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争吵声没有刻意遮掩,被这样情绪化的崔芷惊到的江知音,在门外听了片刻后决定立即去找住在另一边的秦卫。

“秦护卫!!秦护卫!!”她不知道秦卫住在哪一间房,便就这么喊了出来。

几声之后,秦卫终于打开了房门,眼皮子有些沉的问道:“怎么了江大小姐,您是又哪里不舒服了还是病了饿了,还是嫌弃这里不想住下去了?”

“我没有。”江知音大声反驳,然后说了一句:“你们家公子和夫人吵架了。”

“...哦。”

江知音:“你这是什么反应,我说他俩吵架了!!!”

秦卫倚着门框有气无力道:“你说一个千金小姐,怎么还去听墙角呢?”

“我哪有听墙角!”江知音觉得眼前这护卫实在是不可理喻,“是他俩大喊大叫,吵着我休息了。”

“那您...那您就先...”秦卫挠了挠头,“担待些吧,我们夫人和公子关系可和睦了,不常吵,不会扰着您太久的。”

江知音第一次觉得这位平日里看上去挺精明的护卫突然变得傻里傻气的,“我的意思是,他们吵架,你不去跟着劝上一句?”

“我?!”秦卫一听这话,瞬间觉得浑身痒痒似的,表情怪异,“我去劝?”

他又苦口婆心地补充了一句,“大小姐您多虑了,公子与夫人之间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为好,我一个小小护卫,实在插不得手。”

江知音仔细回忆了一下那俩人争吵间的话语,又劝告他,“我觉得你还是去瞧上一眼吧,我听着真的挺严重的。”

秦卫看着江知音十分谨慎的样子,和没有半点调笑话的意思,一时间对自己的想法也有些质疑了。

难道真的吵得不可开交了?

他摸摸下巴,怎么想都觉得应该不会的吧,在他记忆中,好像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他们剧烈争吵的场景。

但是...这江大小姐却又是如此坚定...

算了,要不就去瞧一眼,大不了也在门外听个一句两句的,若是没事了再回来。

于是两人就这么来到了崔芷和裴玧白的房间门口。

恰两人前脚刚到,屋内就骤然传出一声摔杯声。

秦卫一愣,对上江知音一副“我就说他们吵得厉害吧”的眼神,忙轻敲了敲门,“公子?夫人?”

他一连敲了好几下,才听到屋内的裴玧白压着怒气应道:“进来!”

屋里,那盏破碎的茶杯正正在裴玧白脚下,而崔芷背对着他,视线低垂。

这情景让秦卫一时竟也有些慌乱,张着口半天不知说些什么,最后只落下一句,“公子,夫人还受着伤呢。”

他这话一落,裴玧白脸色一变,连忙看过去,“你说什么,阿芷伤哪儿了?”

秦卫便简单几句将崔芷被“陈曼文”从邺城骗走,然后在那山洞里与几人动了刀剑的事情大致一说,最后着重交代了一下崔芷腰部中了刀伤一事。

而在他身后,秦卫每说一句,江知音的脸色就白一分,特别是在裴玧白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之时更显崩溃。

秦卫又道:“所以公子...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您与夫人好好养伤才是,可千万别误了身子。”

裴玧白走到崔芷身旁,想到她千里迢迢跑来南疆寻自己,又想到她在邺城因陈曼文遭遇的那些伤痛,不免格外心痛,连此刻想要抬手轻轻碰她一碰都不太敢,只轻声道:“阿芷...你的伤口还痛不痛...”

崔芷抬头,紧盯着他的眼睛,不回他的话,转而问道:“所以你可看到了你苦心经营的这一切?看到了我想杀的这个人都做了什么?”

“你以为是谁把你送到这里来的?”

”如此前后巧合之事,除了你的亲生母亲陈曼文能做此计,还会有谁?”

下一瞬,屋门猛的被人推开,随之是一声无比震惊的惊叫,“什么?!”

来人是邬族长,他听下人禀报说两人似有争吵,于是便抱着缓和一分关系的心思来到此处,只是没想到刚一走近,就听到了崔芷那句让他震惊不已的话。

可是怎么会...

他怎么会是陈曼文的孩子...

邬族长颤颤巍巍走到崔芷身边问道:“你要杀了谁?”

没有人应他,一旁的江知音眨了眨眼,回答道:“陈曼文。”

邬族长又转向裴玧白,声音轻颤,“你是谁的孩子?”

江知音看了一眼四周,又道:“陈曼文。”

邬族长眼神在崔芷和裴玧白间游离,“你们俩?”

江知音:”是夫妻。”

邬族长一震,一时没能好好消化掉这个消息,连连后退几步,直到扶上门框才稳下来。

裴玧白白竟然是陈曼文的孩子。

他竟然是陈曼文的孩子。

“错了...”他喃喃道:“都错了。”

-

晚间,邬族长与崔芷,裴玧白,江知音坐在厅中。

他看了一眼裴玧白,细声问道:“那解药可吃了?”

裴玧白:“吃了。”

邬族长:“药是真的,吃了就好。”

房中又陷入一阵静谧,他不知该如何开口,裴玧白和崔芷不想开口,而江知音不敢开口。

邬族长搓了搓手指,目光最终还是落回裴玧白依旧苍白的脸上,声音有些无力,“我能多了解些你和曼曼的事情吗?”

裴玧白:“曼曼?”

邬族长点头,“就是你的母亲,陈曼文。”

裴玧白低下头,“我与母亲并不熟络,自我记事后便少有相聚相谈之时。”

“为什么?”邬族长再次被他的话所震惊道:“曼曼那样一个喜爱孩子的人,怎么会与你不相近?”

而显然,他不知道把这样一个问题拋给裴玧白,根本就得不到答案。

“我不知道。”他只面无表情地浅浅应了一句,仿佛这样有些戳心窝子的话并没有带给他什么感伤的情绪。

但这声回答之后,他却转而向邬族长问道:“听您的意思,是与我母亲相识?”

“是。”邬族长接下来的一段话说了好长好长,就好像是特意等着这个机会似的,“曼曼是我在中原认识的第一位女子,她美丽、温柔、善良、正义,就像一束光,给了我从南疆走出去后得以生存下来的信念。”

“只是她是大家闺秀,我只是一无权无势之人,我对她有心,却也只能看着她与那裴文进相知相熟。”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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