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丰发现谢筠熙自打看见那块玉佩后,脸色都变得不对劲起来,这让他立刻心生疑惑,但因为衡王在场,并未声张,只是在心里猜测:谢今安一定知道些什么。
此女静悄悄,必然在作妖……
果不其然,沉默的谢筠熙偷瞄着赵泓玉的脸色,下一秒就“噌”得从座上立起来,正当李时丰猜着她下一步要做什么,谢筠熙却一把握住了赵泓玉那只握着扇子,因为用力更显骨节分明的手,又顺便敲敲摸过扇柄,狠狠揩了一把文物的油,半身微倾略过李时丰,顺势轻轻晃了晃。
李时丰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赵泓玉那老谋深算的脸难得看到一丝僵硬,摇扇的手定在半空中,非常不理解谢筠熙的所作所为。
谢筠熙正打算搞事,嘴角的弧度还没扬起来,就感到自己的手背传来一阵剧痛。
“既要说事便好好说,谁准你对殿下如此冒犯。”李时丰的动作比思考还快一步,抽出刀柄对着谢筠熙的手就是一敲。
痛痛痛痛痛痛!!!!!
谢筠熙饶是装得再镇定,眼角生理性的泪珠还是沁了出来。
她迅速抽回自己被敲疼的手,心疼地吹了吹,红着眼眶就对李时丰抱怨:“大人,您说一声便好了,何必如此对小女子,真的很疼欸……”
“若是放在宫中,下一秒你的脑袋就该飞了,本官这只是略施小惩,你该庆幸。”李时丰目视前方一板一眼地说着。
谢筠熙狠狠咬紧了牙关,鬼知道花了多大力气克制住想要锤李时丰的冲动,才挤出一个假笑来:“大人说得对……是小女子冒犯了,还望殿下恕罪。”
后半句谢筠熙是对着赵泓玉说的,只是她低着头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赵泓玉正拿着扇子挡住嘴,企图遮挡自己看热闹看得正愉快的模样。
“无碍无碍,熙老板还真是吓了本王一跳。”赵泓玉移开扇子,又是那端庄得意的微笑,他对着谢筠熙说完这句,又转向李时丰,满脸的责备,“时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可对姑娘家家的下这么重的手,小心娶不到夫人。”
李时丰分明看见赵泓玉提到夫人的时候,又往谢筠熙的方向瞥了一眼。
李时丰嘴角微微抽动,很是无语:早知道跟陛下进言找神医替这龟孙瞧瞧脑袋了……
“就是就是。”谢筠熙还敢认同赵泓玉的后半句话。
李时丰翻了个白眼,又在刚刚的腹诽后加上了一句:差点忘了这个祖宗,一起看看才行。
“好了,不闹了,说正事,熙老板方才究竟是要说什么?”赵泓玉几乎是一秒就变正经起来。
谢筠熙眼见着又要上手,李时丰一记眼刀把谢筠熙的爪子瞪了回去,她悻悻看了眼李时丰,只得收手和赵泓玉保持正常距离说话:“殿下,小女子想问问您,这枚玉佩您知道是谁的吗?”
赵泓玉歪头:“知道啊,柳贵妃的,宫里的人都知道,此乃柳氏女子一脉的祖传之物。”
竟然还是祖传……可是为何有一枚是在小明那里?莫非是贵妃另有深意?
谢筠熙对此深表疑惑。
“原来如此,那我斗胆问一句,殿下可知,九皇子是如何悄无声息在圣上眼皮子底下出宫的吗?”
赵泓玉眼神犀利起来,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彻底消散,他合起扇子,看向谢筠熙的双眼不再带着调侃:“熙老板,此处乃天子脚下,凡事说出口时,还是得思考再三才好啊。”
谢筠熙浑身一泠,但想到藜秋和小明,倔强地没有被威慑:“殿下,你且说便是,此处又没有旁人。”
说完这话,谢筠熙偷偷瞟了几眼陆贰和徐柒,却见这门神二人组正兀自蹲在角落干事,仿佛对这边讲话的三人丝毫不在意。
赵泓玉同谢筠熙的对峙让在场的第三人感到不对劲,李时丰原本只是垂首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但如今谢筠熙这个态度她显然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并不想立刻告知衡王。
半晌,赵泓玉笑了,他把玉骨扇放到桌案上,叹着气靠到椅背上,对谢筠熙的胆量又有了新的认知。
“熙老板这话要是说出去,入了圣耳,那便是暗讽天子无能,连自己的皇子都看不住,这可是杀头的大罪,熙老板可真是直率得让本王叹为观止。”赵泓玉转着自己的玉扳指,慢条斯理地说出了一些惊天动地的话。
谢筠熙自然知道赵泓玉的意思,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解释:这货分明比我狂多了。
李时丰此时恨不得捂住眼前这两人的嘴:“说正事!”
“行!时丰都这么说了,那,熙老板,本王告诉你,全宫上下,只有做过此事的人才知道内情,除此之外,无人可知,包括……”赵泓玉说到这,突然闭口,接着又无声地做了个“陛下”的口型。
柳贵妃未免太过厉害!谢筠熙无法想象一个在深宫的女子究竟是如何办到的这一切。
“老大,证物属下取来了。”花昀适时打断了这一场对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这让他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但饶是他再心宽,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属下这就走,各位接着说。”
花昀本想放下东西立刻离开,却被赵泓玉叫住了:“等一下,别走啊,有事问花兄。”
“殿下叫属下有何事?”花昀有些不知所措,清俊的面上流露出不解。
“你可有心仪之……”
“唔唔唔……怪甜的。”
“殿下,我们在聊正事,您再这样,属下就要把您赶出去了。”
赵泓玉露出他那标志性的坏笑正要搞事,就被李时丰不知从何处掏出来的糖块堵住了嘴。
谢筠熙登时松了一口,头一次对李时丰投以感激的目光,谁知刚和李时丰对上目光,就感受到他对自己恶狠狠的警示意味。
就这么怕流失我这个合作伙伴吗?亏得之前说我没用,原来是在默默认可我的能力,李时丰,看透你了,就是个心口不一的领导。
赵泓玉嚼吧嚼吧好不容易把糖块咽下了肚,兴致尽失,只好挥挥手让花昀如愿离开。
这下三人终于能好好坐下说话了。
谢筠熙注意到花昀拿过来的东西里有不少与查香楼案时得到的册子相似的证物。
她随手拿了几本看,发现里面都有烧着的痕迹,甚至好几本都缺页漏页,很是残破。
果真不止一本,这上面的划痕也在逐渐变多……
谢筠熙翻到某本某页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段与那些粗野字体截然不同的记录痕迹。
“大人,这里的记载为何如此清晰?”
李时丰接过册子,顺着谢筠熙指着的地方望去,心下了然:“这是郭睿的字迹,我们对比了他的科考卷子确认的。”
谢筠熙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咯噔了一下,紧接着就联想到秋芸曾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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