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日常——壹

11月27日，医疗部的玻璃窗凝着霜花，枫正用查克拉手术刀解剖小鼠。这是本周第三十七次重复实验——自从被禁止接常规任务，高层只允许他处理这类需要精密查克拉的生物培育。

"三号解剖台。"佐藤亚美甩来沾着药汁的橡胶手套，马尾辫上的蝴蝶发卡缺了半边翅膀，"兔子需要维持心跳直到药物试验完成。"

枫瞥见自己护额反光里晃动的监视暗部。他们像标本架上的乌鸦，从三天前就开始记录他每个医疗手势。手术刀切入兔子胸腔时，带土在训练场炸飞训练木桩的闷响恰好传来，震得他指尖查克拉刀微微偏斜。

掌仙术的绿光覆盖心脏瞬间，枫突然想起药师实验室的冰柜。那些被解剖的叛忍脏器也曾这样规律颤动。当绿光中浮现时，监视者们立即调整了记录卷轴的角度。

"误差值合格。"佐藤亚美突然拔高声音，医用剪刀"不小心"碰倒监视水晶。

枫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佐藤亚美转身时，那只残缺的蝴蝶发饰在消毒灯下折射出细碎光斑。

橡胶手套摘下来时带着防腐剂的气味。枫跳下垫脚的矮凳，白大褂衣摆扫过解剖台边缘凝结的血渍——那是实验兔挣扎时蹭上的，现在已经变成暗褐色。更衣柜第三格的金属锁扣有些生锈，转动时发出的咯吱声和训练场方向传来的爆炸声混在一起。

走廊的感应灯随着脚步第二次亮起。枫看着佐藤亚美的马尾辫消失在转角，缺翅的蝴蝶最后闪现在楼梯间的安全出口标志里，绿光给它镀上一层虚弱的荧光。窗外飘来带土大呼小叫的道歉声。

暮色把医疗部后院的晾衣绳染成暗金色。晾晒的纱布在风里扬起波浪，远处的忍者学校亮起灯火，某个栗发女生正在操场追着失控的忍犬狂奔。

夜色浸透木叶巷道时，初雪开始坠落。枫把脸埋进晴子妈妈织的羊绒围巾，灰色毛线里还留着草药熏蒸过的沉香气。转过邮筒生锈的街角，雪片突然被路灯切成碎银，他看见晴子提着食盒站在杂货店雨棚下，围裙兜里露出半截酱油瓶子。

"母亲！"枫跑过结霜的排水渠，手套来不及摘就握住晴子温热的手掌。训练场方向又传来爆炸声，带土今晚第七次练习豪火球的动静，震得瓶子里的酱油微微晃动。

晴子用拇指抹掉他睫毛上的雪晶，这个动作让枫想起自己3岁时发烧的冬夜。

家门口的暖帘结着冰凌，推门瞬间，昆布柴鱼汤的香气混着地炉火光涌上来。枫的护额被母亲摘下来擦拭雪水，铝制金属在橘色灯光里晕出毛边般的温柔。

"今天用的是朔茂先生送的岩蜂蜜。"晴子掀开汤炖锅时，玄关传来熟悉的铜铃响。

水野建一裹着沾满雪花的毛呢大衣，胡茬上还凝着雾月港带来的咸湿气息，手里拎着印有「水野商社」菱纹的漆木礼盒——松木箱角还沾着海运货轮的铁锈屑。

"霜见港的老主顾非要塞些见面礼。"父亲搓着有些被冻裂的指尖，从礼盒里掏出三个用和纸包好的包裹。给卡卡西的是紫云斋特制的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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