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娇俏的声音从许氏身后响起,她微微颔首,后退一步露出了来人的身影。

身穿淡绿色襦裙的少女紧皱眉头,头上簪着的绿宝石随着动作一闪一闪,差点晃瞎了许溪的眼,她抬手挡眼,不由自主抓紧了褚星濯的衣袍,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褚星濯不动声色,微微偏头,躲过背后传来的炙热吐息。

面前的少女怒目圆睁,对褚星濯的厌恶写在脸上,一副恨不得将他扒皮抽骨的样子。

许溪细长的眉头紧皱起来,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僵硬。

杜嫣语,书中女主,若没有她,今日便没有抓奸这一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布好的局,只为了光明正大的当男主唯一的妻。

该说她有勇有谋,还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呢?一时之间,许溪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语儿,你来了。”赵氏迈着步子快速上前,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雀跃,头上金簪随着动作发出沙沙的碰撞声响。

如藕节般白皙的腕子轻轻搭在少女袖口,慢慢摩挲着。

赵氏本就狭长的眸子此刻眯了起来,远远看上去像是个对鸡崽子打上坏主意的狐狸,她带着几分期许望向杜嫣语——最趁手的工具。

亦是她和盛儿往上爬的杆子,足够带着她母子二人脱离泥潭,再也不看那个疯子的脸色。

“伯母,语儿再不来,可不知道外人要怎么欺负你呢。”杜嫣语眉眼含笑,抬手抚上赵氏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仅一个转头,她便换了副模样,圆圆的杏眼中满是不屑道,“啧啧啧,还真是臭味相投呢。”说着,她故意用帕子捂住口鼻,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玩意儿。

而对面,许溪正怯生生地从褚星濯宽大的衣袍后探出个脑袋,环顾四周。

她明白的,女主和赵氏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但俗话说得好: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只要没抓奸在床,她还有的救。

更何况她本就是被陷害的,只需找到突破口,谎言便不攻自破。

“夫人,夫人!”

寸头男子大叫一声从人群中窜出,匆忙扣上里衣的扣子。

他似是没料到褚星濯在场,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杜嫣语那边,“夫人……”他喃喃道,也不知叫的是哪一位。

杜嫣语身后的丫鬟冲他挤挤眼,朝着许溪所在的位置点点头。

男子随即心领神会,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浑身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他大喝一声,匍匐着身子朝许溪爬去。

“夫人,你放过我吧。”

“大公子知道了定不会轻饶我二人。”他眼含热泪,左手牢牢抓住锁骨上方的衣衫不松手,活脱脱一副被占了便宜的模样。

而许溪,则是那个十恶不赦的采花大盗。

见状,许溪正欲反驳,一旁的褚星濯先开了口,他俊俏的眉头皱成一团,居高临下俯视地上趴着的男人。

“你好大的胆子。”说话间,袖中的暗箭已然蓄势待发。

男人被吓得一哆嗦,两腿之间布料的颜色缓缓加深,发出难闻的气味。

许溪歪头盯着褚星濯的侧脸,露出迷惘的表情。

他为何要护着自己?

“二郎没必要动气,何不让他把话说完。”赵氏迈着慢悠悠地步子朝着二人走来,话虽是对褚星濯说的,可眼睛却一直盯着许溪,叫她浑身不自在。

“更何况,今日语儿也在场,若真是冤枉了许溪,我这个做娘的必定会还她清白。”

“还是说……”

“非得将你大哥叫回来不成?”赵氏微微牵起嘴角,露出势在必得的表情。

果不其然,褚星濯在听到“大哥”二字后,仅仅犹豫片刻,便将抬起的手放了下去。

他后退一步,露出身后的许溪来。

分明是初春时节,院子里的寒意却让许溪直发抖,此刻,所有人都站在她的对面,用不屑的、厌恶的、鄙夷的眼神看向她。

而背后,空无一人。

看来今日,她没得选了。

许溪深呼一口气道,“你且说说看为何叫我放了你。”

原著中,杜嫣语用一锭银子买通了车夫,命他在原身的茶碗中下迷药,而后再将她放于床上,营造出云雨过后的模样。

而杜嫣语则会命下人向赵氏通风报信,将她二人抓奸在床。

届时,许溪的境况不言而喻。

可凡是刻意营造的假象,皆会留下蛛丝马迹。

车夫高昂头颅,看着许溪的眼神带上几分决绝,紧接着,他重重将整个脑袋磕在土地上,巨大的闷响吓得许溪一激灵。

“夫人,你真的要我说出来吗?”他抬头,额头正中间猩红一片。

“说吧,我也想听听。”

“昨夜夫人将我约至房中,说……”车夫支支吾吾,不敢看许溪的双眼。

另一边,杜嫣语似是没了耐心,厉声道,“说啊,又没人堵着你的嘴!”

“夫人说钟情于我,要我从了她!”

“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呐,但谁知喝了夫人房中的茶水,我便浑身燥热难耐,情难自抑……”后面的话,即使他不说,在场的所有人也已猜出个大概。

“好一个褚夫人。”

闻言,杜嫣语猛地抬手冲着天边拍了三下,讽刺道。

“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赵氏低垂眉眼,接过她的话口,“许溪,你还要怎么狡辩!”

“来人,给我将这□□绑了浸猪笼!”

话毕,早已在周围候着的人乌泱泱冲上来,将许溪团团围住。

“等等。”

“婆母可否听我说一句。”许溪赤着脚踩在粗粝的泥土上,身上虽只穿了件贴身的肚兜,脸上却没有丝毫难堪之色。

日头高照,为她本就白皙的肩头披上层金灿灿的纱。

她向前一步,对着男人蹲了下去,“我钟情于你?”

男人丢了魂似得点点头,眼神不由自主地游走在她胸前,喉结上下滚动。

啪……

许溪抬手,一记利落的耳光打在男人脸上,巨大的力道令他整张脸都歪了过去。

“平日里多照照镜子吧。”

“你是说我瞎了眼才会放着我夫君褚盛视而不见,为了你这么一个腌臜玩意儿下药?”其间,许溪刻意将夫君二字喊得大声些,有意说给在场的人听。

人人皆知她对褚盛死心塌地,毫不夸张地说,褚盛一句话,原身还真能为了他上刀山下火海。

“你竟敢!”男人回过神来猛地起身,飞扑向许溪,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模样。

平日里人人都能踩上一脚的人,今日怎的变了脾气,是瞧不上他这个车夫吗?

想到此,男人心生恶念,眼神不由自主冲着许溪上半身薄薄的肚兜看去,他要让这个女人难堪!

肥硕的手掌朝着鹅黄色的肚兜扑去,他露出淫邪的笑容,“夫人,我看你很享受啊……”

没错,这女人表面上看着温和,但人人皆知大公子从未去过她房中一次,她背地里定然与不少人厮混过。

许溪吐出一口气,左脚后撤一步,摆好架势,她既有胆子扇他耳光,就有本事震得住他。

这就让她们看看,公园里的太极拳不是白练的。

呼吸之间,男人凶猛的攻击便如打在棉花上一般,毫无杀伤力,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许溪做了个收势的动作,却瞥见一旁褚星濯瞪大双眼,默默收回了袖箭。

“许氏,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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