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知道自己踩在对方底线上了,但他没有任何要结束话题的意思。

只有趁现在拿捏到了可遇的把柄,让对方投鼠忌器,他才有和可遇谈判的可能。

太宰治叹息,“其实我们完全没必要这样,不是吗?可遇何须和我耗下去,我完全可以不把你的事情说出去。”

可遇抱胸,对于太宰治的话无动于衷,

嘻嘻,你猜我信不信?

他把太宰治带回家的那一刻,就没想过让对方活着离开。哪家在人质面前露了脸的绑匪会让人质活着?

从一开始,可遇就计划好了不会放过太宰治,只是不亲自动手的原因从害怕世界意识追杀变成害怕太宰治变成鬼缠上他而已。

“巧言令色的舌头,太宰治能用什么打动我呢?有什么比死人更能保守秘密吗?”可遇勾唇嘲讽。

吃着热气腾腾的食物,太宰治心情难得愉快几分,他不再和可遇绕弯子:“我有很多办法求助外界,但我都没有要求他们来帮忙。可遇,这还不能显出我的诚意吗?”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与可遇为敌,不仅是他异世界的身份,也是因为那种悲哀。

太宰治用勺子无聊的舀着汤底,再一次问出了那个问题,“可遇,你为什么想死呢?”

冷不丁被转移了话题,可遇目光狐疑的看着太宰治,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自己不是之前就说过了吗,因为他过的太惨了。

“人的一生中对于悲惨的定义有很多,幼年流离失所,青年亲朋永别,老年人无所依。然而即便再悲惨,死亡仍是所有生物刻写在基因里的恐惧。

可遇,你的悲惨又是如何躲过来着基因的恐惧呢?”

没有生物会想要死亡,就像太宰治再如何的悲观,他还是抓住了那根救命稻草。而可遇和他最大的区别是,他没有稻草。

太宰治鸢色的眸色深处,是粉饰太平的悲哀,哪怕看着可遇,他都忍不住被拖下水。

真是可悲,就像自己。“明明早就看透了社交中的虚伪,人性中的伪装,却又不得不参演其中,扮演着正常的角色……”

可遇被太宰治说沉默了,他歪头,看着太宰治露出如初见般让人感觉悲伤的神情,迟疑思考,太宰是在同情自己?为什么?

难道他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自己对他干的事情很过分吗?把人逼成这样。

“太宰你在说你自己吗,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相似?”可遇打断了太宰治的话,凭借着直觉询问。

他看着太宰治没有反应的表情,得到了答案的真相,可遇叹气,同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这只是说明你有病而已。要我给你推荐几家精神病医院吗?”

【宿主,你怎么看出来的?好厉害!】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的系统惊讶道。

可遇愣了一下,然后毫不心虚点头,当然,他就是神医转世。

我和你谈人生,你却和我谈有病,想把我送精神病院。太宰治都被可遇的反应气笑了,“可遇不觉得这个描述很像你吗?”

他笑吟吟问。

可遇眨眼,酷似杏仁的眸子看着无害极了,“对呀,所以我有病呀。我家里还有医院出的精神病鉴定书,你看吗?”

太宰治:……

他按了按眉心,自己有些不对,被可遇带偏了。男人呼了一口气,意识到这又是可遇谋害他的计谋,

“可遇,就算我被鉴定成神经病,说出的话也是会有人相信,你的秘密藏不住的。”

青年背着手,无辜的别开头,吹起口哨。

太宰治沉默,有时候挺讨厌自己为这么能了解他的,煞风景的东西。

可遇的小心机暴露了,但他觉得太宰治说的挺有问题的,什么看穿虚伪,什么社会的伪装。可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厉害。

他眼眸垂落,不紧不慢开口,“所以太宰说这么多……”

“想要吗?我给你抄。”太宰治冷不丁打断。

“什么?”

坐在床上的男人放弃了和可遇的辩论,他从来没有认为过自己可以开导甚至解救可遇。哪怕说了这么多,太宰治垂下眼,他卑劣的想法也只是在引导可遇想起对死亡的追求。

“可遇一直很想拥有‘太宰治’的特质吧,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但其实你对你的秘密从来都没有自己以为的看重。”太宰治语气平稳的说着,可遇从始至终,都未曾真的掩盖过那些东西。

死人是不会在意秘密的泄露的,亦或者说,当你追求死亡时本身就将现世之物抛弃了。

“把我困在这里根本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带我出去,我可以和你做一个关于特质的交易。”

太宰治之前一直都有些投鼠忌器,虽然不惧怕死亡,但是就这么轻易的莫名其妙的死在角落里,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不太行的。

所以,当发现可遇无法直接下手,一切都变了,变得非常简单,就如同从刀尖上的舞蹈变成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轻而易举。

被威胁了,可遇严肃的想,现在该怎么处理,一般人发现他在学习自己,不应该害怕,恐惧,暴躁吗?为什么太宰治还能这么淡定的和自己交易。

他是那种会为了区区学习资料,而放弃原本想法的人吗?

可遇勉强开口:“不信,除非你先给我自杀手册。”

松口了,可遇知道太宰治的自杀手册不在身上,想要这本书,他只能出去。

太宰治不着痕迹的松懈下来,涩泽龙彦来横滨的紧要关头,他作为将对方引来的人,没有太多时间在在可遇这里耗费。如果对方再无法答应,那他恐怕就要寻求外界帮助,开启强制手段了。

“所以你想要和我做的交易是什么?”可遇抱胸,不高兴问。

太宰治微笑:“你知道涩泽龙……”

“做掉他?好呀。”可遇打断了他的话,青年显得很没有耐心,散落的发丝低垂遮住眉眼。

太宰治说的没错,可遇对他的杀意极低。在可遇这里,他的性命远比不上可遇喜爱的东西重要,但这不代表可遇接受被裹挟。

真不高兴,太宰治仗着自己不会动手肆意妄为起来,凭什么。

可遇板着脸,在到了外面他就能有很多机会干掉他,所以太宰在轻松什么,光说就近。

只要拦下中原中也,太宰治就会被费奥多尔杀死,死在自己的计谋里。

可遇用一种毛骨悚然的目光看着太宰治,粘稠的恶意几乎倾泻而出,他幽幽问:“我们什么时候走?”

在可遇发疯时离开,可不是什么好想法。

太宰治耸耸肩:“三天没休息了,可遇不困吗?”

可遇顿住,经被提醒一直紧绷着神经松懈下来。倦怠感袭来,他抿了抿唇,不太甘心的放下对太宰治的杀意。

身后,男人欢快的冲他挥手再见,可遇走到一半的脚步突然停住,他幽幽看了一眼外面破破烂烂的沙发,表情冷漠的把太宰治丢出门外。

太宰治端着碗凭空浮起,他表情惊讶的看着可遇,就这么保持着一个姿势掉落在门口,大门在眼前嘭的关上。

太宰治无奈的拍拍衣服,慢条斯理起身。一声不吭就使用魔法吗?看得出来很生气了。

他敲了敲紧闭的窗户,恐怕连雾气都透不进来吧。还真是密不透风的安全屋,靠在墙壁上,太宰治轻松的敲打按键,

【你要的人我带出来】

系统眼尖的瞅见了,它尖叫,它狂舞,它要在可遇睡醒了和可遇告状。

等等,它为什么要和可遇说,自己和可遇的关系又不好。

系统陷入纠结,到底说不说呢。

一觉睡醒,可遇熟练的睁开眼睛,突然就很庆幸没干掉太宰治,睡着做梦就算了,要是还能来个白日梦……

想想自己死都死不掉的人生,可遇哭了,他要和这个世界不共戴天。

“你要我干掉的涩泽龙彦在哪?”缓过劲来的可遇选择大发慈悲的不和太宰治计较了。

毕竟接下来他也没活路了。

空气又回到了太宰治熟悉的频道,他笑了笑,也没说这个要求是可遇自己说的。

男人笑眯眯坐在椅子上,“涩泽龙彦的事情不着急,到时间了我会带你去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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