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下雨惊呆鱼!

刘云天将最后一条黄鳝小心翼翼地放入后院那口半人高的沙缸里。

六十条,每一条都肥硕健壮,是他从苏蝶的养殖场里精挑细选出的样本。

他深吸一口气,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地境三层的真气,如决堤的洪流,自他丹田轰然涌出!

刘云天双手缓缓结印,掌心朝上。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一团肉眼可见的白色雾气,竟在他掌心上方凭空凝聚,翻涌不休,仿佛一片小小的云海。

“仙露,凝!”

他一声低喝。

那团云雾瞬间收缩,化为蒙蒙细雨,精准地滴落进下方的沙缸之中。

翠绿色的雨丝无声地融入清水,缸内的水面泛起一圈圈微不可察的涟漪,仿佛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空气中,弥漫开一丝诡异的宁静。

刘云天收功,额角已满是细密的汗珠。

他抓起一把特制的饲料,撒入缸中。

成了。

他心中升起一股隐隐的期待。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嘴角的笑意,骤然凝固。

那些黄鳝并没有像他预想中那样疯狂抢食。

它们只是迟缓地游了过来,漫不经心地啄食了几口,随即眼神便开始变得呆滞,动作也愈发缓慢。

刘云天的心猛地一沉。

失败了?

他正要上前仔细查看,缸内的景象却让他瞳孔骤缩,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几条黄鳝的身体表面,竟开始泛出一层淡淡的、极其微弱的金色光芒!

那光芒很淡,却真实存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它们体内发生着不可逆的异变。

刘云天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几抹诡异的金色,后背悄然渗出一层冷汗。

这仙露秘术,究竟催生出了什么怪物?

第二天,学校操场。

唐芳指着那片还是黄土地的空地,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主体建筑是快,可这些配套设施才是最花钱的。”她叹了口气,“塑胶跑道,篮球架,还有孩子们的活动器械,预算至少还差五万。”

刘云天看着远处那栋崭新的教学楼,笑了笑。

“我来想办法。”

他刚说完,口袋里的手机便毫无征兆地疯狂震动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看,竟是后院监控APP弹出的一条紧急警报!

刘云天心头一突,连忙点开。

屏幕上,后院那口沙缸的实时画面,让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缸中那六十条黄鳝,竟齐刷刷地将前半段身体直立起来,一动不动,如同一根根插在水中的筷子!

它们的头颅,无一例外,全都朝着他家屋门的方向。

那姿态,仿佛是在……朝拜!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清澈的水面倒映出的,除了那些诡异的黄鳝,还有一道极其模糊的、一闪而逝的……

龙形光影!

刘云天握着手机,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悄然滑落。

“刘总,搬运的师傅还得半小时才到,您看……”

县城最大的办公设备批发市场里,女店长罗佳佳指着门口堆成小山的复印纸和油墨,脸上挂着职业性的歉意。

唐芳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厚厚一沓采购单,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

时间不等人,学校那边还等着这些东西开伙。

刘云天却摆了摆手。

“不用等了。”

他说着,直接走到那堆货物前,弯腰便抱起两箱沉甸甸的A4纸,步履稳健地走向停在门口的集装箱货车。

罗佳佳和唐芳都愣住了。

那两箱纸,少说也有一百斤!

不等她们反应,刘云天已经将纸箱“砰”的一声稳稳放上车斗,转身又走了回来。

他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一趟,又一趟。

沉重的纸箱在他手里,仿佛变成了轻飘飘的泡沫。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拖沓。

唐芳站在车旁,看着他那被汗水浸湿的后背,和那流畅而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心头莫名一跳。

这个男人,好像总能在不经意间,展现出超乎常理的一面。

不到十分钟,小山般的耗材便被清扫一空。

“好了,就剩最后这个大家伙了。”刘云天拍了拍手上的灰,目光投向了仓库中央那台用木架固定好的速印机。

罗佳佳的脸色瞬间变了,她快步上前,张开双臂拦住了他。

“刘总,这个可不行!”她的声音因急切而拔高,“这台机器净重六百斤!必须用叉车!”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不由分说地塞进刘云天手里。

“这是我们合作的叉车师傅,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刘云天看着她紧张的模样,笑了。

他将名片随手放在一旁,活动了一下肩膀,发出几声清脆的骨节爆响。

“不用那么麻烦。”

他说着,走到那台庞大的机器前,卷起了袖子。

唐芳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想上前阻止,却被刘云天那不容置喙的眼神钉在了原地。

刘云天深吸一口气,双臂环住了机器冰冷的底座。

“喝!”

他低喝一声,手臂上青筋暴起,脸颊也因“用力”而涨得通红。

在罗佳佳和唐芳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那台重达六百斤的钢铁巨兽,竟真的被他硬生生从地面上抬了起来!

离地一寸,两寸……

刘云天的双腿微微颤抖,额角渗出豆大的汗珠,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他一步一步,极其“艰难”地挪向门口的货车。

每一步,都像踩在两个女人的心跳上。

“哐当!”

一声巨响,速印机被稳稳地放上了车斗,整个车厢都随之猛地一沉。

刘云天靠在车厢上,大口喘着粗气,一副力气耗尽的虚脱模样,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演戏成功的狡黠。

唐芳快步上前,拿出纸巾递了过去,眼神里满是心疼与后怕。

她默默地清点着手里的单据,当看到总金额那一栏“四万八千七百元”的数字时,她的心又被狠狠揪了一下。

这个男人,为了学校,究竟还要自己扛下多少?

罗佳佳则彻底石化在了原地。

她看着刘云天那不算夸张的身形,又看了看那台纹丝不动的机器,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她低头,看着手里那张被攥得发皱的名片,喃喃自语。

“这哪是老板,简直是个超人……”

她忽然想起什么,脸色微变,那份震惊迅速被一种更深的疑虑所取代。

“他会不会……也发现了我的仓库有问题?”

罗佳佳看着刘云天,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崇拜与火热。

“刘总,为了感谢您照顾我生意,晚上我做东,请您和唐校长吃顿便饭?”

刘云天笑了笑,婉言谢绝。

“今天太累了,改天吧。”

他转过身,看着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唐芳,脸上重新挂上了轻松的笑意。

“唐校长,还没吃饭吧?我请你。”

唐芳闻言,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的促狭。

“哦?”她微微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刚拒绝了一位美女,转头就约我?刘老板这算盘打得,我在桃源村都听见了。”

刘云天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香满楼的二楼包间,安静雅致。

周梅芳亲自端着茶水走了进来,看到唐芳,脸上立刻堆满了热情的笑。

“唐校长,您可是稀客!”

她将茶水放下,转身准备离开,顺手带上了门。

可就在她即将关上门的瞬间,唐芳却忽然开口。

“梅芳姐,麻烦把门锁一下。”

周梅芳愣了一下,随即会意地笑了。

她看了一眼脸颊微红的唐芳,又看了一眼还不明所以的刘云天,眼神里满是“我懂”的促狭。

“咔哒。”

一声清脆的落锁声,在寂静的包间里,显得异常突兀。

刘云天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

他不是傻子。

这哪里是吃饭,这分明是……

唐芳没有看他,只是低着头,假装在研究菜单,可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却彻底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空气,瞬间变得滚烫。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轻轻敲响。

周梅芳去而复返,她探进半个身子,手里拿着两副崭新的碗筷。

她将碗筷摆好,却没有立刻离开。

她看了一眼气氛微妙的两人,凑到刘云天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问了一句。

“要套套吗?”

刘云天彻底懵了。

他看着桌上精致的餐具,又看了看周梅芳那张写满“你懂的”的脸,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套套?”他下意识地反问,“吃个饭要什么套套?”

周梅芳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一本正经的男人,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来自外星球的生物。

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周梅芳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那背影里满是对牛弹琴的绝望。

一顿饭,在心照不宣的暧昧中,吃得格外漫长。

离开香满楼时,月已上中天。

两人并肩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谁也没有说话。

就在一个十字路口,唐芳忽然停下脚步。

她转过头,看着刘云天,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映着城市的霓虹,也映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你,”她顿了顿,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在刘云天耳边轰然炸响,“干了梅姐多少次?”

刘云天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远处,香满楼二楼的窗边。

周梅芳正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街角那两个僵持的身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

后院那口半人高的沙缸里,水面平静。

刘云天打开手机电筒,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缸底。

六十条黄鳝静静地趴着,体表的金色光芒似乎比昨天浓郁了一丝,却也仅此而已。

他皱起眉,心中那份滚烫的期待,被这缓慢的变化浇了一盆冷水。

难道仙露对动物的效果,远不如植物?

就在他失望之际,一道紫黑色的残影毫无征兆地从院墙外掠过,快如闪电!

刘云天心中一凛,猛地回头!

那道影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不带半点风声,精准地落在了他的肩头。

是**子。

这只神秘的紫貂,自那夜送来雪莲后便消失无踪,此刻竟又悄然归来。

“吱吱!吱吱吱!”

**子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闪烁着焦急的光,嘴里发出一连串急促的叫声。

刘云天正想安抚它,脑海中却轰然一震。

烛龙传承中一段尘封的记忆,竟在这叫声的刺激下,自行苏醒!

那些毫无意义的“吱吱”声,竟化为一道道清晰的意念,直接涌入他的脑海!

“后山!宝贝!很多!”

刘云天瞳孔骤缩,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肩头这个通人性的小家伙,一股狂喜如电流般窜遍全身!

他竟然能听懂兽语了!

“走!”

刘云天再无半分犹豫,转身便冲入了沉沉的夜色。

月黑风高,金蟾大山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远古巨兽,散发着原始而危险的气息。

刘云天却毫无惧意。

地境三层的修为让他身轻如燕,崎岖的山路在他脚下如履平地。

树影在他身旁飞速**,耳边只有风声和自己滚烫的心跳。

**子稳稳地蹲在他的肩头,不时发出一两声“吱吱”的低鸣,为他指引着方向。

一人一兽,很快便深入了这片从未有人涉足过的原始丛林。

四周古木参天,遮天蔽日,空气里弥漫着腐殖质和野兽的气息。

黑暗中,不时有幽绿色的光点一闪而逝,那是夜行猛兽的眼睛。

不知穿行了多久,**子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从他肩头一跃而下,窜进了一片茂密的灌木丛。

刘云天停下脚步,拨开身前的枝叶。

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片背风的缓坡。

借着微弱的星光,他看到坡地上,竟星星点点地散布着一簇簇暗红色的果实。

那是人参的参籽!

刘云天屏住呼吸,一步步走了过去。

他打开手机电筒,光柱扫过的瞬间,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人参!

满地都是野山参!

一株,两株,十株……密密麻麻,数不胜数!

每一株的参叶都极为繁茂,根茎粗壮,一看就年份不浅!

发了!

这次真的要发了!

刘云天激动得浑身发抖,他扔掉手机,像个虔诚的信徒,跪倒在地,小心翼翼地刨开一株最大的人参旁的泥土。

参须如龙爪,根茎似人形。

当一整株人参被完整地刨出时,刘云天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这品相,这大小,少说也有百年!

他又转向旁边另一株,挖出来的品相竟比刚才那株还要好!

“哈哈哈!都是我的!这些全都是我的!”

狂喜淹没了他,他举着两株价值连城的山参,对着寂静的山林,发出了压抑不住的呐喊!

就在他喊声落下的瞬间。

脚下的泥土,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一股古老、苍凉,带着极致危险的气息,从山林深处,缓缓逼近。

那股古老而危险的气息,在刘云天发声的瞬间便悄然退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环顾四周,山林死寂,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刘云天的心脏还在狂跳,但他眼中的狂喜,却并未因此减退分毫。

他看着满地的人参,又抬头看了看头顶那棵枝繁叶茂、不知生长了多少岁月的古树。

“就叫你菩提山吧。”

他轻声自语,像是在为这片无主的宝藏,烙上自己的印记。

刘云天没有急着采挖。

他盘膝坐在这棵被他命名为“菩提”的古树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四周的灵气浓郁得近乎实质,混杂着人参的药香,疯狂地涌入他的四肢百骸。

地境三层的修为,在这股庞大能量的冲刷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变得凝实、稳固。

一夜无话。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林间的薄雾,刘云天猛地睁开眼,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他没有突破,但丹田内的真气却充盈到了极限,仿佛一条即将化龙的江河,沉稳而磅礴。

他随手挖了一株年份最浅、品相最差的野山参,用布包好,悄然下山。

回到村口,天已大亮。

几个早起干活的村民看到他,都热情地打着招呼。

“云天,晨练回来了?”

“是啊张叔,活动活动筋骨。”刘云天笑着回应,神情自若,仿佛只是进行了一场再寻常不过的晨跑。

他步履轻松,心中却藏着一个足以让整个桃源村为之疯狂的秘密。

济仁堂里,药香依旧。

袁洪刚正戴着老花镜,一丝不苟地整理着药柜。

看到刘云天进来,他浑浊的老眼里瞬间亮起一丝光彩。

“刘小友,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刘云天笑了笑,将那个脏兮兮的布包放在了柜台上。

“袁老,昨天上山,碰巧挖了根野山药。”他故作随意地将布包展开,“您给瞧瞧,值几个钱。”

袁洪刚的目光落在布包上,起初还带着几分笑意。

可当他看清那株带着新鲜泥土、参须完整的野山参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颤抖着手,拿起一旁的放大镜,凑了过去。

药堂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被抽干。

袁洪刚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他那双浑浊的老眼里,震惊之色愈发浓郁,最终化为一种近乎贪婪的狂热。

他猛地放下放大镜,死死盯着刘云天,声音都变了调。

“这……这是野山参!看这芦头和纹路,少说也有三十年!”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万!”

“小友,这株参,我出一百万!现金!”

刘云天听到这个数字,心中一喜,嘴角的笑意刚刚扬起。

“嗡”

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震动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掏出手机,屏幕上,一条匿名短信赫然弹出。

“你挖的不是参,是命根子别卖。”

刘云天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四周的空气,骤然变得冰冷。

刘云天看了一眼手机,随手将屏幕按灭,脸上不见半分波澜。

他将那个脏兮兮的布包重新打开,从里面又取出了两株。

这两株,比刚才那根还要粗壮,参须根根分明,宛如龙爪。

袁洪刚的呼吸,瞬间停滞。

“袁老,您挑一根最大的。”刘云天将三株野山参并排放在柜台上,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三根不值钱的萝卜,“就当是送给济仁堂,做个镇店之宝。”

袁洪刚的身体猛地一晃,整个人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他死死盯着柜台上那三株神物,浑浊的老眼里,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

老中医颤抖着手,几乎是扑到了柜台前。

他拿起放大镜,镜片下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芦头紧密,纹路深邃,珍珠点清晰可见。

这品相,这年份……百年难遇!

他脸上的震惊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癫狂的狂喜。

“神物!真是神物啊!”

刘云天看着他失态的模样,笑了笑。

“袁老,我想跟您谈个合作。”

袁洪刚猛地回过神,他看着刘云天,眼神里满是敬畏。

“以后,我负责供货。”刘云天伸出五根手指,“利润,咱们五五分。”

“什么?”袁洪刚以为自己听错了,血压瞬间冲上脑门。

他急促地喘息着,扶着柜台才勉强站稳。

这年轻人手里,难道还有更多?

“不行!绝对不行!”袁洪刚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老朽何德何能,敢占小友这么大的便宜!”

他看着刘云天,神情激动,态度近乎卑微。

“老朽只取半成,不,千分之五!就当是帮小友跑个腿!”

刘云天看着他,眼神无比真诚。

“袁老,您是前辈,我信得过您。”他摇了摇头,“最少一成,不能再少了。”

“受之有愧!老朽万万不敢!”

两人推让间,一份忘年之交的情谊,在空气中悄然滋生。

刘云天忽然笑了。

他不再坚持,只是将柜台上那株最大、品相最好、价值近千万的野山参,轻轻推到了袁洪刚面前。

“这株,送您了。”

袁洪刚脸上的激动,瞬间凝固。

他瞳孔放大,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整个人僵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仿佛命运,被一只无形的手,彻底改写。

济仁堂的后院,袁洪刚戴着老花镜,神情专注得像一位正在进行精密手术的外科医生。

他面前的黄花梨木桌上,铺着一块上好的红绒布。

那株年份最浅的野山参,正静静地躺在上面。

电子秤上的数字精确到了小数点后两位:138.65克。

游标卡尺缓缓移动,主根长度、最大直径,每一个数据都被他工整地记录在册。

就连那细如发丝的参须,他都耐心地点了数,不多不少,三百一十二根。

“华夏中医沙龙”,国内最顶级的线上交流平台。

袁洪刚将刚刚拍好的高清照片,连同那一串详尽到令人发指的数据,一并上传。

他没有写任何煽情的文案,只在标题处敲下了六个字。

“三十年野山参,开拍。”

帖子发出的瞬间,整个平台都安静了。

三秒后,彻底引爆!

“我没看错吧?袁老竟然舍得出手这种级别的宝贝?”

“这品相,三十年?我看五十年都不止!”

刷新页面的工夫,第一条竞价已经弹出。

【用户‘杏林春暖’出价:300万。】

这个数字像一枚深水**,激起千层浪。

【用户‘悬壶济世’出价:350万!】

【用户‘本草纲目’出价:400万!】

价格一路狂飙,每一次跳动,都代表着中医圈内对这株神物的狂热。

袁洪刚端着茶杯,手却在微微发抖。

他死死盯着屏幕,浑浊的老眼里,闪烁着一种近乎贪婪的火热。

价格很快突破了五百万大关,增速开始放缓,只剩下几个实力雄厚的买家在互相试探,每一次加价都变得异常谨慎。

最终,价格定格在了612万。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大局已定时,一个从未出现过的ID,毫无征兆地刷新了竞价记录。

【用户‘龙行天下’出价:666万。】

一个简单粗暴的数字,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霸道,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声音。

整个竞价帖,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袁洪刚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看着那个陌生的ID,眼神变得无比复杂。

他没有再犹豫,颤抖着手,点下了“确认成交”的按钮。

系统提示音清脆响起:【宝贝已成交】。

袁洪刚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靠在椅背上,整个人都像被抽干了力气。

可他那双深邃的老眼里,却闪过一丝无人能懂的、凝重的光。

院里的躺椅上,刘云天盖着一张薄毯,似乎早已睡熟。

可他那微不可察地扬起的嘴角,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就在这时,袁洪刚的电脑右下角,一个加密的私信图标,毫无征兆地闪烁起来。

是“龙行天下”。

“袁老,那棵未上架的千年参,我想和您当面谈谈。”

袁洪刚点燃一支烟,手却在微微发抖。

他换了个马甲,ID简单粗暴“元始天尊”。

第二株野山参的照片刚一挂上,整个交易平台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三秒后,彻底引爆!

【用户‘杏林春暖’出价:800万!】

【用户‘悬壶济世’出价:850万!】

价格像坐了火箭,每一次跳动都让袁洪刚的心脏跟着猛地一抽。

最终,那个名为“龙行天下”的神秘ID再次出手,只用了一个数字,便终结了所有喧嚣。

【用户‘龙行天下’出价:1000万。】

整个交易区,再无一人跟价。

【宝贝已成交】。

系统提示音清脆响起,袁洪刚长长吐出一口烟圈,整个人都像被抽干了力气。

他看着后台那串令人窒息的数字,再也按捺不住,转身冲向了后院。

刘云天睡得正香。

“小友!醒醒!快醒醒!”

袁洪刚的声音因激动而嘶哑,他摇晃着刘云天的肩膀,像个得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刘云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袁老,着火了?”

“比着火还厉害!”袁洪刚激动得满脸通红,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比划着,“一千六百五十八万!”

刘云天彻底懵了。

他愣愣地看着袁洪刚,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

“多……多少?”他声音发干,双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扣掉平台手续费,净入账一千六百五十八万三千四百块!”袁洪刚抓着他的胳膊,老眼里闪着光,“小友,你发财了!你成千万富翁了!”

刘云天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喉咙,他看着自己那双沾着泥土的手,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我现在就转给你!”袁洪刚说着,掏出手机就要操作。

“不不不,袁老,咱们说好的一成……”

“放屁!”袁洪刚眼睛一瞪,“老朽要是拿了这笔钱,晚上睡觉都得做噩梦!”

他动作麻利,根本不给刘云天拒绝的机会,直接确认了转账。

“叮咚!”

刘云天的手机应声响起。

他颤抖着手,点开了那条银行短信,心跳到了嗓子眼。

屏幕上,赫然是一串让他如坠冰窟的数字。

【您的账户尾号XXXX入账:1658.34元。】

刘云天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

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

没错,一千六百五十八块三毛四。

冷汗,瞬间从他额角滑落。

“怎么了?”袁洪刚见他脸色不对,凑了过来。

当看清那串数字时,老中医也懵了。

他连忙点开自己的转账记录,确认无误后,两人面面相觑。

下一秒,袁洪刚那张老脸憋得通红,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银行这帮兔崽子,小数点都能点错地方!”

话音刚落,“叮咚”一声,第二条短信姗姗来迟。

这一次,那串零,一个都不少。

刘云天看着自己账户里那突破两千万的余额,眼眶毫无征兆地红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滚烫的安全感,瞬间填满了他空荡荡的心。

济仁堂的后厨,药香四溢。

袁洪刚亲自掌勺,炖了一锅野山鸡汤。

金黄的鸡油在汤面上翻滚,香气霸道地钻进鼻腔。

三人围坐,气氛温馨。

“等这笔钱到手,学校的配套设施就能一步到位了。”刘云天喝了一口汤,眼中燃着火,“加工厂也要提上日程,桃源村,该换个新面貌了!”

袁洪刚看着他,眼中满是欣赏。

这年轻人,有钱,更有根。

饭后,刘云天告别了袁老,独自返回桃源村。

他没有开车,只是沿着乡间的小路,一步步走着。

脚下的每一步,都踩得无比坚实。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今晚就上山,再挖几株品相差点的,换成现金流,把村里的路灯先给安上。

刘云天走到家门口,随手抄起墙角的锄头,扛在肩上。

可他刚迈出一步,一股莫名的燥热,毫无征兆地从他丹田轰然炸开!

那感觉,像有一团火在他体内疯狂燃烧!

刘云天眼前一黑,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他脚下一个踉跄,连忙用锄头撑住地面才没倒下。

他扶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着粗气。

“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碗鸡汤下肚,刘云天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自丹田轰然炸开!

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炼钢炉,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头都在被灼烧。

地境三阶巅峰的修为,竟在这股霸道药力的催动下,彻底失控!

他眼前阵阵发黑,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必须找个地方泄火!

一个念头,像疯长的野草,瞬间填满了他混乱的脑海。

他掏出手机,手指因颤抖而险些握不住。

屏幕上,他几乎是凭着本能,点开了那个最熟悉的名字。

赵金莲。

电话几乎是秒接。

“喂?云天……”<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nmxs8.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