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翌日一早,鸡还没叫,刚迷迷糊糊入睡的傅烨莲便带着燥热睁开了眼睛。
薄衫粘在身上,前胸后背都是一层汗,亵裤上也湿漉漉的,一片冰凉。
每个男孩子到了年龄,都会迎来这么一天。
他虽然被傅家捧在掌心里,银钱上随意,但从小没有母亲,疼他的父亲和二叔,一个离世一个卧床,并没有人能事先引导他。
他身边,只有一个小母亲,穆蓉。
他更不想让她知道。
傅烨莲并没有惊慌,只是缓缓坐起身,很淡然地望向窗棂外:那里是母亲和他的新父亲、曾经二叔的卧房。
二叔不是打了胜仗回来了吗。
他到底是怎么了?
没有人告诉他二叔为什么一直躺着。
老太太只说他病着,这种敷衍小孩子的话,他怎么肯信。
傅烨莲并没唤来小厮,也从不肯在房里放丫鬟。
此时他神情凝滞,脸上带着些厌恶地推开了房门。
踏进院子里,只在水缸里舀了起半桶冷水,从头顶浇下去。
少年骨肉初成的身子在仲夏冷水浴中,正破竹般日益长成。
等在回到屋里,取出一套整整齐齐叠放的新衣服换好,随手倒了杯隔夜茶一饮而尽。
坐在案前,又开始翻着那本长枪基本功法图。
生父当年留给他的暗卫还算有点儿本事,天不亮就告诉了他结果。
查清楚了。
这本功法图是穆蓉差遣小厮出门买胭脂时,让人一起买进来的,之后也是她的小丫鬟把书放在他的书案上。
是穆蓉,是她想要自己拜师学武!
至于李向天?
他闭上眼睛想去设想一下这个师父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而眼前浮现握着长枪的人,却是那个柔弱却娇艳,英姿飒爽的母亲。
傅烨莲抬手按着太阳穴,摇了摇头,眼前的画面还是挥之不去。
对着窗外,他在心中默念:“母亲,你为什么会这么盼着这个李师父来?”
“他是仇人吗?他也欺负过你吗?”
“母亲你别怕,如果还有人敢像三叔那般轻薄你,他不会再像三叔这么好命,莲儿保证他不留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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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棂对面,夏蝉扰破清晨,穆蓉才睁开眼睛。
好像昨夜的难受只是个梦。
胃里身上哪儿都不疼了。
她抬起手,看见食指上捆着一根小竹竿,缠着丝绸带子,捆扎的手法倒是精致。
“夫人可还觉得不适?是属下擅自为夫人用了药,夫人昨夜中了毒。”
晨光洒在床上,从帷帐外传来了宁清温润的声音。
宁清的药,样样神通!
这样的手法,不用在军中,真是可惜。
正要问李教头之事,但突然在这里开口询问,难免太过突兀。
于是,她只字不提,目光在一旁的傅修卓身上停住。
“中了毒?那夫君,他没事吗?”
穆蓉有心试探,自然不忘记自己还应该时刻关怀世子的人设。
“夫人,”宁清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瓷瓶,“昨夜的药叫松骨散,并不罕见,但被改良地入口即化,若不是夫人即使发现……”
穆蓉脸上发烧,不想听他说得太过具体,淡淡道,“若是世子服下会怎么样?”
“恐怕此时看着无异样,其实,”宁清垂下眼眸,听过宁远讲述整个晚上的事,他对穆蓉此刻只有真切的感激。
于是,不打算跟夫人搪塞,又重新抬起头来,“世子怕是已经没命,这会儿该挂白幡了。”
“至于昨晚的丫鬟,请夫人放心,家兄正在暗里调查她的底细。”随即宁清又看看外面,压低声音禀报了几句。
刚好这时听见对面莲少爷的房门被推开,她随即瞥了眼宁清。
宁清立即会意,抬高嗓音,冲着门外道,“去告诉小玉,院子里的鱼该喂了,让她去清理下水池子。”
门外竹叶婆娑作响,两人故作不知。
穆蓉走到门前,握着帕子也抬高声音道,“好好照顾世子,不许声张,谁敢再提挂白幡惊动了老太太,我让她再踏不得松涛院半步,打发卖出去。”
宁清是个玲珑心,点头应是,自然无需多话。
隔着门,穆蓉好像有一搭无一搭地随便唠起家常,“昨天说的那个师父,宁大人不知可是寻的还方便?”
“属下不敢耽搁,正要跟莲少爷禀报。”宁清甩了下袍子,转身走回来,单膝跪地。
不用跪!
直接说啊。
昨夜小丫鬟下毒的事儿,她根本无所谓,但此时却慌乱地心跳到了嗓子眼。
要见到李教头了!
那个曾跟她说说笑笑的李叔,被乱箭穿身,却挡在父亲身上,为父亲做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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