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几乎同一时间,咳嗽声响彻整个房间,当属韩晟最猖狂,他眼眸里止不住的笑意,连连摆手示意,“什么没听到啊阁主。”

虞仓寅也微微偏头咳了两声,似是被茶水呛了,只是等他转过头时……显然也是装的。

属实不是他们反应激烈,贾文勰这番话说的隐晦,但里外意思就那么回事,既然四面楚歌,梌州内里也是风波不断,他们晋赭搞点动作也属正常,但是这话总归不能说的太过于明显,传出去了显得他们不太地道。

“最不地道”的贾文勰动作一顿,旋即失笑:“真是瞎子带叆叇啊。”

一卷文书被书童呈至秦祉面前,只听他继续说,“下月中旬,统阳林氏家的长老六十大寿,请柬前几日便派人送来了,在下的意思是,既然人家诚心来请,不若主公去试探一二,也算是有个底。”

“寿宴?”韩晟促狭道,“这倒是真意外,我还以为自多年前周氏寿宴结束后,这天下便再没人敢请殿下了……”

啊,周氏的寿宴……

秦祉罕见的沉默了一下,那属于她年少轻狂时,干出的“惊天”大事,要不怎么说会和周令,尤其是周和相当不对付嘛。

她咳了一声,若无其事的岔开话题:“那就着手准备吧。”

“还有一事。”贾文勰幽幽补充,又派童子呈上文书。

等等,又?

秦祉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听他说:“晋赭运往梌州各地的官盐,陆运途中出事被劫,统阳林氏疑心晋赭有私吞嫌疑……”

一句一句,跟递进似的,晴天霹雳。

秦祉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应该……再没有文书了。”

半响,警惕道,“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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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说来也巧,是在晋赭和统阳交界地失踪的,顺着踪迹查下去,神不知鬼不觉消息突然就断了,在下怀疑此事林氏脱不了干系。”

“那寿宴就是场鸿门宴了。”秦祉冷笑,说,“来了。”

眼前,林间小路豁然开朗,一行人拿着武器守在尽头,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见到人,秦祉反而愣了一下。

粗制麻葛并不贴身,甚至看上去脏兮兮的,似乎许久都不曾换过,秦祉顺着那些人的服饰看到五官,粗粝的皮肤和饱经风霜的双手,她下意识回头与贾文勰对视一眼,后者眼神中也闪过一丝迷茫。

这,是一群布衣。

站在最前面的是个少年人,霜色短甲下素封腰带,东拼西揍勉强衬了件披风,统阳入冬虽然冷意不深,但也绝不是此等裸露双臂腰腹之人可以承受的来的。

他脸色苍白,深情而无情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薄唇微抿,握着弓箭的指尖泛红。

“你们是何人?”贾文勰出声询问,“我们是负责晋赭往统阳官盐运输的官员,不管你们什么身份,现在让路都好说。”

少年闻言有了点反应,他微微偏头环视一周,手臂动了,弓箭缓缓搭起来,指向了秦祉。

“主公小心。”

“无妨。”秦祉眼睛都不眨,丝毫没有受到威胁。

“看来是专门等着劫持官盐的。”马匹走了两步,贾文勰居高临下,“在下知道各位不是第一次在此,可若真是布衣百姓,有了难处只管同我们说,劫持官盐乃是死罪,何必如此想不开?”

对面不为所动。

“还是说......你们并非为了生存,而是有人派各位在此,只为切断官盐运输呢?”

“嗖——”话音未落,箭羽已然离弦,直冲冲奔向贾文勰而去,只听“噌”一声,短兵相接,秦祉右手举剑,剑身稳稳挡在他面前,将那铁箭挥落,掀起一阵余风。

“没事吧?”

贾文勰心有余悸地退了两步:“主公,好剑法。”

“没得谈。”韩阁冷硬道,他修长而有力的手指顺着刀柄活动了一下,又缓缓握紧,“杀吗?”

秦祉沉默了两秒,没回答,贾文勰了然,再度开口:“我不管命令你们的人给你们开了什么条件或是威胁,但只要你们现在放弃抵抗,便都有活路,我乃晋赭太守,贾氏现任家主,贾文勰贾言贺,你们是梌州人氏,不可能不知贾某代表的是何人,晋赭王是燕室宗亲、梌州刺史,有她允诺,在下必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有不公,便替你们讨一个公道是非。”

太熟悉了,常年的默契让贾文勰比任何人都了解秦祉的想法。

有人神色有了些许变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旁边的人无声的拉住了,示意最前面那位少年。

动作幅度近乎没有,但若连这都发现不了,秦祉就真该让贤了,她看样子有些疲倦,不知是不是沧州之战尚未缓过来,回到晋赭后又为了官盐一事马不停蹄奔袭此地。

秦祉只抬手一挥,低声吩咐:“那少年是他们领头人,有些身手,其余都是百姓,没了此人自然就是一盘散沙,活捉他,韩阁。”说完,人就懒洋洋地撤到了后方。

韩阁打仗杀人的手法与他人都有些差别,一招一式直抵要害,讲究“快狠准”,人随刀动、刀跟风行,像利刃出鞘、如风残影。

“唔!”那少年持的弓箭,不擅近战,赫然被韩阁杀入身侧,显然一惊,连忙闪身避开,但韩阁如鬼魅般缠了上去,根本不可能轻易甩掉。

少年当即从腰间抽出匕首,却不料韩阁翻身一踢,将那匕首重新插回刀鞘,匣光宝刀节节逼退,剑拔弩张中,少年突然暴起,顶着刀刃袭来,宝刀刺入肩臂,鲜血殷透霜色衣料,霎时间如滴落盛开的水墨花。

只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韩阁偏身松手,顺刀势走向调转,控住了少年:“别动。”

“呃!”少年漂亮的脖颈被牢牢锁住,窒息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挣扎起来,下一刻,“唔!”

他忍者伤势的疼痛手肘往后狠命一撞,从韩阁手中逃了出去,后者眼眸一暗,若非此人冻的肢体有些僵硬,身手的确不俗,亦有无畏生死之勇。

“啊,雒......”有人见状吓得险些叫了出声,秦祉闻言挑眉:“雒?统阳林氏麾下可有姓雒的武将?”

贾文勰思忖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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