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仁?什么仁贵啊?”

季老汉一时没往送他们龙骨水车的贵人上面想。

毕竟,那都是十天前的事情了。

况且,那些贵人早就已经走了,怎么会又出现在他家附近?

季望舒解释道:

“就是之前在我们吃饭的那群贵人们?”

季老汉一惊,忙道:

“你是说贵人呐,你有没有看错啊,他们不是早就走了么,怎么会在这?”

“你再仔细看看,别给看错了。”

不消季老汉说,季望舒伸手揉了揉眼睛,再次仔细看去。

嗯?怎么似乎越发模糊了呢?

眼睛还是不要老揉为好。

特别是在古代,吃的东西又不咋干净,如厕后又极少洗手。

如此一来,当心一只眼里的寄生虫跑到另一只眼里去。

季望舒发现揉眼没多大用,便没在揉眼,而是眨了眨眼,定睛看去。

这下她终于确定了。

因为,她看到那些贵人们已经朝她这个方向望来来,面容已看得真切。

季望舒立即道:

“就是他们,就是那些贵人们,没错。”

季老汉登时一拍大腿道:

“哎哟喂,那还等个啥子诶,赶快迎上去看看啊!”

秦始皇等人欲找一个地方休整洗漱,季老汉家无疑是最近的地点。

正当他们望向季老汉家时,却发现季老汉家大门处竟冒出两个小小的脑袋。

贼头贼脑的。

然后,就见这两个小脑瓜子的主人,季老汉父女向他们这里疾步走来。

秦始皇等人相互之间看了看,也走了过去。

季老汉走得比较快,来到秦始皇面前,便道:

“贵人啊,真的是你们?你们缘何在此啊?”

紧随其后的季望舒也刚想打声招呼,却不经意间瞥见秦始皇等人身后的一地尸体,顿时:

“啊——”

就像第一个发现命案现场的弱女子一般。

季老汉又被吓了一跳,转身看向季望舒,只见季望舒手指着秦始皇等人的身后,浑身颤抖不止。

季老汉忙循着方向看去,只见独眼大汉等人的尸体歪歪扭扭的躺在地上。

明显已经气绝。

他自是识得这些劫匪的,且刚才砸他家门的便是这些人。

季望舒此时也安静下来,然后他也发现了这些躺在地上的死人的身份。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是贵人们救了她和父亲。

在她想来,定是贵人们看到凶神恶煞的独眼大汉等人砸她家门,所以喝声阻止。

可独眼大汉这些劫匪,岂是听别人说话之人,于是一言不合便打将起来。

毕竟,之前张二狗砸门时,贵人们也挺身而出了。

因此,这次出手相助,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看贵人们那破烂不堪的衣裳,足见此战之凶险。

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父女二人啊!

她自是不知道,这些劫匪在十天前抢劫过秦始皇等人。

她的心中愈发感动。

蒙毅等人见季老汉父女见到尸体的惶恐模样,又想起这些劫匪在其门前骚扰,于是,蒙毅开口安慰道:

“放心,这些人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们了。”

季老汉张了张嘴,此刻惶恐的根本不是这个。

还是那句话,本地土匪对于本地之人大都不会太为难。

甚至有些土匪跟一些村民都是沾亲带故的,都认识。

就好比张二狗,他跟张二狗的父亲甚至还是幼时玩伴。

所以,这些土匪也许会逾矩,但不会做太过格的事。

当然,也不绝对,在一些特殊情况下,有些土匪根本什么都不顾。

他现在惶恐的是,蒙毅等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杀人了。

而且,还一下子杀了这么多人。

要知道,大秦可是禁止私斗的,当年商鞅变法,有人私斗,即便涉事人员众多,商鞅也全部镇杀。

那流淌之血,甚至将河水都给染红了。

尽管这些人是土匪,杀之不算私斗,但据说那个独眼好像有些关系,认识官府的人。

要是被认定为私斗,这找谁说理去?

这里天高皇帝远的,你总不可能找秦始皇说理去吧?

季老汉将心中忧虑说出道:

“这些尸体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放在这里,要是被不明真相的人看到,肯定以为你们是强盗土匪杀人犯的。”

“到时候,官府一定罪,你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他没说独眼有人脉,只是这般说道。

蒙毅笑了笑,道:

“老汉勿要由此忧虑及担心,之后我会去通知一下三老,让他们来处理这些尸体。”

“说不定,还会去告知一下县令,此地发生的事。”

虽说秦始皇不打算问责,但警告一下还是要的。

季老汉震惊了。

他本以为眼前这些贵人认识三老已经足够大了不得了。

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还认识沛县县令。

要知道,便是县丞、县尉甚至是主

簿,在他眼里就已经是顶天的人物了。

自古民不与官斗,这句话在季老汉眼中可以说是根深蒂固。

而这些能与“官”有联系的人,在他眼中同样惹之不起。

他之前知道这些贵人很贵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些贵人竟然比他想要贵还要更加贵。

这么一看,独眼大汉那点人脉资源算个屁啊!

屁不都算。

独眼大汉也就是死了,否则肯定会坐起来道:

我人脉算个屁?

就这么跟你说吧,全天下人的人脉在你这些贵人面前都算是个屁!

你人脉再大,还能大的过秦始皇不成?

所以,在赵高告诉他,他这次劫掠的人里面有秦始皇,他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

独眼大汉语带颤抖,问道:

“你们……还认识县令?”

蒙毅自然不会说出具体缘由,只是含糊道:

“因为一些事,机缘巧合下可以说上一些话。”

蒙毅自认为自己说的不算错,确实是因为一些事,这县令才能跟他们上说上一些话。

季老汉自是不可能因为蒙毅的这句话,便真的认为蒙毅只能跟县令说上几句话。

再说,即便只是跟当官的说上几句话,也不是他们升斗小民可以小觑的。

季老汉呵呵笑了一下,道:

“那就没事了,那就没事了。”

这时,季望舒忽然上前一步,看向蒙毅道:

“这些人叫骂砸门,言语无赖,致使我父女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日。”

“幸得恩人搭救,施以援手,拔出祸患,使我父女二人日后再无忧虑。”

季望舒说到这,抬眼看了一眼蒙毅,又低下头去,道:

“恩人,大恩大德,小女子该怎么报答?”

她如今已将“贵人”之称呼,改成“恩人”了。

而她最后那一句话的意思,在场之人已都明白其含义。

位于蒙毅身后的赵高,看向蒙毅的背影,心道:这苟比易小川。

真的是到哪都能俘获小娘子芳心。

赵高在心里想着:就算没有玉漱公主,他也得给秦始皇盯着一些这蒙毅。

免得这蒙毅化身易小川,让秦始皇没有爱。

蒙毅闻言一怔,他看了眼季望舒低头不语的模样,没有立即说话。

他自是不可能答应季望舒那没说出口的要求。

要知道,他是何等身份,而季望舒又是何等身份。

他和季望舒之间的身份差距,已经大到有生殖隔离了。

蒙毅没有明说,而是找个了借口道:

“哎呀,只可惜你不是男儿身,不然我定然与你结拜为兄弟。”

其实,结拜更是也不可能结拜的。

他贵为大秦上卿,兄长更是大将军蒙恬,又怎可与一黔首皆为兄弟?

不仅是兄弟,兄妹自然也不可行。

所以,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而季望舒自然也听出来了。

季老汉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脸上既无悲也无喜。

既没有因为季望舒无端说出此终身大事而斥责其不合时宜。

也没有因为蒙毅变相拒绝而脸色难堪。

其实,就凭蒙毅等人能与县令说上话,他就知道蒙毅大概率是看不上自己女儿的。

只不过,即便如此,女儿说出此话时,他也没有阻止。

你道为何?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赵高在后面看着蒙毅撇撇嘴,不屑一顾。

心道这蒙毅真是痴货,就算不能娶做妻子,还不能收做丫鬟吗?

那他府中百余美婢咋来的?

于是,他走上前去,扒拉开蒙毅,看向季望舒道:

“季小娘子,你却不知,其实这躺在地上的劫匪,皆是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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