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师!”殷祎隔空喊道,举手在嘴边做出吹奏的架势。

“他怎么也在?”卫姝心想,身后一人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善意地笑着,在她耳边说了句鼓励的话。

卫姝友好地点了个头,覆唇于笛,跟随众人的节奏,加入进去。

舞毕之后,楼上常有看客将打赏的银钱置于布袋中,即便现下拿不出,只需写在纸上,盖上章,置于袋中也算的数。再以绳索系上,另一头则系在所在楼层的栏杆处,放下后,会有专门的侍从在一楼取下。

倘若有专门赏给某个人的,便在布袋上写上那人的名字,表演结束后,胖掌柜会当着众人的面,公布结果。

通常而言,几乎只有熟人才会这样,卫姝权当图个乐,坐在李瑞身旁,听胖掌柜一一念出那些近乎陌生的名字。

“玉宝社的王掌柜赏名芳一对翡翠耳环!”

“青田画馆的沈老板赏穗禾白银十两!”

......

看着众人面上的笑意,卫姝打心底为她们高兴,却没想到竟然也听到了自己名字。

胖掌柜命人特地将她领到台上,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明穹官人赏卫姝一盒什锦甜糕!”

说完似乎生怕卫姝介意吃食比不得货真价值的银钱,急忙解释道:“这什锦甜糕是咱们仙雀楼的招牌点心,用料特殊,一个月才蒸的出二十份,卫乐师可千万不要觉得这位官人冒犯您。”

“哈哈,掌柜的多虑了。”卫姝看向同样看着自己的殷祎,“我认识这位明穹官人。”

接过布袋,卫姝下台直奔楼上,才刚到二楼,只听乐台上又叫到了自己的名字。

“仙雀楼的于掌柜赏卫乐师白银一百两!”胖掌柜真名于海。

话音落地,楼里一片沸然,倒不是这一百两的赏有多么罕见,众人哗然的大多是卫姝的身份。

“这人是谁啊?你们之前听过吗?”

有人摇了摇头,有人不屑道:“这仙雀楼我来了快百次了,从没听过什么卫乐师。”

“欸,你可说清楚了,到底是九次还是九十九次。”

被拆台,那人面上有些挂不住,指着下面打岔道:“快看,就是那个人。”

在满楼好奇的打量下,卫姝再次登上了乐台。于海看着她疑惑的目光,笑道:“这是小人感谢您的一点心意,还望卫乐师不要拒绝。”

听了这话,卫姝更困惑了,她一没救过于海,二没给仙雀楼带来什么收益,谈何感谢?倘若是为感谢宫里的旨意,又为何只单单报自己的名字,李瑞今日可也到了。

卫姝直觉,这钱不能收。

她低声礼貌推辞,谁料于海突然大声宣告:“卫乐师慈悲心肠,愿意将这一百两化为粮米,托仙雀楼每日为城内流民和百姓施粥!让我们为她的仁慈鼓掌!”

“?”卫姝皱眉望向他,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两下,“我何时说过?”

于海讪笑,捂脸凑近,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住,既然卫乐师不肯收下,就让我们借着您的风,再扬名一把吧。”

虽然卫姝怎么也没想通,这仙雀楼坐于天子脚下,又是大周朝最气派的酒楼,竟还有必要借着自己扬名?她何德何能啊......

不过能免除今后“收贿”这一潜藏的罪名,她倒也不想深究了。

门外百姓不知谁突然说了一句:“快看,这人是本月夺得食芳斋擂台魁首之人啊!”

数不清的人挤了进来,议论声铺天盖地,卫姝被舆论包围,无措地站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时难以招架。

“对!就是她赢了上月魁首,这才使我们分到了钱!”一名穿着破败的老汉带着一大帮人突然跪下,向着卫姝叩拜了三下,“谢谢女菩萨!”

层出不穷的变化迷了卫姝的眼,女菩萨?我吗?

然而不论如何,卫姝这一通威风出得,尤其是在仙雀楼这样一个,聚集着各行各业乃至外邦旅者的信息交汇地,也算得上是扬名天下了。

待于海处理好,仙雀楼重新恢复秩序,卫姝上楼时,打量的眼神依然络绎不绝。

殷祎鼓掌朝她走来,“卫老师乐善好施,我看了可好一阵感动呢。”

在他身边的老者侧身让开,慈祥的笑着,邀请卫姝上坐。

此人样貌并不陌生,卫姝咬着指关节,尽力搜刮着脑中的记忆,几秒后,她一拍脑门,笑着凑到老者身前,“是你!”

老者点头道:“没想到姑娘还记得,那日还未来得及恭喜姑娘。”

“哪里。”卫姝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只是那日你怎么没有等我,我还没将你赎我簪子的五两银子还给你呢。”

两人有来有回,竟将殷祎撇在一边,眼见大有继续的势头,他跨步拦在二人之间,坏笑着看向卫姝。

老者这才拱手解释道:“不瞒少主,那日食芳斋比试,我在外面和这姑娘有过一面之缘。”

“你们这是?”卫姝试问两人的关系。

殷祎坐下,拿了一个干净杯子,替卫姝倒了一杯牛乳茶,“这是随我从梁国来的随从,你称他葛老就行。”

老者闻言站到殷祎身后,恭敬地帮他布菜,十七岁的少年抱胸靠在椅背,心安理得地享受着。

得~有权的才是大爷,长者为尊什么的,那都是约束普通老百姓的道德准则。

卫姝不欲在这封\建朝代里,与宗教礼法的得益者长篇大论,坦然坐下,呷了一口饮品,味道出奇的不错。见她一口喝完,老者提起茶壶,却被卫姝拦住,“我自己有手有脚,不劳您伺候。”

殷祎听了这话,眉毛上挑,枕着手臂饶有趣味地看着她,直待卫姝被盯的心里发毛,没事找事问他前来所谓何事,才遗憾道:“今日是我的生日,只可惜今年看不到家乡的舞蹈,所以来这里聊表思乡之愁。”

卫姝看惯了他肆意的张狂样,罕见的发现他竟也有忧伤的模样,再一联想到他背井离乡的遭遇,心里不免泛起同情。

“看在你今日对我的捧场,说吧,你想要什么,我送给你作为生日的贺礼。”

殷祎闻言,竟真的闭眸思考起来,纤长卷曲的睫毛时而轻颤,落下一小片阴影,收尽眸光中往日的灵动与邪魅。

卫姝看着他安静的模样,不禁猜想起他在梁国的样子,没有质子这层身份的束缚,他会活的更纯粹一些吗?

虽然他看上去好像已经足够自在了。

上菜的伙计来来回回,从身边走了几波,殷祎却还没想好,就在卫姝以为他已经睡着,伸手去推时,他睁开了眼睛。

“给我吹首家乡的曲子吧。”殷祎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肩上,“我想听。”

还以为他会要什么稀世珍宝,没想到竟然只是这么简单的要求,卫姝二话没说,反手抽出腰间笛子。

谁料殷祎又说:“不要这个,用这个。”

说罢,不知从哪拿出一个埙放在卫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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