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万枝将人放在了坊门口就潇洒离开了。
颜清越叫住他。
“你……为何要帮我?”
认真算来,对方虽然老是逗弄她,但是从来没有害过她,甚至还救了她好几次。
花万枝脚步未停,摆了摆手。
“回去问你爹去!”
火红的背影在视野中消失。
颜清越收回目光。
这……和她爹有什么关系?
她想不通,只能先回府再说。
今日见她自己走路回来,公主府的人也没有太意外。
紫云给她递上汗巾擦脸。
“驸马今日回来的早,也正巧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呢。”
“什么好消息?”
紫云拍了一下掌:“刚刚传来的消息,薛将军在边境大破来犯的匈奴。一人亲率一千人将阿日斯特尔所率的五万大军打得四散而逃!”
“一千人打五万人?!”颜清越心里一沉,一把拉住她,“雁姐姐可有受伤?!”
紫云愣了一下:“没啊,说是打完后还活蹦乱跳的和人比划呢。”
颜清越心里的石头这才落地。
一千人打五万人,这得多危险啊。
紫云笑着说道:“驸马,您不觉得薛将军很厉害吗?”
“那当然!”颜清越挺起胸膛,“雁姐姐最厉害!”
“我们公主也很厉害!”
“反正都很厉害!”颜清越探头看向里屋,里屋空荡荡的,“肃王殿下呢?”
“应该还在王府吧。”
颜清越想着今日那任文秀的事情,心里也不放心,脚步一抬就向外走去。
“我去看看他。”
颜清越熟门熟路进了陆行的卧房。
明明她的动作不轻,陆行却依然像是没听到一样,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陆大哥?”颜清越走上前,弯下腰,和他平视。
陆行的双眼逐渐聚焦,嘴唇动了动。
“你回来了?”
颜清越见他失神的样子也知道任文秀所知道的真相应该给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她把事情都告诉你了?”
“都说了……”陆行克制不住自己倾诉的欲望,“她说,是一个叫陈芫花的人换了母亲生产时喝的参汤。”
颜清越见他愿意开口,立即说道:“那我们去找那个陈芫花。”
陆行握住她手。
“还有一事,今日,任文秀才走,舅父就请了我过去。”
舅父……
“是中书令?”
“嗯,是他。他让人转告我任文秀的名字,我就去了。”
颜清越惊异,失声道:“他怎么会知道任文秀?!”
“因为他也一直在追查此事。”
“那他找你过去,是为了什么?”
“他说……是我父皇害死了母亲。”
颜清越直觉不相信:“好端端的,陛下为何要害贵妃呢?”
陆行按了按有些钝痛的心口。
“你有所不知,当年,我们内部分为三股势力,一派是皇祖父的嫡系,比如丞相、镇国公、护国公、师父他们,一派是本土势力,比如皇祖母所出的李家,还有一派就是像郑家那样,后来才归顺的世家。三派势力皇族中,如郑家一般的大族在地方早有经营,实力雄厚,皇祖父的嫡系把控中枢,而本土势力却一直很弱,这,是不好的。皇祖父不可能剪去自己嫡系的羽翼,所以一直靠着扶持嫡系打压地方上的世家。”
这些道理颜清越明白。
“你的意思是说,陛下有可能是为了压住郑家的势头?”
陆行点头。
颜清越一下联想到自己曾经见过的场景,也不好再隐瞒。
“有件事我还未和你说起过。”
“何事?”陆行拍了拍身侧,让她坐下慢慢说。
颜清越顺手抱住他的胳膊。
“你还记得我春闱前进宫面圣的事情吗?”
这事,他怎么会忘。
“自然记得,当时我在太液池的一个出口堵住了你。”
“在见到你之前,我在太液池迷路了,误入一片假山之中。也是那时……我看见了陛下。”
“父皇?他在那里做甚?”
“他在一片梅花林跟前祭拜。”
“梅花林?”陆行的语调高了些。
“那梅花林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陆行微微垂下头:“有的。母亲原来在王府的院子里就有一片梅花林,太液池那一片梅花林是父皇特意让人种的,和母亲院子里的一模一样。”
前后呼应,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他心里满是迷茫。
“难道真的如舅父所言?”
颜清越却很快摇了摇头。
“我觉得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知道吗?今日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了追杀……”
陆行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又是那些人!”
“我不确定,我只知道是花万枝救了我。”
“花万枝?”陆行现在听到这个名字脑袋都疼。
他追查此人许久却一点点线索都没有,对方就像是一个完全不存在于世间的人一般。
颜清越将事情一一告知。
陆行只觉得心中的疑雾散去了不少。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这世上没有巧合,只有算计与安排。我们需要谨慎应对。”
陆行愿意听她的主意。
“下一步该怎么做?”
“引蛇出洞。你把供词连人一起交给陛下……”颜清越趴在他的耳边私语。
“这得选个好时机才行……”陆行算了算时间,“七夕节那日,父皇白日准备在曲江摆宴。那个时机就不错。”
“可以,只是你要先好好拒绝中书令。”
颜清越笑得有几分狡黠。
“你说,怎么拒绝?”
“嗯……”颜清越伏在他的肩膀上嘀嘀咕咕。
陆行失笑。
“好,我就这样给他说。”
是夜。
二人已经放下了心里的大石。
虽然未来会有更大的事情需要解决,但是至少目前,他们可以安生一段日子。
陆行躺在地铺上。
“也不知道陆舒什么时候回来?”
颜清越转过身,侧睡着。
“怎么?你想她啦?”
陆行的语气完全算得上阴阳怪气。
“想,能不想她吗?她不回来我找谁算账?”
颜清越突然回想起了今日紫云说的事情。
“你知道吗?雁姐姐立了大功!”
陆行不意外。
“她本就不弱。”
“岂止是不弱!”颜清越一下坐了起来,“她一千人打别人五万人呢!”
陆行也吃了一惊,撑着坐起身。
“一千对五万?!”
“是啊,说是匈奴纠集了五万兵马犯边。雁姐姐一个人亲率一千人出城迎敌,打得对方四散而逃,主帅叫什么阿什么斯?”
“阿日斯特尔,是匈奴单于的五儿子。”
“对就是这个名儿,被雁姐姐弄死了!”
陆行不由赞叹。
“阿日斯特尔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此人自十四岁领兵起就鲜有败绩,因此极受宠爱,是下一任单于的有力竞争者,没想到竟会输得这么惨?”
颜清越叉腰。
“还不是因为雁姐姐更厉害。我告诉你哦……”颜清越下了床,坐在他面前,“我小时候还和我爹娘闹过,说要嫁给雁姐姐呢。”
陆行:“我觉得你现在也想。”
“我都说了是小时候嘛,那个时候就是因为有雁姐姐在,就没有任何人敢欺负我,所以我就觉得嫁给她就好了。”
“那现在呢?”
“什么现在?”颜清越歪头,眨眨眼,“你怎么老说现在啊?”
陆行哽了一下,眼神飘忽。
“没什……”
唇上忽然被柔软碾过。
掩饰的废话被接触的唇瓣磨掉。
陆行呆愣着看着她。
她就坐在自己眼前,冲着他笑,笑得坦荡。
可是刚刚的感觉不是错觉。
颜清越踢了他一脚。
“你像你师父,呆。”
陆行抓住她的脚踝一拉,将人环抱住。
坚实又绵软的胸膛在手下抵着。
颜清越搂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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