疑，他一指敖丙，果断道：“你。”
“我？”敖丙诧异一瞬，便果断摇头拒绝：“不行，你一个凡人，没有那个福气迎龙入宅。”
“我会成圣。”
“哪吒，有没有人告诉你，不要拿未成真的东西来说，要不然，很容易一语先夭啊……”
“我以后不会说了，你等等我，等封神之战结束，我就能迎你入宅了。”
“行，两个承诺，一应你到封神之战结束，二应你成圣后入你家宅。”
敖丙说这话时是笑着说的，并不带几分认真。
他不像哪吒那样没出生几年，对世事了解不多，他读过的书听过的传闻，不说世间多半，也有十之八九了。
成圣之路，远不是一个人能想象的，那路，很难很难，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君子一言！”
敖丙看着哪吒竖起的手掌，短暂笑了一下，伸手拍在上面，“驷马难追！”
“敖丙，你等我。”
“不说这个了，上来，接着赶路。”
哪吒点点头，拉住敖丙的手跳上逼水兽。
逼水兽速度不慢，就算不在水中，日行的速度也远不是凡马所能及。
早上从陈塘关出发，天刚擦黑，两人就远远看见了翼州城的城门。
敖丙牵着缰绳的手微动，略施小术，逼水兽落在不通法术的人眼中就自动变成了普通黑马模样。
至于他们两个骑在逼水兽上的，自然也就变成了骑在黑马上的模样。
进城需交进城费和路引，敖丙看向怀中的哪吒，成功收获一枚疑惑的眼神。
得，不用想，这是个指望不上的。
敖丙叹了一口气，法术凝成两张路引，递给守城的士兵，顺带着递过去的还有四枚哪吒卖鱼挣的铜币。
“从陈塘关来，到朝歌去？”
“是。”
“身份是游方道人？”
“不错。”
守城士兵将领上下打量着穿着华贵，面容白净的两人，挥挥手示意其他人放人。
“进去吧，若仅是过路，就快些离开，勿要停留。”
这人散发的善意敖丙心领了，他冲守城士兵将领略一颔首，应了一声是后，拍拍逼水兽，示意它可以走了。
进了城，看着城内乱象，敖丙皱了下眉，没说什么，只是带着哪吒随意找了间客栈，把逼水兽/交给来牵马的小厮，给了逼水兽一个见机行事的眼神后，敖丙方才带着哪吒进去。
“老板，来一间最好的房间。”
“一间？”
“对。”
“好嘞！一两银子，附赠的有热水，可提上去，不要热水能便宜……”
敖丙开口打断道：“要热水。”
他是龙，热水冷水无所谓，但带了一个人类小孩，还是要的好，更何况，一两银子，也不贵。
老板点点头，弯腰找钥匙去了。
趁着老板弯腰找钥匙的时候，哪吒抬手扯了扯敖丙的衣服，示意他去看旁边吃东西那桌。
敖丙看了，一桌三个人，两个男人一个女孩，女孩看上去年龄不大，估摸着最大十五岁的样子，正在用手摸眼泪，桌上是热腾腾的饭菜，但一桌三个看上去谁都没有要动筷的打算。
他垂眸按住蠢蠢欲动要动手的哪吒，“知道你饿了，老板，上一桌饭菜到我们的房间。”
说完，敖丙往桌上扔了一块金子。
“先从这里面扣，不够的等退房时补。”
“够的够的，怎么会不够呢。”
老板捡起金子放到嘴里面咬了一下，确定是真的后，慌忙起身拿着钥匙给两人带路。
“两位，这边来，我给你们带路。”
进了房间，敖丙关上房门，双手环胸，看向一进房间就气鼓鼓瞪着他的哪吒翻了个白眼。
“他们那明显是装的，也就你这个傻子看不出一点。”
“装、装的？”哪吒眨眨眼，不可置信。
“装的！”
敖丙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到嘴边，一闻那味，瞬间没了喝的兴趣。
把茶杯拍到桌上，“你要不信，晚上你去他们住的地方探探，说不定正好能撞见他们商量怎么宰这只肥羊。”
“好！探就探，你说，若不是，你当如何？”
“不是？不是的话还能如何，顶多我承认你们人类中有好人。”
这承认还不如不承认呢！哪吒看着敖丙，眼中清楚地传达着自己的意思。
敖丙才不管他呢，一个死皮赖脸跟上来的小屁孩，给他笑脸都是他这个龙三太子仁慈，想蹬鼻子上脸？想都别想！
敖丙不去搭理他，没两秒哪吒就泄了劲。
哪吒噔噔噔跑到敖丙旁边的凳子边坐好，拿过他刚才拍在桌上的茶杯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是好的，你为什么不喝？”
敖丙手里面拎着刚从空间中取出的酒壶，在哪吒面前晃了晃，又拿了两个杯子，一个放到自己面前，一个倒满了酒推到哪吒面前。
“尝尝这个，别见个什么就想喝一口，丢脸。”
哪吒鼓了鼓腮帮，没说话，拿起酒杯一口闷了。
喝完，哪吒方才惊觉自己刚才冲动了。
“我不该喝酒的。”
敖丙单手托腮，看他脸带懊恼，勾唇一笑，“不碍事，龙宫特制的酒，不醉人，还能帮你提升修为。”
“师父说，用外物得来的修为，不如自己脚踏实地修炼来的靠谱，敖丙，我不喝，你也别喝了。”
敖丙抬手避开哪吒伸过来的手，调笑他道：“你这小孩，年纪轻轻，怎么长了个爱管教人的心？嗯？”
哪吒摇摇头道：“我不爱管教人。”
“哦，懂了，不爱管教人，爱管教龙。”
“我没有！”
“没有？那你脸红什么？”
就在哪吒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好时，外边传来了敲门声。
哪吒如释重负，推开靠过来的敖丙，跳下凳子，“应是饭菜好了，我去开门。”
敖丙看着哪吒的背影，扯扯嘴角，那是嘲笑的弧度。
一个小屁孩，还想和他逗，呵——
敖丙抬起手将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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