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见就我笑什么?”
人来人往的街道,夜颂流压着声。
他想自己真是脑子坏了,怎么会要冉旭秋陪他出来办事。本是想折辱这人一二,但没料到这泼猴没脸没皮地一直盯着他瞧。
“那天你输得太快,”冉旭秋笑嘻嘻:“我竟没看出你姿色这样好,倒是我不怜香惜玉了。”
“…胡说八道!”
夜颂流耳根有些红,他快走了几步,想甩开冉旭秋,然后又听此女贼兮兮道:“你若是不要人陪,那我去逛街了,此番带薪休假,还要多谢少主。”
“回来。”
夜颂流冷冰冰道:“三日前你打伤我,我尚未寻你,你就敢自己送上门,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
“说,潜入白月宫,你的目的是什么。”
冉旭秋笑眯眯地一跃,和夜颂流勾肩搭背,“你是第二个问我这个问题的。我若说我只是想看看白月宫,你信我吗?”
夜颂流不习惯有人对他动手动脚,象征性地挣脱两下,反问冉旭秋:“我该信你吗?”
“你该信我的,毕竟你爹把我调到你院子里,为着的不就是展现你们白月宫的胸怀和包容么。”冉旭秋回道。她此前和南无竹打得一来一往,白月宫却没有把她驱逐出去,还调她到麒麟阁,若背后没什么猫腻,傻子都不肯信。
“…白月宫宽容,但我不包容,”夜颂流凉声道。
“生什么气么,”冉旭秋挠了挠头,又道:“这是要去哪里?”
“茶楼。”
虎林城有明面酒楼暗面黑市的雪月楼,自然也就有表面喝茶,实则贩卖情报的茶楼。
夜颂流走上包厢招手,茶楼店小二懂事地给他端上两个盘子,玉盘里放着两杯温热的大红袍,金碟里盛着一串红珊瑚,他敲了敲桌子,示意冉旭秋戴上,“这串鲜艳,衬你。”
珊瑚串是好珊瑚串,但是送礼的人却不太对劲。
冉旭秋没接。
她狐疑地看着夜颂流——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别多想,”夜颂流垂眸,他生得芝兰玉树,但垂眸的时候却别有一番冷意:“这家店比一般的茶楼不同,只要定了包厢,都会赠一串珊瑚链。”
他话音未落,说书先生终于姗姗来迟。
“俗语道,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台上书上笑着一拍惊堂木,“可在咱这茶馆里,诸位老爷们是捧了人场,又给了钱儿,真是让小生感激涕零,唯有下辈子结草衔环、做牛做马以为报了!”
“去去去——”
台下客人都和这书生很是熟稔,当即摆手让他说正事。
“咳咳,”书生:“诸位莫急。话说近几日虎林城风起云涌,比武大赛在即,江湖风云变幻,地下赌局开盘至今,魁首的位置仍是众说纷纭。”
“那么小生不才,江湖人称翻案书生江有文,今天就来给诸位看官,好好分析分析,谁获胜的可能大!”
冉旭秋没听过翻案书生这四个字,但此时她终于明白了,乜了眼夜颂流道:“你今日就是为了这个出的门?”
“嗯,这书生说得都很准。”
夜颂流淡淡道:“三年前的比武大赛,所有人都押华山大师兄会胜,只有他说在最后瘸腿公良能赢,结果赌局十比一的赔率,真让他说准了。”
只听得一声惊堂木拍下,这书生叹道:
“…咱们在这虎林城,有一位是不能不提的,那就是夜颂流夜少主,有近七成的人都猜他会是未来魁首。然小生倒觉得,夜颂流其人,声名远扬,但不过是一个绣花枕头。”
台下有在赌局那压了夜颂流的不服叫嚷:“人都称他有剑祖遗风,怎会像你说的这样不堪!”
“几年前确有江湖人说他是小宋生,书生我慕名去看了下,却发现其只得其形,招法华丽,徒有其表,吓吓外行人尚可,真遇了内行,反而软绵绵的毫无后力。”
“虚头巴脑、不过尔尔。”
书生骂完夜颂流,又话音一转:
“不过虎林城么,到底是白月宫的主场。这次比武大赛,就算夜颂流处处低人一头,想要输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依小生看,他的玉扇多半能撑过邓平平、公良红梅之流,最后败于李轻云,江湖也好给白月宫一个交代…”
“扑哧。”
冉旭秋没忍住笑出了声,夜颂流闻声阴沉沉地看着她。
冉旭秋大发善心,安慰他:“别伤心么,依我看这书生说得也不一定准,最起码我也参加这场比武大赛,魁首该是我才对。”
“…”
说书人许是说累了,最后拍了拍手掌。
茶楼里霎时走出十几个貌美的歌女,她们穿着塞外胡女的服饰,轻纱薄衣,妃红袖滚金裙,双手托着满杯的瓷器,妆容艳浓,巧笑嫣然。
这家茶楼多是文人雅客,歌女们手上的瓷杯里放的也都是上好的碧螺春、龙井茶等,再加上这门匾上刺大大写的两个字就是茶楼,所以一般情况也不会有不识趣的吆喝——
“倒酒!”
靠看台的桌子,五大三粗的江湖客大喊道。
“本店没有酒,只有茶。”
举杯的歌女为难,但仍噙着笑媚声道:“客官莫要和奴家打趣了,茶楼里哪里能得来酒呢?”
“老子要酒,你这里有也得有,没有也得给我上,”喊要酒的江湖客自然不是什么良善的人,他生得七尺有,体粗块大,左脸斜斜一道疤,眼神里充斥着让人不舒服的邪念,手也不规矩的拍了一下歌女的后臀。
几个认出他身份的交头接耳:“这是不是老阴贼么,他竟也敢进城了,虎林城守卫是做什么的!”
“是他,一看那道疤就是他了,年初的时候才灭了几个道观和尼姑庵,手里过了几十条人命…凶人得很!”
见没人敢说话,老阴贼更得意,手上不干不净的在歌女身上摩挲,嘴臭熏熏的:“实在不行小娘们给哥哥我亲一个,哥哥我也就当喝了酒尽兴。”
茶楼里的歌女素日接待的都是体面人,何曾见过这样下九流的做派,当即怒了,抬手就赏了这阴贼一巴掌。
打完后歌女却兀自后悔,这等人向来不懂怜香惜玉,只会恼羞成怒,浑劲犯上来谁知道会不会对她动手…
眼见的老阴贼不设防被扇偏了脸,半张脸浮上红彤彤的巴掌印,他啐了口浓痰,回神就钳住歌女的脖颈,恶狠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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