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是,九丝山村还有两家旅店。
安老师对这里的情况还比较熟悉,他领着祝海涛、金艳来到场镇中间这家“九丝山客栈”。
老板认识安老师。
“安老师,又来找人啊?”
“江都市来了两个朋友,不,是三个,一会儿还要来一个。你看嘛,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你这个客栈。”
安老师有点讨好地说:“你的房间宽敞卫生,还可以打折,今天我带了三个朋友来,你还是要多打点折扣哟。”
“那是当然的,必须的。”老板姓刘,清瘦,三十多岁出头,看上去却像四十多岁了,驼背,弯腰,就像饱经苍桑的老男人。
刘老板从屋里出来,打量着站在街边的祝海涛和金艳。“你们就住二楼吧,套房如何?”
金艳上前:“要啥套房?我住个单间就好。”
安老师忙向刘老板介绍:“这是金老师,江都来的科学家。这是江都收藏协会的祝会长。就开三个单间,加上我四间。”
“要的,要的。那来登个记嘛,现在公安查的严,住宿必须登记身份证。”刘老板说。
前台后坐着一个女人,见他们进来,就站起来喊他们出示身份证。
女人是刘老板的妻子,看上去二十刚出头。女人为他们登记时,刘老板和安老师站在门口聊天,“你都找了三十多年了吧,今天是不是搬他们来帮你找?”
“嘘--”安老师做了个小声点的动作。“我那能请他们来,你看我有这个能力吗?是人家要来,我学雷锋帮他们带带路,作个伴。”
“那他们来干啥?”
“干啥?科学家和收藏家,你说他们来九丝山干嘛来了?”
刘老板一脸蒙圈。“这山上还藏有宝贝?”
“哈哈……”安老师大笑起来,又朝屋里喊:“妹子,今天打几折呐?”
女人说:“八折,120块钱一晚上,够可以了吧?”
“贵了哈,100钱一晚昨样?”安老师大声说。
“不得到,都是小本生意……”
“我们不来住,你这里空起还是一分钱都找不到哟。”
“但是我们这里是仅此一家呐,过了这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安老师听了,低头说了声:“龟儿子,码到老子吃,这么个破旅馆要收120元,还说打了八折,完全就是抢钱。”
祝海涛说了句:“要有点奉献精神好不好?”就率先上了楼。
安老师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
“什么奉献精神,我不是拿钱集旅馆吗?”安老师冲着祝海涛道。
祝海涛住在了楼道口的一间。房间宽敞,窗明几净,窗外就是阳沱河,这河清澈透明,阳光下就像一面清亮的镜子。祝海涛非常满意。
太阳落山的时候,颜昊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他一见到祝活涛就把今天上午在建武城镇的遭遇说了一遍。“那真是我颜昊历险记哇,当时我就后悔没有请你和我一起去,要是你在,我就没有那么怕了。”
“但是,你真勇敢,应该说是机智勇敢。”祝海涛拍打着他的肩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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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艳放下行李后,就独自一人出来,在老街转转看看。他走过了老街,又登上老城墙,爬上城墙的烽火台上眺望。阳沱河的那边还是起伏连绵的山峦,夕阳下,山峦层次分明,金艳突然觉得这里的环境她好像很熟悉,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还是在梦中出现过,她闭上双眼努力想,想不起来,她越想,却越想不出来,她想弄清楚,她想的精疲力竭,瞬间感觉天旋地转,他忙将身体靠在石墙上。
烽火台上有一对五十多岁的农民妇夫在晒玉米。
大嫂见金艳有点异常,忙上前关切地问:“姑娘,姑娘,你怎么了?你需要我帮忙吗?”
金艳摆摆手。但她突然觉得身子要飘起来了。她牢牢地抓住石墙。她突然想起来了,是在梦中见过,对,就是在梦中,有好几次梦中她独自行走在大山深处,她在寻找一个虚无飘渺的地方。她只是这个地方的过客。
“大姐,这里也是九丝山吗?”金艳清醒过来,她整个人靠着城墙坐了下来。
农民大姐指着对面的山说:“那边那座大山叫印把山,旁边那座叫都督山。”大姐转过身说:“这里还是九丝山。虽说名称不一样,但都是同在一个山脉上,九丝山镇就处在印把山和九丝山之间的峡谷里,你看看,这条河就是峡谷的最低处,两座高山就在我们眼前……”
“到印把山还有很远的路程吧?怎么才能去印把山呢?”
农民大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天天都看到这座山,但从来就没有去过。据说那边比九丝山还要险峻,我们镇上以前有打猎的人去过,但他们都没有回来。有时候,深更半夜我们还会看见对面山上有亮光,一点一点的,有时候还伴有叫声,镇上的人都说是僰人的魂回来了。”
“僰人?印把山上也有僰人?”
“印把山和都督山都是僰人部落,那时候每座山头上都有烽火台,他们把守的也很严密,但是最后还是被镇压了,也不知道他们都去哪儿了……”
大嫂的话让金艳听得毛骨悚然。她定定了神,才清醒过来。
金艳想,我明天是不是该去印把山?也许梦中的那双手,那个看不清脸的少妇就住在那里。但他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想,这么一个原始森林,能有人居住吗?
正想着,手机铃响了。祝海涛在电话里说,他们在客栈旁边的餐馆里,只等她去就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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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餐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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