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归“嗯”了声,表示他也是这样认同。

一个对你夫君毫无想法的女子,都能将谢汀兰逼成这样。

日后倘有能与张争鸣真聊得来的女子出现,谢汀兰恐怕要做出丢死国公府脸的事来。

谢汀兰是他亲姐姐,难道真能不管不顾吗?

谢与归反复询问、审问、质问自己本心。

最后得出一个底线。

他不能看着谢汀兰死。

发疯发癫翻天覆地闹事,侯府丢的人比国公府更多。

张争鸣这事儿瞧着有情有义,实则无情无义。

对丁瑕瑜无情,却将人带回侯府任凭众人欺辱。

对谢浮光无义,一起去却怀抱双生子的女子回京,而谢浮光只剩一具白骨。

谢与归有些疲乏,靠着为玉休息。

只有在为玉身边,他才能做回自己。

“这是什么?”

谢与归看她腰间的蝴蝶香囊,捏着细瞧了小许,发现图案眼熟,脑海中探寻少顷,

“我在北地见过这绣样,丁瑕瑜给你的?”

虽是询问,口气已是肯定。

为玉说是,也望着蝴蝶香囊,然后说:“拿着呗,要是我有事了,这就是罪证。”

但谢与归知道,为玉很少会收别人的东西,收了还随身带着,必然就是真的喜欢了。

他去过北地很多次,这个图案见了很多次,但没想过为玉会喜欢。

太普通,太常见。

为什么喜欢?

“为什么喜欢?”谢与归也问出来了。

万万没想到谢与归会来这一句,为玉有瞬间的讶然,然后飞快思考怎么回答能让谢与归放弃这个好奇。

谢与归突然就说,“看来我对你的喜好还是摸得不够清楚。”

倒是开始反思了。

又跟着惆怅地来了一句,“果然是分开太久了。”

为玉从这话咂摸出别的意思。

“谢三,眼下不是说你我情爱之事。”

谢与归没应声,只是收紧了手臂,将人抱得更紧。

为玉摸着他的后脑勺,“辛苦了,谢三公子。”

**

张老太太的禁足命令,让侯府迎来了短暂的安静平和。

唯一嘈杂的声音,就是连续了半个月的雨季。

今年雨水很充沛,都说是好兆头,让春苗吃了个饱,秋收必然是个好景致。

为玉打着伞,护着自个捧着肚子的丁瑕瑜,伞面朝着她倾倒了许多,看她肩头还是有些雨,又歪了些。

怀孕总是辛苦,丁瑕瑜一日中都大半日都是不舒服,又因挨着张老太太的苍劲斋,

因此,每日都会去请安小坐说说话。

张老太太也没拒绝,侯府的风向也在慢慢转变。

谁不知苍劲斋都是常年关门不见人的?

就算是大事张老太太也只是排罗嬷嬷出来晃悠一圈?

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张老太太非常喜欢丁瑕瑜。

这不是,各处管事们都送了孝敬来,连着吃食花样都变多起来。

丁瑕瑜并未拒绝下人们的讨好,因为她也需要讨好别人。

“我不是世子夫人,有国公府撑腰,也不是二少夫人,有聪慧的儿子做靠山,下人们的嘴多锋利,你比我清楚。”

这是丁瑕瑜给为玉的解释。

下人们也的确在议论。

一说,丁姑娘人可好了,不似世子夫人的不近人情假和蔼,也不似二少夫人的秉公办事,待人接物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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