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感觉自己的动作很快。

“啪”的一下捡起手机,“嗖”地一下跑回卧室。

关门,上床,盖好被。

白璐无比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他知道单身的男人自我疏解很正常,可吉恩是疯了吗?怎么连今晚都敢……

还叫他的名字。

笨蛋,好歹忍着点啊!

明明已经躺下,胸腔却还是震得厉害。

白璐想自欺欺人地忘掉刚刚那一幕,可脑子里萦绕的,全都是吉恩压抑的闷哼。

那声音沙哑至极,像是在沙漠里渴久了的旅人在哀求咫尺间的绿洲。

迫切、热望地想要得到。

自蔚的明明不是他,白璐却双颊滚.烫,连脖.颈到耳.根都烧红成一片。

或许是禁欲太久的缘故,他很久没接触到纵.情场面了。

越想忘就越是忘不掉,每一声叹.息,每一个咬字都回荡得无比鲜活,不断刺.激着脑神经。

他叫他小璐。

细密的癢意自腹.部传来,白璐一滞,被自己惊到。

荒谬。

他真是素得狠了。

未来得及上锁的屋门被悄然推开,当白璐察觉到时,那人已站在那里。

空气凝固,安静得连彼此的呼吸都听不到。

扑通,扑通,扑通。

白璐被自己的心跳震得轻.颤。

大脑罢工,思维彻底混乱。

那犹如实质的目光寸寸逼近,仿佛能穿过被子,看透让他无地自容的秘密。

白璐不知道这种僵局会持续多久,也许在某个瞬间就会被全然打破。

更让他不安的,是那种名为“害怕”的情绪中,似乎还掺了其他杂质。

白璐一时间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

他只想藏起来,深深地躲进黑暗之中。

吉恩在那里站了很久。

久到被子内的空气不流通,让白璐憋闷得想探出头来。

咔哒,门被轻轻带上。

那股灼.人的视线悄然消散。

白璐无声地汲取空气,口鼻里却灌满了吉恩的气息。

过度紧张后带来的疲惫感席卷全身,可头脑却仍没有困意,还在和某处一样,保持着丝丝隐秘的兴.奋。

白璐平躺在床,目光涣散地盯视褪色的天花板,逐渐接纳身心给予他的真实反馈。

事实无可争辩。

他被另一个男人,激.起了欲.望。

* * *

白璐是在天亮之前醒来的。

大概睡了一小时?还是两小时?

混乱的思绪并没有扰乱他的梦境,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得到充沛休息,睁开眼后,毫无倦意。

昨晚吉恩应该没有再来过,外头静悄悄的,不知对方是否还在睡。

白璐靠坐床头,觉得只待在房间里有些憋闷。

他想出去走走,随便去什么地方。

干脆趁吉恩没醒直接回家吧,省得碰面尴尬。

回避的念头愈发强烈,白璐翻身下地,放轻动作整理床铺。

好歹借宿了一晚,睡完就走也不太适合。

白璐将被子铺展开,整理被角时,忽然摸到右侧床垫里好像有东西。

昨晚他睡在左面,没碰到这边。

是什么?

白璐下意识把手伸.进去摸,等察觉到不该随便乱翻时,他已经把那东西拿在手里了。

打火机?

还是卡地亚的Santos,磨砂镀钯饰面,金色镀层螺丝图案,工业风和时尚感都不错。

白璐顺手颠了颠,判断燃料大概剩一半。

拇指微动,盖板“咔哒”弹起,擦动开关,一簇稳定的防风火苗倏然拢现。

把玩几次,白璐打量着这东西,神色微妙。

他偶尔抽烟,对热销的各款打火机也有所了解。

Santos的话……他记得设计的灵感应该是源自于同主题的腕表,一个差不多要三、四万左右。

白璐很意外,他没想到吉恩的财力够消费这个。

直到这会儿,他才发现床头的确有烟灰缸,但里面还算干净,可以看出使用频率并不高。

起码,吉恩没在他面前抽过烟,也没把它拿出来充排面。

塞床垫里,不像舍不得用,更符合对一个不重视的消耗品的态度。

白璐沉默片刻,把它放回原位。

也就是说,吉恩的经济并不窘迫,反而还很富裕?

现在想想,可疑的地方似乎不止一两处。

吉恩小店原本的运营模式根本就是烧钱,在网红引流成功后,那家伙也没流露出发财的喜悦,反而一直在惋惜和他见面的时间变少。

昂贵的食材,高超的手艺,还有谈及未来开店时的敏锐思维……

白璐简直越想越糊涂。

吉恩聊到家里的情况时,说过世代都是厨师。

都说三代从事同样的行业,就会出一个天才,虽然白璐不懂料理,但他也隐约察觉到,吉恩对烹饪的热爱和天赋不一般。

家族垂直领域做到这份上,资产以及人脉积累应该都不会太差。

细究起来,吉恩好像从未提过自己生活拮据,完全是那个小店生意太差,他才主观臆断的。

白璐慢慢拼凑细节碎片,沉思半晌,终于得出个靠谱的结论。

吉恩在被前老板炒鱿鱼后心灰意冷,暂时来小镇休整,顺便重开外祖母留下的店铺。

或许,对方手上已经积攒够了去繁华地区开大店的资金,如今只是静待时机而已。

原来如此。

白璐觉得自己分析得有理有据。

大抵是受到那个私家侦探没事就秀推理的影响,他有种暂时被柯南附身的错觉。

或许这猜测有某种程度上的偏差,但那属于对方的秘密范畴,白璐虽然好奇,却没有窥探的打算。

如果有一天,吉恩愿意亲口告诉他……

手机铃突兀响起。

白璐扑到床上,摸向左床头柜,慌乱着把铃声静音。

糟糕,响得太久。

这下不管吉恩醒没醒都肯定听到了。

来电显示是“妈”。

白璐捂住话筒,压低声音:“喂?”

“诶,璐璐啊!”电话那头,叶家慧调门调高,“在国外咋样?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这小镇风景不错,邻居也和善。”白璐宽慰道。

他和家里人通话的频率不多,以前在国内差不多半个月会打一次,问问二老的身体状况,需不需要买东西之类的。

这个习惯出国后仍旧保持,不过通话时间有所缩短。

父母还不知道他和南砚舟分手,每次聊天都会不可避免地谈到那混蛋。

简直像受刑。

白璐简短说了下自己的近况,竭力提防母亲把话题转移到感情方面。

父母都是老观念,认为选定一个人就该从一而终,不管有什么磕磕碰碰都属于“摩擦”范畴,哪怕是出轨、变心这种混账事,也能含混成“一时糊涂”。

白璐是在大学时期跟父母出柜的,南砚舟陪他回家,共同面对长辈的斥责,最后一齐被扫地出门。

此后一个月,流水似的礼物送往白家。

当三层楼高的别墅也砸过来时,老两口总算一改怒容,对南砚舟眉开眼笑。

【行啊,这年头,上哪儿找这么实心实意对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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