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远处的人闻言立刻停下脚步,但下一刻那野兔却朝那人冲了过去。

郗宁抬手抽剑,几下挑断那银线,野兔似断线的风筝一般落地,发出一声闷响。

郗宁沉着脸回头看向随她们一道的人。

“你们小心些,那些私藏的官粮若还在,你们便每袋移走一些给方县长,其余不要妄动,以免被察觉。”

身后的人交头接耳,秋子安能隐隐听到自己的身后的人小声说郗娘子一介白身,好大的官威。

秋子安闻言不由皱眉,想要开口说话,却被持剑警惕看着四周的长策拦下。

郗宁没有理会身后的议论,只跟在郝月身旁,朝不远处的人走去,走进后拉了那人一把,将他拽到队伍之后而后开口道,“你应当庆幸,这野兔不大,若他绑的是猛兽,此刻你怕是已经身首异处。”

“方县长叫你们听我与师父指挥,并非是抬举我们师徒二人,而是这山路难行,情况复杂。由我们带路,行事起来安全些。你们是方县长信任的人,应当知道她的秉性。”郗宁回头对身后的人群说,“方县长一向赏罚分明,却从来不欣赏贪功冒进之辈。一会儿你们见机行事,不要贪那些粮食,将差事办好再说其他。”

郝月侧脸看着郗宁,目光中颇有几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赞许与骄傲。若此时方慈活玉执等人在场,郝月怕是会拉着她们共饮几大白,只是现下最要紧的是将那些证据留存下来。

秋子安作为英勇侯世子,便是最好的见证人。

毕竟昔年秋宴与方慈曾在先皇储住处的群英宴上大吵一架,不欢而散,这虽是京中旧事,但封王一党之中仍然有不少人记得,他们也不会忘记他们曾经用令人不耻的方式将方慈驱逐出了庙堂之上,而后方慈宦海沉浮,在京畿周边的修齐、大彳、云落等地辗转多年,却再连踏足京畿都只有寥寥几次。

郝月如此想,手心冒出些冷汗来,这日这样多的人,若是不能寻到那些证据,若封王真的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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