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之后,元镜一下子明白了自己在这个家里的身份地位。
她虽有些畏惧那笑面虎一般叫人看不透的柏玉左大臣,但至少想破了他的目的,她反而比刚来之时安心了一些。
她并不把自己当作是和述子一样的“小姐”,只是当自己是述子的女房、玩伴,每日陪她一起读书**字,弹琴和歌,赏花游戏。
述子在她眼里就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甚至柔弱胆怯到有时候都弄得她有些烦躁。
元镜没长过一张漂亮的脸,所以她也没料到拥有一张漂亮的脸的人竟然如此羞于将这张脸露出来展示给人看。
莫说是瞻仰柏玉左大臣而来对述子以信示好的少年公子,就是她的叔父、她的亲生哥哥要来看她,她都害羞地躲在帷帘后不肯说一句话。
哪怕是同为女子的元镜,她也花了好长时间才习惯于在她面前不用扇子遮住自己的脸。
述子好像一朵稚嫩的花苞,稍感到一丁点外界的躁动,就要脆弱发抖地合拢起来。
她那种美丽、羞涩、柔弱的姿态,在某些时刻会让元镜在朗朗日光之下看着看着,忽然凭空感到一阵由内而外的恶心和厌恶。
这样的感觉卑鄙且可耻,但元镜就是这么感觉的。
述子安静地坐在那里,鲜活红润,但元镜就是无端联想起了厨房中尚未煮熟的、白花花嫩生生、摸上去软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生肉。
她可以预见到这样的美丽姿态日后会多么地叫人怜爱、喜欢。述子什么都不需做,就将会有无数双眼睛霎那间被她鲜艳可摘的颜色所牵引,露出惊喜的神色。色动人心,无色无心,色也无心。
元镜觉得很难受。
她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感受。她想,或许如少纳言所说的那样,自己身为一个俗世女子,也难免会嫉妒另一个美丽女子吧。
她为此感到羞耻,因而强行压抑自己,决不肯露出一丁点来叫述子发现。
有时,柏玉左大臣得空之时便会来看望她们姐妹二人,隔着屏风同述子谈好些话。述子一向只是垂头默然不语,以袖掩面躲在元镜身后。
元镜一向十分无奈。
柏玉左大臣知道云霄亲王自视甚高,决不会轻易喜欢一个年幼无知不通风情的女子。然他们家又必须通过一个女人将云霄亲王死死地绑在自己的大船之上,因此他十分急迫地需要元镜将述子教导得懂些人事,早早赶在云霄亲王元服之前定下二人的婚事。
他盯着述子的影子,耐心地教她对男子敞开心怀,不要惧怕。
述子紧紧地攥住元镜的手。
元镜插不上话,只得任由她钻进自己怀里,抚摸着她的额发试图安抚她。
她抗拒的表现令柏玉左大臣十分生气。
幸而左大臣一向是极有涵养的。他的愤怒并未表现给述子,而是在临走之时特地单独与元镜在隐秘的室内交谈,直言不讳地责问她近日以来都教述子做了什么,为何她反而愈加怕人了。
元镜满头大汗,只得想尽办法为自己开脱,花言巧语地向左大臣承诺,述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柏玉左大臣端坐帘外,闻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皱眉看向元镜。
元镜:“述子年幼,没有经历过恋爱情事,连男子的书信也要害怕,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请您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柏玉左大臣:“真的?
元镜:“真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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