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镜双城城门大开。
数万魔族妖众密密麻麻叫嚣而出,厮杀声、战鼓声连同四溅的鲜血,弥漫了整个战场。
而一直旁观未动的主将玄司终于下场,目标十分明确,直奔魔尊而来,他所等的就是此刻。
“以二狙一?”魔尊面具后的眼睛因蔑笑而微眯,言语里尽是嘲讽,“仙界可真看得起吾。还是说,玄司仙君眼里只有吾的项上头颅,好回去同天帝请赏?”
魔尊接着对长珏道:“你方的主将可是一心只想着擒王,派了你替他扫清余挡,他好省些力气呢。”
玄司被戳穿了那点不堪说的心思,眼梢一跳,喝道:“魔贼,休要胡言。”说罢,幻出武器朝魔尊攻去。
魔尊哈哈大笑,不费力气地闪避,道:“玄司,你还不够做吾的对手。”
随后,他将目光投向长珏:“长珏仙君?有本事,与吾单锋比试,如何?”
玄司从未被如此无视羞辱过,他恨得咬牙切齿,再想进攻,却被魔族另一护法——化蛇挡下:“嗳哟哟,玄司仙君急什么,尊上都说了他要与长珏仙君单独比试,你再凑上去恐怕不太好吧?不如让本座来同你耍耍。”说完,她柔软的肢体蜿迅速蜒缠上玄司的腰身,伸出舌头朝玄司的脸吹了口气。
玄司赶忙偏头避开,因为那气里蕴了不知名的剧毒。他闭气奋力挣脱化蛇的纠缠,怒红了脸——被这女妖调戏,还是两军交战阵前!
化蛇笑得银铃一般,她的修为比之狰餮更高了不少,还擅长用毒,纵使单挑玄司也根本不惧分毫,只是她一招一式却未下死手,全是在戏耍玄司,拖住他而已。
那厢,长珏与魔尊却战得有来有回。
“想不到仙界竟出了这样的后生。”魔尊卸开长珏一击,由衷赞道。
长珏道:“承让,只是阁下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众,连功法之源也有意掩藏?”
魔尊眼神一凛,随即哈哈笑道:“长珏仙君果真眼力不凡。不过,吾倒是觉得这世间看着浮华万相,实则皆是虚妄而已。以何种面目示众又有什么区别呢?”
长珏挽剑扛住对手一个掌风,浅笑道:“阁下倒是对这世间道法很有参悟。那为何要拥城自立,扰乱天道?”
“参悟谈不上,不过是看破了你们仙界的臭把戏罢了。”魔尊看着远处缠斗的妖族与仙众,收了势,慢慢道,“你瞧,那些追随吾的妖众,若是放在百年前,他们何敢以下界之躯与仙兵起干戈?仙也是由下界的妖飞升修得,既然大家都是同求一个道,为何你们仙界就代表高高在上的天道?”
长珏凝视着魔尊周身紫黑的烟气,里面似乎有无数的厉声凄喊,凝聚着贪嗔痴怨,那分明是用邪术吸取本该超渡往生的世间亡魂,而炼化出的祟气。
他凛了神色,道:“修行修得是己身,若靠掠夺他者生力以益自身,不过是打着修道之名行不义之举。阁下用这样来路不净的邪祟之气,吸引数万妖众聚集在镜双城,到底是真发了慈悲善心,还是为自己另有所谋图方便?”
正当这时,远处被化蛇缠得烦不胜烦的玄司,看着长珏竟然与魔尊辩谈起来,怒喊道:“长珏!你在磨蹭什么?”
魔尊冷哼一声:“真是啰嗦。”随即一招堕天雷火,以包举宇内之势降下。
雷火分化成数不清的火龙,精准地追击着每一个仙兵,顿时战场上哀嚎遍野。
下一刻,粹着玄阴心法的剑风像一场及时的甘霖,将受袭仙兵身上的雷火熄灭。
斗法斗到这份上,连魔尊也不得不感叹这位仙君小将身手之深不可测,他以密音传向场上的妖族:“今日恐不宜再战,先行撤下。”
“想跑?”长珏冷笑一声,趁魔尊转身欲之际,如电光一闪,欺身挥剑。
魔尊一心想着撤回,避之不迭,周身雾般萦绕祟气被玄黄剑狠狠划开一隙,如同层层包裹的蜡封终于露出封底之下的秘密。
一同落下的,还有魔尊脸上的半幅面具。
这厢,玄司堪堪避开了化蛇,却听见底下小兵兴奋的呼声:
众目所见,远空之上,他们的副将长珏仙君似乎就要一剑得手,斩下魔尊的头颅!
玄司一心只想着不能让长珏独占这斩杀魔尊的不世之功,他急切万分,不管不顾便要飞身过去补上一剑。
而长珏似乎陷入了某种迷怔,剑锋迟迟没有落下:
剧烈的头疼,让他眼前的魔尊变得模糊起来;
面具碎落而露的那具眉眼好似在哪见过,而刚刚被玄黄剑划开的一隙,透过肉躯筋骨,他看到了魔尊闪熠的心元;
长珏感觉自己的手也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低头瞥见了手腕间闪烁的红色,是一根长在血肉里的绳线;
再一抬眼,一团紫黑祟气朝他的眼睛直袭而来…
……
竹林幽篁,深石浅溪。
一位少女哼着歌,背着编织的竹篓,轻盈地点过溪水中的石台,背篓里传来一声细小的“喵——”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撑竹篓的笆盖,是一只几个月大的小猫。
这小猫,是她在山上采药时偶然所遇到,看着毛色雪亮,机灵可爱,只是后腿却被捕兽的夹子伤到,血肉模糊。
“你的娘亲呢?怎么只有你在这呢?”她抱起小猫,它后腿的伤口已经凝固成暗红色,看样子是和母猫走散,又被捕兽夹困在这里有段时间了,还好没有碰到这山中别的什么凶兽。
“小可怜,乖乖跟我回家吧。”她小心翼翼地帮猫咪把夹子取下,装在背篓里,往山深处的小屋走去。
“咪咪乖,等会我们就到家了。”少女侧脸笑道,反手摸着小猫的脑袋,轻柔地安抚着,“再忍忍呀,到家了就帮你上药呢。”
少女见小猫总是喊个不停,还以为是它腿上的伤被粗糙的篓子剐蹭的不舒服,于是赶忙将背篓解开放下,准备好好检查一番。
还好,伤口没有绷开再出血。
可是小猫却仍然不安分,挣扎着要出篓,玻璃珠一样的眼睛一直瞧着一个方向。
少女顺着它的目光望去,溪流远处的滩岸上,躺着一个身影,周身疮痍,淌出丝丝鲜红的血,顺着溪水流至少女脚边,宛若一根根红色的线,将她与他连接。
……
好不容易把一人一猫拖了回家,少女长舒一口气,觉得自己全身虚脱到散架了。
阿余望着这昏迷的少年,还有伤脚的猫,一个头两个大,先从从哪一个动手呢?
还是先救人吧,毕竟他看上去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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