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阁银甲赶到,举力将城西的蛇人杀了个干净,史决明一行人以及困在城东的其他的人全部转移到了知府。
槐安城西成了半个空城。
相比较城西,更棘手的是城东。
城东的面积更大,人口更多,变异的蛇人也更多。
先让一队人马出去,控制周边的局势,待东厂的人一并赶到,除掉所有蛇人,大家一起逃出城西。
辛渊守在床边,牵着蔡画的十指紧扣,见蔡画醒来松了一口气。
他得知蔡画不在知府的时候很生气,但看到完好的她后那股气就立刻消散了。只有仿佛劫后余生的庆幸。
辛渊缓缓道:“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
蔡画的眼中的空白渐散,回握了下辛渊的手:“他在哪里?”
辛渊知道她问的是小白。
“在知府的偏厅。”他把小白带回来了。
“我想去看看他。”
“好。”
蔡画身上没什么力气,辛渊给她穿上衣裳,梳理齐整头发。
她不愿意让他抱着,只好半扶着下去了。
去偏厅时,经过了前厅,一行人都在里面,从月腰城分离的史决明一行人,其中还有个面熟的人,蔡画没心思细想,勉强笑了笑算打招呼。
还差几步就要到偏厅了,辛渊停住脚步道:“我们今天先不看了好不好,等槐安蛇疫结束,我们再回来好不好?”
蔡画仰头,哀伤而凄寂:“我想他了……”一双眼睛泛着红,马上就要落下泪来。
辛渊进也不忍心,退也不忍心,只好按着蔡画的意思走进去。
那口棺材是辛渊一手置办的,没有经过他人的手,大家只以为棺材当中是辛渊重要的手下。
他将棺材板推开,掀开白布,那张与辛渊一模一样的脸露了出来。
槐安城内有一位声名远扬的入殓师,听说还活着,辛渊将人请过来给小白收拾好了面容。入殓师技术高超,就这么看着小白,他的面孔与活着的时候别无二致,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蔡画大脑停滞,一时忘了呼吸差点晕过去,辛渊捞住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靠在自己的身上。她拽着辛渊的衣袖,哽咽不休,好半晌才说出话来:“我,我还没有好好跟他说过话……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辛渊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他都知道的。”
蔡画道:“他还没跟我说小时候的事情,他也一定有很多话想跟我说。”
辛渊道:“你想知道的,你不想知道的,他没来得及告诉你的,我都可以说给你听,小花,我一直在,我都可以说给你听。甚至,我可以是他。”
“你不是他!”蔡画道,身体软软的失去所有力气,“你不是他。”她说的是事实,但辛渊心中还是不免感到刺痛。不是因为蔡画说的话,是因为她伤痛他束手无措,即便是让她缓解片刻都做不到。
辛渊轻轻亲吻着蔡画的发顶。
“你不是他,你不是他……”蔡画喃喃道。
她忽然说了句“对不起”,继而转身埋进辛渊怀里:“对不起,对不起……”她泪如雨下。
辛渊道:“没关系。”
蔡画说了多少句对不起,辛渊就回了多少句没关系。
他捧起蔡画的脸:“他不会怪你的,他希望你平安开心,知道吗,小花。”
“嗯。”良久蔡画无声的出了个鼻音。
辛渊从怀里一只小花发簪放在了小白脸侧,盖上了白布。
蔡画道:“合上吧。”
棺盖缓缓闭合。
辛渊扶着蔡画走出去。
蔡画忽然停住脚步,回头问道:“这一口棺材是谁?”
她适才一进来就看到了,这间屋子里有两个棺材,另一个横躺在小白的旁边。
其实她现在只关心小白,那一口棺材是谁的她一点儿都不在乎,但就是问了这一下。
辛渊张了下嘴,没有回答,他的沉默让她心底一颤。
她挣开辛渊快步向那口棺材走去,用力推开了棺盖的三指宽的缝。只是一双眼睛,她就知道是谁。
蔡画身体晃了晃,辛渊快步上来扶住,蔡画看向辛渊,漫天的浪潮席卷而来,拍打她的身体,灌入她的四肢百骸。。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都要说不出话来,眉头高高扬起,眼头要裂开一般,“溯生师兄怎么在这里?”
辛渊喉咙哽了下,他不敢说。
蔡画无力地张开嘴,像只搁浅的鱼儿。
屋外响起脚步声,蔡画看向来人。
她想起他来了,是在临平见过的周公子。
周公子双手合十,在门槛外向溯生鞠了一躬:“阿弥陀佛。”
周公子知道辛渊在这里,也记得蔡画,亦是听说了她和溯生交好。见到蔡画不免劝慰道:“蔡姑娘,节哀。我来槐安散心,被困在了城西,幸得史督公和溯生所救,救命之恩不甚感激,特来送溯生一程。”
蔡画道:“周公子,我记得你,”她看了看辛渊,视线回到周公子身上,“你知道我师兄怎么……怎么死的吗?”
周公子将眼神移向辛渊。
蔡画提高了声音:“如果你知道的话,请你告诉我。”
周公子沉默了下道:“我知道。”
“溯生说他是这个蛇疫后的幕后者,他说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蔡画瞪大了眼睛,错愕地说:“不可能……不可能是师兄。”
“溯生拿出了证据,一个黄色的布袋子,用来装药粉的。史督公都无话可说。”周公子顿了下,表明自己的立场,“我与溯生法师虽只有过两面之缘,但我也不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不可能,”蔡画抬眸道,“……那后来呢?”
“当时我们藏身之处缺粮,不管溯生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他的出现很好的让大家集中宣泄了恐惧与担心,当时我们所困之处食物短缺,有人提议将溯生……”
蔡画面色发白,紧紧盯着周公子。
周公子停顿了下,继续说道:“当然史督公是不会同意的,溯生变找了几个碗割腕放血,那些个很渴的人,争先将血喝了。溯生师兄以死相逼,史督公拦不住他。”
他以死相逼,最后还不是死了。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那只搁浅的鱼儿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晕了过去。辛渊便将人带了上去。
不久东厂的人也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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