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灰雾谜团
像是有一张无形的大手袭来，将那艘浮在水面上的银灰色潜艇掀翻。
又是熟悉的失重感，两人被甩到半空中。
“什么东西？”塔利娅惊叫。
无形的风带着两人贴到舱壁上，在风系法术的帮助下，两人踉踉跄跄地来到操作台前。
随着监控画面的出现，屏幕上依旧空无一物，十个监控里有2个都是灰扑扑的雾气，另外8个则是幽深的水面。
潜艇被翻转，正在慢慢下沉。
“把灯光调到最大亮度！”
灿烂的光辉照亮视线，驱散大部分的雾气，可还是什么都没有！
又或者是黑色燃料的光辉驱散了迷雾中的巨兽。
潜艇在一阵激烈的摆动中终于停了下来，缓缓浮出海面。
该死的迷雾，江简3级的神识还不足以穿透它，必须尽快提高等级。
“老大，我们失去方向了！”
潜艇被迷雾中的巨兽袭击，失去了原本的航向。
所有水上镜头中都是雾气，不对，怎么有两种不同的雾气！
那片灰扑扑的雾气像是隐藏在白茫茫天地中的巨兽，暂时被灯光驱散，躲在暗处蓄势待发。
“你看到了吗？那片灰雾，消失了！不！它藏了起来！”江简指向屏幕。
塔利娅当然相信江简：“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我们下潜！”江简的话掷地有声。
“去水下！”塔利娅有些不解，“可是水下更危险！”
“不见得，禁止下海是迷雾海域的规矩。他们那里的迷雾中可没有奇怪的灰雾怪物。”江简耐心解释道，“这里已经临近灯塔，我对这里的水下环境更熟悉一些。”
灯塔下面可是有一大片海底陆地，江简曾经下海检查过这片区域，能够顺着海底回到灯塔的范围。
“对呀！还有老大你的人鱼朋友！”塔利娅终于放下心。
随着潜艇的下潜，那片摇曳的蓝色巨藻出现在视野中。
和记忆中的海底不同，所有鱼群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扎根海底的海草、珊瑚，当然那条人鱼也不见踪迹。
海面上，只留下一艘破破烂烂的游艇，桅杆被折断，巨大的船帆漂在海面上，被游艇拉着前进。
游艇在海面上划着杂乱的线条，浪花飞溅，毫无头绪。过了好一会才找准方向，迅速前行。
像是发现了有趣的玩具，浓厚的灰雾开始拉扯海面上的小船，明明是飘渺的雾气，却仿佛有实质般一点点摧残小船。
感受到游艇停滞不前，江简知道又是那灰色雾气，从仓库回到驾驶舱，不等塔利娅发问，直接开口下令：“收回牵引绳！”
海面像是一层保护膜，隔绝所有的雾气，当牵引绳被拉紧绷直，灰色雾气像是不满有人抢夺它的玩具，强势将游艇从海面拉起。
像是一场激烈的拔河比赛，那根牵引钢索在两方发力下绷得笔直，让人怀疑会不会在下一刻被绷断。
突然，一阵巨浪袭来，扑散灰雾，是一颗鱼雷在水面爆发。
趁着灰雾被击散的瞬间，游艇从它手中逃离，迅速消失在水下。
失去了心意的玩具，灰雾终于离开这片海域，去寻找其他有趣的东西。
江简不敢露出水面，直到进入灯塔的光圈内，还好，灯光还在。
可与灯塔一起映入眼帘的是两块巨大的黑影，是两艘起码百米长的船只。
是路过的商船来寻求庇护？
灯塔内，就在灰雾袭击江简两人时，灯塔第九层发出警报声，是燃料柱！
当陈晚风打开第九层的大门，燃料柱已经和天花板分离，持续下降！
仿佛回到那个暴风雨夜，和上一任守塔人一同祈祷的时候。
陈晚风迅速抓起门口的黑色燃料，奔向快速下降的燃料柱，滑跪在燃料柱旁，同时手中的黑色方块被塞进孔洞，回头喊道：“快，把箱子搬来！”
腰间的传呼机在“滴滴”作响，巡逻员却没时间管，不断地将黑色燃料递给那位跪趴在地上的老守塔人。
无论塞进多少黑色燃料，六棱柱仍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不知过了多久，燃料终于停止下降！
无论灯塔外面是什么，它走了！
两人缓缓舒了一口气，这才发现粘腻冰冷的汗液正紧贴着皮肤往下滑，激起片片鸡皮疙瘩。
帮忙填充的那位巡逻员开口问道：“这种情况经常出现吗？”
陈晚风坐在地上，背靠一根柱子，看向这个陪在身边监视自己的年轻人，摇了摇头，缓缓开口：“不，这是我第二次见到这种场面，但在我任职期间，应该是第三次出现这种情况。”
第一次是陈晚风上任搭档张清死亡前的那个暴风雨夜，第二次是灯塔被“饿”了一个多月，江简回魂的那个暴风雨夜，今天是第三次，灯塔被迷雾包围。
等其他人来到9楼，警报声已经消失，一切恢复正常。
“发生什么了？”
迷雾隔绝所有的声音和动静，众人一面迷茫。
陈晚风这个经验老道的守塔人说出了自己的猜想：“灯塔外面肯定有污染源路过，不过现在它已经走了。”
“滴滴”腰间的传呼机响起，何文凯按下按钮。
“大队长，海面上突然出现了一艘游艇，是平安灯塔的游艇。有两个人，自称是守塔人。”
闻言，何文凯看向那位仿佛苍老了好几岁的陈晚风。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陈晚风也听到传呼机中的消息，却没有任何反应，因为在他心里，全能的主不会被这区区迷雾困住，一定会回来的，毕竟祂可从来没有放弃自己！
陈晚风的对灯塔熄灭的解释看似十分合理，但几乎没有人相信他，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的片面之词。
上一艘停靠在平安灯塔上的船队是一个名为深蓝之翼的见习船队，记录在灯塔日志中，可他们还没来得及调查深蓝之翼的踪迹，就遇到了迷雾，被困住灯塔中。
现在，那个在他们潜意识中已经死亡的守塔人穿过层层迷雾，从深海回来了。
“等着，我这就下去。”向传呼机另一边的队员下达命令后，何文凯对陈晚风安抚道：“陈守塔人，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会让其他人看着这边。”
……
当看到那飘扬着的蓝色旗帜和船身上的标号，江简知道自己猜错了，是避风港的巡逻船。
“联盟的人怎么来的这么快？”塔莉娅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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