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金双林去世了,也就是谈远的亲外公去世了。

这算是很亲的亲戚了,不过不管关系远近,只要算得上亲戚,需要谈远带孝,他就不可能赶得上县试。而他甚至不能为自己错失机会伤心,因为爹娘在为他的外公伤心,他们认为他才是第一位的。

金双林的死因在谈远看来应该是脑溢血,很突然,一下就没了,谁也没想到。因此金妮儿非常伤心,谈建也有些伤心。

一家四口原本还沉浸在科举梦里,一收到消息,就什么都不想了,关门闭户赶去金水镇。

金妮儿这个女儿来得很快,金双林的儿子们才刚刚凑齐。金双林已经躺在棺材里了,就放在堂屋,棺材板还没钉。

金妮儿只看了一眼,就放声大哭,谈建过去劝着陪着,谈远和谈安就只能垂着头在后面跪着了。

金妮儿恸哭了一阵,哭得没力气,于是她的兄弟们接上,一个接一个地哭。

金妮儿缓过来了,在她的兄弟们布置灵堂的时候又开始哭:“爹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啊!你死了留下我们可怎么活啊!你还说高兴远哥儿中童生,现在好了,考不了了,以后你也看不到了……还有家里,那么多肉都要送人了,不能吃肉。你快活过来啊……”

金妮儿哭得嘴巴都干了,擦完眼泪去喝水,那些亲戚她都没心情理。她的一个哥哥过来:“妮儿,我之前听人说,爹死了,你要在镇上办三天的流水席嘞!你还办吗?”

“怎么不办,爹就这么突然地死了,也活不过来,只能风光大赞,他才高兴。”

金妮儿于是又回棺材边哭,她爹其实不是个好爹,特别不喜欢她娘,因此娘坐在桌旁落泪,都不过来哭。而她和她爹的父女情也不深,她刚刚又哭了那么久,这回她哭不出了。

于是她靠着棺材,“爹啊!你辛苦了一辈子,女儿要让你风风光光大葬,每个桌四个肉菜,四道冷盘,八个炒菜……”

谈建的脸黑了,几乎是金妮儿刚唱完那些安排,他就反对,“不行,这样吃,家里多少钱都吃干净了。”

“话不能这么说…”那些做哥哥见有个这样的冤大头妹妹,都来捧着她,生怕她不出钱。

这可把谈建气死了,本来为了小儿子就耽误了生意,现在又要拿走那么多钱,生意怎么做?

他们在金家住了几天就吵了几天,可是谈建吵架怎么吵得过金妮儿,钱还是花出去了,金家也在金水镇出名了。

不过葬礼办完,金妮儿算钱时心疼,理智回来了,一个劲地怪自己。于是夫妻俩就银钱用途做了约定,再不能这样了。

经历了这么多,谈远很难说清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正好,龚子传要准备的是院试,有的是时间,就去龚家找他。

龚子传正好准备院试准备得心慌了,很乐意和谈远聊天。

谈远情绪低落,“你还好,我外公死了,这段时间我的生活一团糟啊!”

龚子传的妈王小友强势爱交际,他知道谈日家外公去世的事:“你妈花了那么多钱给你外公办葬礼,我是不赞同的,但是也说明你妈有人情味,以后你妈容易妥协你的想法。”

听完,谈远的心情好了一点,“太多了,家里出点意外就周转不过来,搞得我娘让我还你的银子我今天才动。”

谈远双手奉上银子。

“给了你的钱,我不能收。快放回去,不然我娘看到我不好解释。”

怕什么来什么。王小友刚好进屋送红糖水,就看到了谈远双手捧着的三个小银元宝。她放下红糖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不愧是神童,家里就是有钱。”

谈远连忙收起银子,“龚大哥说他喜欢银元宝,手上却都是碎银子,想好好看看银元宝什么样。”

“出息!”王小友骂了一句,出去了。

龚子传忍不住笑:“你说的还真像我会做的事,哈哈。你就收着吧,我家又不缺这点银子。”

其实龚子传有点缺钱,但是明明是白给人家的钱,又要回来,实在太尴尬了,他是绝不愿意收的。

既然这样,谈远也只能是收好银子了。他藏好银子,把之前模拟做的卷子给龚子传看:“龚大哥,你帮我看看。”

龚子传没接:“你留着找夫子看啊?”

“龚大哥你是童生,现在还要考秀才,难道给我看看卷子的本事也没有?”

话都说到这份上,龚子传仔细看了看,给出个中肯的评价:“应该能中童生。我虽不知道今年的考题,但根据我的经验和过去的考题,你不可能考不上。”

谈远有点高兴了。

“其实,你也可以看看成钟能不能考上,他能考上你更可以了。至于齐福,他有点难说。”龚子传道。

谈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于是他便让娘帮他注意这两个人,之后自己努力学习,他是不肯一日不用功的。

谈远这边用心学习,那边夫妻俩却又吵架了,谈建整日听到这个过了那个过了,心里郁结。

可他总不能怪岳父死的不是时候吧?他也没那么想过,死生大事他还是很尊重的,可他心里总不是滋味,作坊里银钱周转又出了问题,于是和妻子吵架。

谈建笨嘴拙舌吵得过谁?越吵越输,越输越生气,于是不过三天,就病了。气病的,得躺床上,郎中说是郁结于心,给开了药,让每天喝。

金妮儿道:“喝吧,我特地让郎中开了好药,好得快。”

谈建不愿喝,他没想明白。

金妮儿留不了多久,丈夫不能做事,她得撑起这个家,她也愿意撑起这个家。

金妮儿走了,谈建感觉心情好了一点,但看到药,心情又不好,他翻了个身。

父母虽然感情出了问题,但依然要沟通,所以谈远此时才进来,他先是开玩笑:“爹!郎中开的可是柴胡疏肝散,有钱人家才能喝呢,爹赶紧喝,以后可没这福气了。”

谈建翻了个身,看着儿子,然后往下看着地面。

谈远道:“我知道爹为什么不喝药,爹觉得娘太费了,买这么贵的药,不懂你的心,应该吃逍遥散,甚至只吃香附,最好不把你气病最好。”

谈建点点头。

谈远道:“娘其实也是在爱你,娘重感情,不管谁病了,都愿意出大价钱救,爹其实也是一样的人,所以才更担心忧虑,怕给我们兄弟留不下钱来?”

谈建听了儿子的话跟吃了逍遥散一样,于是端起药喝了起来。喝了一口有了力气,笑道:“是啊!”

谈远也喝了一口爹的药,有点甜。

“爹不用担心,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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