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一安!”陈一安见他神态不似作伪,又联想到带扶苏离开的神秘、长生不老的人,江宁远,知道对方可能是真的扶苏,不然也没有办法这样悄无声息出现在大树之上,毫不费力地追赶上她的千里马。她下了马,拱手见礼,“一安见过林世伯!”

扶苏眉头直跳,她的名字叫“亦安”,她称他为“世伯”,他的确到了这个年纪了,她的名字真的有点熟悉。“亦安是哪两个字?”

“我父母希望我一生平安顺遂,便为我取名一安。”陈一安看着扶苏的脸色,不知他为何会觉得惊讶,因为她忽然出现在云州成抓逃犯吗?她又道:“今夜之事,明日一安必登门致歉!”

扶苏终于想起来了玄止也叫亦安,吴亦安,她会是玄止的转世吗?扶苏明明记得玄止这个人,但是不记得和她经历过的事情,他也想不起玄止的容貌,他拍打着自己的头,闭上眼睛,摇了摇脑袋,他很努力回想,但玄止的脸是一片模糊。

陈一安被扶苏的异常举动吓到,不安地喊了一声“林世伯!”

这一声呼唤唤醒了扶苏,他猛然睁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陈一安,他目光灼灼,陈一安不解,也无法读懂扶苏眼神里的情绪。要远离扶苏,陈一安的心快速跳动了几下,她平复下来,问道:“世伯,身体不适吗?需要一安送您回家吗?”

扶苏没有办法想起来玄止的模样,他的心又变得平静无澜,他摇了摇头,“我无碍,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一安,你还有其他名字吗?”

陈一安不懂他为何如此执着要知晓自己的名字,但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她点了点头,“我祖父临终前给我取了字,玄止,玄天黄土,知止而行。”

扶苏看着陈一安的脸,双眼似被月光灼烧,痛得睁不开眼,他侧过头去,他确信她是玄止,她是小九,可是他认不出来。陈郁给她取这个字一定因为他认出了玄止的转世,连陈郁都能感知到,而他不行。他可能是唯一一个认不出玄止的人。

他背过身去,淡淡地说道:“你走吧!”

陈一安越发看不懂扶苏的行为,但也清楚自己绝对没有冒犯他的地方,看着他的背影,作揖拜别:“一安告退,夜深露重,世伯归家为宜!”说完她翻身上马欲要离开。

扶苏被“世伯”那两字不断刺激,他们之间隔着十六年的时间发生了好多事情,他们分离了十六年,他转过身来,“我送你回去!”他知道城外一定是有江州的据点,金刀卫才能这样大规模出动,玄止对问月城外的地形一定也不陌生,所以比她的属下更早抓到了逃跑的卢忠,玄止这一路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他不想就这样离开。

陈一安立即摇头拒绝头,“多谢世伯好意,但一安不敢劳烦世伯护送,我的马在夜间也能行路,不过一刻钟就可回到白石镇的客栈,世伯不必担心。”

“我送你回去!”扶苏只是又重复了一遍,陈一安知道她劝不动扶苏,也就不再拒绝,反正她骑马,他怎么送他自己想办法。陈一安拱手道谢:“那一安恭敬不如从命!感谢世伯爱护晚辈。”

扶苏伸手拉过缰绳,又抚摸着马儿的头,陈一安的马乖顺地站着不动,他抬头望着陈一安,“不要喊我世伯!就叫我扶苏,我叫你玄止,我们以字相称。”

金云对扶苏的亲昵有点出乎陈一安意料,扶苏对她的名与字的反应也让她惊讶,难道他之前听过这两个名字吗?她一个晚辈不合适与他以字相称。

陈一安手上的缰绳被扶苏彻底收走,他牵着马走在前面。他在为她牵马,只有小时候她学骑马时她父亲陈江暖会为她这样做,她连忙夹住马腹,停了下来,惊呼:“世伯不可!”他不应该像刚刚那样飞着在她后面吗?这个扶苏公子真的古怪,因为在外游历太久了,所以有点自来熟吗?

扶苏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我说过了不要那样喊我!夜深了骑马扰民。”

陈一安知道城外到白石镇还有一段距离,沿途无人居住何来扰民,而且刚刚丁四他们那一群人离开他也没阻拦,她深吸了一口气,“林世子爱民如子,实属云州百姓之福,是晚辈行事不周。绝不敢让林世子为晚辈牵马!”她立即下马,手心朝上伸出了双手,示意扶苏将缰绳还给她,她自己牵马走回去。

扶苏发现自己有点可笑,他怎么会跟陈一安说要以字相称呢,他看着她的脸色,敏锐地察觉到,她不喜欢他靠近,那一碗孟婆汤,彻底地洗去了玄止的记忆。她是陈一安,她不再是玄止,或许他不应该在她的生命里出现的。扶苏递回了缰绳,说了一句“抱歉,是我失礼了!”

陈一安接过了缰绳,看着扶苏落寞的脸庞,忽然有点不安,他对她无恶意,也无冒犯之举,他只是奇怪地想要靠近她。“林世子多虑了,世子今夜并无失礼之处,相反处处照顾晚辈,晚辈感念世子呵护之心还来不及,怎么觉得林世子失礼。”

“你回去吧!”扶苏侧过身去,走远了几步让出了路,陈一安看着扶苏,没有再推辞,而是最后一次作了告别,“晚辈就先回去了!明日必登门拜访林城主与徐夫人,说明今夜情形。”她说完翻身上马,金云驮着陈一安消失在黑夜里。

扶苏站在那里望着黑夜,等到月亮变暗,朝霞红透天际,他一步步走回了问月城。当他沐浴更衣后,徐意来找他,她知道她一夜未归,只当他刚下山有点不适应山下而已。“扶苏,今早收到了江州陈家的拜帖,说是申时前会来拜访,你想见一见陈一安?”

扶苏问了一句,“阿娘从前见过陈一安?”

徐意摇了摇头,“这倒没有,但是听说过一些传闻,汉州被吞并之事,陈一安有一半功劳,她还未及笄,但谋略胆识远超常人,说一句天纵奇才都为不过!只是陈家的重担就这样压在了她的肩头,哎,这其中冷暖自知。”

“我昨晚见过陈一安,她在问月城外抓住了在逃的卢忠,说了今日必来说明原由。”

徐意倒是有点惊讶,“你是说汉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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