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万天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宫门外。
那股压在麟德殿上空的无形威压才缓缓散去。
跪送太监宫女们如蒙大赦,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各自躬身退下,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房间,准备歇息。
林钰也起身回到正殿。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鸳鸯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解。
“娘娘,您为何不让陛下留宿呢?您如今身怀龙嗣,正是固宠的好时机啊。”
殿内烛火摇曳,苏芷虞正慵懒地靠在软榻上,伸手取了颗蜜渍青梅含在口中,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惬意与笃定。
“本宫有了这块肉,便是最好的宠爱。从此以后再不必靠出卖色相去与那些女人争抢了,没那个必要。”她的话语里透着一股扬眉吐气的骄傲。
林钰听在心里,很是感动。
这就是我的女朋友,连不愿意被自己老公碰都说得如此天衣无缝。
鸳鸯见状也不好再劝。
这时,廊下一个小太监领着一位背着药箱的老者匆匆走来。
“林总管,孙太医来了,说是要给娘娘请脉。”
“嗯,跟我来吧。”林钰点点头,领着孙太医进了殿门,躬身道:“娘娘,孙太医来为您诊脉了。”
“嗯。”苏芷虞抬了抬眼皮,将皓腕搭在凭几上。
孙太医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放下药箱,取出脉枕,三指轻轻搭了上去。
殿内一时间静得只剩下细微的呼吸声。
半晌,孙太医收回手,脸上露出恭敬的笑容:“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凤体康健,腹中脉象也日渐清晰,只待过了月信之日,便可见分晓了。”
苏芷虞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挥手,鸳鸯递上一个小钱袋。
孙太医高兴地收下,说:“多谢娘娘。”
苏芷虞眼波流转,忽然,装作无意地问道:“孙太医,本宫如今可能侍寝?”
孙太医愣了一下。
按道理这个时间肯定是不能行房事的,但考虑到李万天的尺寸……他就想伤害龙胎都做不到,于是捋着胡须,谨慎地回答:
“回娘娘,龙胎初三月是最为要紧的。若实在情难自禁,倒也可以……只需动作轻缓,切莫剧烈便好。不过老臣还是不建议如此,一切当以龙嗣为重。”
“本宫明白了,有劳孙太医。”
“娘娘言重,老臣告退。”
待孙太医走后,苏芷虞的目光便肆无忌惮地落在了林钰身上。
那眼神像是带着钩子,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暧昧与挑逗,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吞下去。
林钰心头一热,哪里还不明白她的意思。
他走上前,对一旁侍立的青鸢说道:“青鸢,出去把门关上。”
“是,总管。”青鸢红着脸应了一声,乖巧地退了出去。
眼看林钰就要上前,鸳鸯却急忙拦在了他身前,脸上满是焦急:“总管,可使不得!万一伤了龙胎,我们可都担待不起啊!”
“无妨。”苏芷虞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她从软榻上坐起身,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一步步走向林钰,“本宫已经受不了了,就勉强这一次……鸳鸯,你出去,守着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她的语气不容置喙。
鸳鸯还想再劝,可对上苏芷虞那双燃着火焰的眸子,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最终只能低下头,屈膝应道:“是,娘娘。”
鸳鸯退了出去,顺手将沉重的殿门合拢。
林钰一把将苏芷虞横抱而起,大步流星地走向卧房。
将她轻轻放在那张铺着大红鸳鸯锦被的床榻上,俯下身,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
“你这妖精,真是越来越会勾人了。”
“哼,本宫只勾你一人罢了……”苏芷虞用头发**着林钰的鼻子,“说,刚才李万天摸我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我想杀了他。”
“噗呵呵呵呵,就凭你一个小太监?”
“我是不是太监,是不是小,等下你就知道了。”
“林钰,你可轻点,别胡来!”……
半个时辰后,林钰整理好衣衫,神清气爽地走出卧房。
说实话,和现在的苏芷虞行房,远不如和张莹儿、紫娟她们。
因为他要控制。
正夫哥尚且心疼呢,那自己这亲爹就更得小心点。
殿门外,鸳鸯正像一尊雕塑般静静地站在廊下。
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孤寂。
听到开门声,她身子微微一颤,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林钰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
那里面有担忧,有挣扎,还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悲伤。
“鸳鸯姐姐,这么晚了还不去歇着?”林钰笑着问。
鸳鸯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她想告诉他,苏芷虞因为嫉妒,已经下令杖毙了慎刑司的张莹儿。
她想提醒他,娘娘的狠辣远超他的想象,让他千万小心。
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幽幽的叹息,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不能背叛苏芷虞。
“唉,没什么。”鸳鸯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总管也早些歇息吧。”
说完,她便像是逃一样,提着裙摆,闯入殿内。
林钰望着她的背影,不解往回走。
鸳鸯刚刚明显是刻意地在等自己,应该是有什么话想说。
但最终没有说。
怪难为这个心事重重的姑娘了,在心爱之人门外,等着心爱之人和别的女人欢好结束。
好不容易等来了,却又不说了。
林钰无奈地摇摇头,回到西厢房。
一股甜腻的点心香气扑面而来。
只见婉婉正盘腿坐在榻上,小嘴塞的鼓鼓囊囊,面前摆着一碟精致的桂花糕,也不知是谁偷偷送来的。
而在另一边,刘娘正借着灯火,细心地绣着什么。
林钰故意没去看婉婉,径直走到刘娘身边,声音放得温和:“这是绣什么呢?”
“总管!”刘娘激动地站起来,放下手里的活计,“奴婢看您戴的荷包旧了,想着给您绣个新的。”
“这么晚了,再绣费眼睛,歇会儿吧。”
“奴婢不累的。”刘娘脸上全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意。
这几句话婉婉肯定听见了,但她忙着吃东西没问。
林钰点点头,压低了声音问道:“对了刘娘,你对庞总管那位对食夫人,赵淑妤,知道多少?”
他得想办法把宁兰从冷宫里捞出来,而庞大海的枕边人,无疑是一条绝佳的捷径。
但林钰知道,这个女人没那么好攻克,就一点一点来。
刘娘想了想,有些歉意地摇摇头:“奴婢就知道的不多,平日里都在麟德殿忙活,只远远见过一次。不过……倒是听说那位赵淑妤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喜欢在屋里看书,尤其爱读诗词歌赋。”
喜欢诗词歌赋?这可是个好消息。
他这边正盘算着,旁边吃点心的婉婉耳朵却竖了起来,她咽下嘴里的桂花糕,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酸溜溜地开了口。
“哟,总管这又是看上哪家的小姐姐了?那位赵淑妤可是庞总管的心头肉,您就别惦记了,人家又不像婉婉,天天盼着总管疼呢。”
林钰回头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我只是想跟赵淑妤结交一番,打探些事情,你这小脑袋瓜里天天都想些什么?”
他又转向刘娘,问道:“那……关于冷宫里那位贵妃娘娘,你可知道什么?”
一提到贵妃,刘娘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她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把声音压得更低:“总管,可不敢提啊!太后早就给宫里早就下了禁令,不许任何人谈论那位娘娘,谁提谁倒霉!”
林钰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看来,慕容椿和这位贵妃娘娘之间还真有点猫腻。
择日还得再去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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