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桑没回答折柳的问题,而是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回想起刚才捏江言竹脸颊时的触感。

“一对在府上被当家人厌弃,被当家主母怨恨的母子,你觉得他们的日子能过得好吗?”

折柳知道她这话指的是卫姨娘和江言竹,摇摇头回答:“肯定过得不好。”

折柳自幼在相府长大,虽然她见过卫姨娘和三少爷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但也听说过不少他们母子的情况。

如果说以前她和小姐在府上是过得最差的,那卫姨娘母子的日子只会比他们更差,毕竟她们住的听桑阁至少不是漏风的,而卫姨娘母子住的偏远又小又破,杂草丛生,连府上的下人都不会去。

但卫姨娘好歹是成年人,抬进相府时有自己的嫁妆,怀三少爷时也得过不少赏赐,过得不会太过艰难。

反观自己和小姐从小不受待见,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在受尽白眼和磋磨的相府里讨生活,可比当个透明人讨生活的卫姨娘母子艰难得多。

想到过去的那段日子,折柳心里就一阵酸楚,但又怕因此引得自家小姐伤心,赶紧眨眨眼咽下心底的情绪。

江绾桑倒是没察觉到她的心思,而是回想着指腹间刚才的触感。

“是啊,一对生活过得艰难的母子,又是怎么把一个天生痴傻的儿子养得皮肤白嫩细滑,看不出丝毫营养不良的痕迹呢?”

正在伤感的折柳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若是以前的她或许不会多想,但如今她跟着小姐做了那么多事,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单纯得什么都不懂。

略一思索,折柳就反应过来,“小姐是怀疑卫姨娘并没有我们所了解的那么简单?”

她并没想到江言竹的痴傻是装的这个层面上来,毕竟三少爷天生痴傻是府上人尽皆知的事,老爷那么聪明的人,当年又对三少爷那么看中,怎么可能看不出真假呢。

江绾桑也没提醒,毕竟江言竹的情况只是她的猜测而已。

不过卫姨娘那儿,或许她可以试着拉拢一下。

能从一个借孕生子工具人走到如今能在相府偏安一隅,还把儿子带在身边抚养,卫姨娘必然不是个简单角色。

江言竹又是江高远唯一的儿子,若能拉拢这样的人,对她整顿相府来说可是一大助力。

此时的卫姨娘母子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只狡猾的狐狸盯上了。

江言竹抱着江绾桑给的食盒,目光复杂的看着那早就看不到人影的门口,脸上不见任何痴傻的痕迹。

他这个大姐姐在府上闹出的动静,他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但同在府上这么多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的正式见面。

她给自己留下那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说的不是敌人,又是什么意思?

正思索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小言!小言你在哪儿?”

江言竹回过神,赶紧抱着食盒朝外跑去。

不远处,一个穿着质朴,头上裹着一块方巾,五官端正的妇人正焦急的到处找人。

“娘。”

江言竹低低的唤了一声,妇人立马看过来。

此人正是江言竹的生母,江高远的侍妾——卫姨娘。

卫姨娘紧张的打量着江言竹,见他身上虽然看起来狼狈,并没有什么伤痕,一直悬着的那颗心才终于放下。

她也顾不上多问,紧张的看了看周围,赶紧搂着就江言竹离开。

直到回了自己的院子,关上房门,她才终于问起一直被江言竹抱在怀里的食盒是怎么回事。

江言竹也没有隐瞒,将遇到江绾桑的事和她留下的那句话都说了出来,但自己被欺负的事却是一笔带过。

这么多年过来,卫姨娘哪里会不明白府上的人单独叫走自己的儿子是想做什么,何况前段时间老爷又是天天宿在她房里。

她知道自己是被老爷当成了教训夫人的棋子,也猜到夫人会找自己撒这口气,所以随时紧盯着小言,没想到转个头的功夫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她知道小言刻意一笔带过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她也配合的没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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