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并不假,他虽然因为那句广告语入的启行者一号,但是开它的体验并不差,启行者一号定位是中档车、不贵也不便宜,它做到了在这个价位里最好的性能,尤其一些细节方面,做到了一个极致,是一款很值得入的车。

也是从这辆车开始,沈云铮开始关注启行,直到今年的新能源项目,工作上产生交集。

但在此之前,他确实没关注过启行具体的人员架构是哪些,也不知道原来边遥就在里面。

除去市场风口所示,沈云铮喜欢买车、收集车,很大程度是受边遥的影响,他并不像一般的富二代、有钱人那样,热爱挥霍、追求刺激,他的性格底色占比很大的是稳、平和,物欲并不算高,本质并不是会去收集豪车、名车、各种车的人。

但是边遥大学时说的一句“属于电动汽车的未来,中.国不会错过,她也不会错过”,让他开始关注汽车本身,也开始爱上这个本身。

也许是一颗本该放下的心总是有它自己的所向,不死心地向往一个她可能去往的地方。

说到底,一切一切的核心,都是边遥而已。

边遥耳朵有点热麻,不甘示弱地凑到沈云铮耳边轻声说:“但是,沈云铮,你说错了,我才是启行的头号粉丝。”

鼻尖是女人身上清新的香水味,耳边是喜欢人的气息声,带着电流直通沈云铮的心里,他再次败下阵来,直起身,深呼了几口气,才克制冷静地开车出发了。

表面上好像都挺正常,依旧是淡然松散的模样,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紧,冷白的手背、青筋凸起蔓延到手臂,添了丝暗夜的欲气。

只是引起这样境地的人,说了句:“沈云铮,我有点困了,先睡会儿,到家叫我。”

然后就睡着了。

沈云铮默然无奈,却把车停在路边,将车内空调调高,然后拿过后座的薄毯轻轻地搭在副驾人的身上,凝着她的睡颜,情不自禁地伸手探了过去,只是快要触及她白皙的皮肤时,终究还是克制地垂了下来。

沈云铮眸光汹涌凝着睡熟的人儿,好像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他才敢完全放任太过浓烈的感情,肆无忌惮地用眸光一遍遍地描绘她的额头、眉眼、鼻子,眸光渐渐温柔,气氛也染上了静好旖旎。

沈云铮的声音低到不可闻,隐着一丝淡笑不满,像个秘密的“撒娇”:“这么爱撩、却不负责,嘉嘉,这可不行。”

已经熟睡的某人自然什么也没听见,却又像是有所感应,嘤咛地翻过身,手跟着哗啦了一下,直接拍在了沈云铮的左脸上。

沈云铮黑眸跟着狠狠地眨了一下,终于回过了神,而后望了眼头已经转向另一侧车窗、只留个后脑勺给他的人儿。

沈云铮舒了口气,嘴角轻扯了下,妥协般地直起身,继续开车,车速沉稳而平缓,无痕到让人身处云端,很舒适。

到了延庆巷,边遥还没醒,闭着眼抓着安全带往外下意识地挣了挣,蹙着眉在副驾动了动,应该是被安全带勒难受了。

沈云铮倾过身,按下按钮,替她解了安全带,正要直起身时,不经意地抬眸看到她舒展的秀眉,嘴角轻勾,更近距离地观察她的睡颜,渐渐地,他的眸光再次变得异常温柔。

这一次,边遥却真的感应到了,眉骨动了动,渐渐转醒。

目光猝然相对,沈云铮尚未来得及收回那抹深情温柔,就撞上边遥刚刚醒来稍显懵懂的眼神,只是在触及到沈云铮眼底那抹熟悉的情愫,那双好看的凤眼瞬间变得清明,甚至含着一抹明媚的笑意。

寂静昏暗的车厢,气氛瞬间变得格外暧昧,两人离得太近太近了,近到呼吸缠绕在了一起,近到沈云铮克制不住地滚动了一下喉结,黑眸对上那双魅惑以及藏着一分揶揄的凤眼时,他先败下阵来,攥着手极具自控力地、又似漫不经心地移开了身子。

某人也是个爱挑事的,并没有放过他,目光从他性感的喉结移到他微微泛红的耳廓上,侧身凑到他耳边故作不懂、低声含笑地问:“沈云铮,你的耳朵怎么又红了?”

沈云铮并不了解自己这一生理特征,讶异地偏头看她。

边遥凑得很近,两人直挺挺的鼻尖就这么擦到了一起。

连边遥都没料到,眸光闪了下,一股电流从鼻子倾泻而下,整个人都像是被电流击了一下。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鼻尖猝不及防地碰到一起,上次是在沈云铮告白前,那次他先移开了视线,她还没有太过强烈的感觉。

这次她以一种接近于零距离地对上他的眸光,太过温柔,带着一丝她依旧看不懂的浓烈,还有一丝在他身上并不常见的侵占性。

边遥一颗心突然慌乱了起来,她一个激灵推开了他,侧过身按下车窗键,任由冷风吹过升温的气氛。

胸膛上的余温让沈云铮暗暗地勾了下唇角,有些困惑怀疑总是因为她这些小动作渐渐有了些不明显的头绪,看出了她又在回避,就像刚刚她没放过他,这次,他也不想放过她。

沈云铮倾身,覆在她左耳上,语气揶揄,掺着点不纯良却又温漫的坏:“边遥,还想知道我的耳朵为什么红吗?我敢说,你敢应?”

边遥头皮发麻,转过头察觉到他们离得跟刚刚一样近,她将凑得近的男人再次往外推了推,故作镇定地嘴硬:“我有什么不敢应的?”

沈云铮嘴角清雅又不羁地扯着笑了下,不放弃地再次凑近,嗓音低磁,带着蛊惑,像极了一个男妲己,生来就是魅惑人心的:

“也许,你能让它们更红。”

“边遥,只有你。”

配着那张绝顶的男色。

卧槽,边遥脑子里一下子像是有烟花炸开,心像是达到最大负荷,快跳出来了。

边遥那一瞬觉得她看错人了,什么人畜无害,全是假象,这人,真的太TM猛了。

玩不起,玩不起,边遥什么也没说,本想继续维持着假淡定,慢条斯理地下了车,后来没控制住,一溜烟地跑回了家。

沈云铮看着某人踉踉跄跄的影子,嘴角扯出了一个很大的弧度,是个开怀而宠溺的笑,声音低沉:“爱撩却菜的胆小鬼。”

这一次,沈云铮算是彻底看清了。

沈云铮见人进了屋子,也熄火拔出车钥匙,准备下车,余光撇到副驾某人遗留下来的包,后备箱还有她的行李,沈云铮又低头笑了笑。

人跑的太快,什么都忘了。

沈云铮给某人发了条微信:【你的包和行李还在车上,我给你送过来?】

边遥经他提醒,才想起有这么两样东西,懊恼地蹙眉,莫名地急切:【别,先放你那,我明天来拿!】

现在,她要静静。

沈云铮嘴角勾了下:【好,明天我给你送过去。】

【顺便接你去看电影。】

边遥才想起还有这茬,突然也没那么想看电影了。

但是她言出必行,还是讲诚信的,应道:【行。】

【边遥,】

【晚安。】

边遥突然发现,和沈云铮不管什么时候聊天,在结尾时,沈云铮总会添上一句早安、午安、晚安,那时候看到,心里总会涌进一股暖流,而且只要她看到,都会同样回以,但有时候被其他事情打断,忘了就不会再回了。

这次,边遥看到这两个字,把手机扔到一边,蹦了下,仰陷进柔软的被子里,滚了几圈,将她整个人裹了一层又一层,变成蚕蛹一样后,边遥一动不动,真的在静静。

隔天周六,边遥倒了个时差,一觉睡到傍晚,非常满足地从床上起来,拉开窗帘,夕阳的余晖倾泻而来,刺得她拿手挡住了脸,隔着指缝,边遥看到对面二楼阳台,温淡散漫喝水的人,四目相对,边遥还很自然地打了个招呼:“早啊。”

边遥就这点好,过往之事至于当下,全会被她抛之脑后,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包括昨晚之事。

她不提,沈云铮自然也不会提,虽然已经快晚上了,他依旧淡笑地附和了句:“早。”

该忘的,她忘了,正事她可不会忘:“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电影?”

沈云铮其实很期待,因为这算得上他和她的第一次约会,哪怕也就他当成约会。

他嘴角有无法抑制的淡淡弧度:“等会先去吃个晚饭,然后直接去电影院?”

“晚饭?”边遥看了眼天边的夕阳,这才意识到是傍晚,不是清晨,“那赶紧的吧。”

边遥转头就回房间,洗漱、换衣服,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边遥莫名地开始害怕和他一起度过夜晚,却又期待和他一起度过夜晚,很矛盾。

边遥习惯性地拿衬衫阔腿裤,到手边又换成了一条精美的红色碎花裙,一头黑色的长卷发也没惯常地扎起来,随意地散落在肩上。

边遥拿着口红,对着镜子抿了下唇,红色氤氲开,一个明艳、很有气场的女人印在了镜底。

边遥嘴角淡淡地勾了下,拿着包和车钥匙就出门了。

沈云铮已经等在门口,边遥乍一看还怔了下,从江景餐厅到延庆巷,她见过的沈云铮一直穿的很休闲,干净、温淡又散漫,这还是她第一次看他穿正装,白衬衫领口微敞,袖口挽起几分,露出精瘦却有力量的手腕,黑西裤包裹着一双修长的腿,与穿着休闲的他相比,多了丝沉稳,和一种若有似无的矜贵距离感。

但是,他的身姿太优越了,整个人看上去高大挺括,好看到扎眼。

边遥想,幸好她没穿衬衫西裤,那不成情侣装了?

沈云铮意识到来人,转身过去时看到边遥,也怔了下,在沈云铮的印象里,这是他为数不多地看到边遥穿裙子。

第一次见她穿裙子,是中学时期,边遥的生日会,身边有时钦。

第二次,是大学时期,她和时钦约会,身边还是有时钦。

这是第三次,她的身边是——他。

沈云铮不知为何,目光不舍得从边遥身上移开,嘴角自然而然地挑起一个温淡柔和的弧度。

还是边遥走到他面前,歪着头对着他明艳地揶揄:“我是不是很好看?”

女人精致美艳的脸一下子放大到他眼前,沈云铮眸光闪了下,对她的动作意外又不意外,深邃的眼眸含着一个温柔又清然的笑,坦然地应:“嗯,很漂亮。”

边遥对自己的外貌很有自知之明,直起身附和:“我一直都知道。”

沈云铮心里特别喜欢她这个劲,姿态温缓卓然地附和,“挺好的,自我认识非常清晰。”

边遥挑眉,她确实一直这样。

两人距离变近,边遥上下打量了沈云铮一眼,虽然他开口说话,还是那个沈云铮,但边遥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说不上来,她好奇地问:“沈云铮,我们就出去吃个饭,看个电影,你为什么穿的这么正式?”

沈云铮在来之前,一向穿衣随意迅速的人,愣是选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还是穿了衬衫西裤,是1个月前他最日常的穿着,也是随时应对正式、隆重场合的穿着。

他垂眸,“有什么不妥吗?”

在他的想法里,后面的场合大概是他长到这么多年,他认为最为隆重和期待的一场。

边遥抿唇停顿思索:“也不是不妥,就是让我想到了启行董事会的一个年轻股东。”

沈云铮心突地一跳:“......”

刚刚出门乍看到他的时候,男人斜靠在墙上,随意慵懒地玩着手上的打火机,有那么一瞬间,边遥看到一个上位者将权力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很有气场,也很冷漠,是带着生人勿进的强攻击性的。

但靠近时,边遥又觉得刚刚刹那的感官只是一种错觉,可能只是她经常被启行董事会施压遗留下的惯性错觉。

沈云铮呼吸有片刻的停顿,声音隐含慎重:“你不喜欢?”

“嗯,我不喜欢。”边遥没拐弯抹角,“确实让我有一刹那想到启行那些和我八字泛冲的股东们。”

沈云铮眸中闪过一道冷锋,沉思了下,状似不经意地顺着问:“有哪些?”

“首当其冲的就是关利,看不起人、城府还很深......”边遥说到一半,就停了,“害,我跟你说这个干嘛,就是刚刚我一刹那的错觉,你无业游民一个,和他们八竿子也打不着。”

沈云铮脑中有了盘算,但是听到她后面的话,沉默了:“.......”

他想了下:“我去换身衣服。”

边遥直接拉住了人:“换什么换,多帅呀。”

帅也是真的,衬衫西装是属于男人和女人的战袍,而沈云铮把这身战袍穿得很有味道。

两人上了车,是边遥的车,刚刚在停车场,边遥的车和沈云铮的车停在一起。

一是因为昨晚的事,边遥暂时不想再坐启行者一号,二是本来就是她为了感谢沈云铮而请他吃饭、看电影的,自然全揽过来了,包括开车。

只是沈云铮注意到她穿的是高跟鞋,还是把开车的活给揽过来了。

最后就变成沈云铮开着她的车去她预订好的餐厅。

车上由着刚刚边遥提的他的穿着问题,沈云铮顺着话题,状似不经意地说:“边遥,我好像还是第一次见你穿裙子。”

边遥莫名地心慌了一秒,继而又坦然道:“对啊,我的工作性质原因,要下车间,穿裙子不方便,所以一般工作日我都是裤子比较多,再加上我们认识也没多久,所以你见我是第一次穿,但是我私下里经常这么穿。”

沈云铮握紧方向盘的手抓紧一瞬,原来他并不是特殊的,只是她自己的习惯使然。

沈云铮心往下落了落,默默喜欢一个人好像就是这样,察觉到对方哪怕一丁点的心意就欣喜若狂,意识到是自己会错意,心情又低了下来。

素来在商场上情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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