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柚宁将脚步放得极轻,屏住呼吸缓缓靠近异动,依着月色,她勉强辨出那是个人影,在翻找着什么东西。

“是你?”那人腰间挂着的铃铛,是灵珑?

“啊——”灵珑猛地抬头,一卷书从她手中滑落,“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里!”

“你是不是来藏经阁偷东西的?”

余柚宁俯身捡起那卷书,红色的字迹尤其明显,“这话……应该我对师姐说吧?”

“好大一个‘禁’字啊。”

灵珑一把将书抢回去,藏在身后,“你、你看错了!休要信口雌黄!”

“那或许真的是我看错了,师姐慢慢看,我回去休息了。”余柚宁抬步欲走,灵珑忽然喊住她。

“你这么急着走,是不是急着去告状?!”

余柚宁偏头看向她,微微一笑,“师姐放心,我不是爱打小报告的人。不过既然是禁书,师姐还是不要看的好。”

灵珑冷哼道:“你在这里彻夜看书,不就是想超过我,得到首席弟子的位置吗?”

“我绝不会让你如愿!”

灵珑好歹也是从小在合欢宗长大的,修习合欢宗法那么多年,这点自信都没有吗?

余柚宁叹了口气,“灵珑师姐,我想你一直以来都误会我了,我从未想过要和你争什么首席弟子。”

“你骗人!你刻意讨好长老和同门,又接近我姐姐,不是为了这个,又是为了什么?”

“我好不容易进入了合欢宗,却听说外门弟子可能会被劝退。我只是想成为内门弟子,有一个长久的安身立命之所,仅此而已。”

灵珑将信将疑,“当真?”

“当真。”余柚宁晓之以情,“灵珑师姐有姐姐的庇护,定然不会明白,孤身一人漂泊无依的苦楚。”

灵珑神色微动,似想到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儿,半天才挤出几个字,“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道歉令余柚宁有些愕然,转身问:“我突然很想知道,首席之位为何对灵珑师姐这么重要?”

这让她想到了那个人,同她一样,为了追寻那个位置不顾一切的人。

“谁不是为了安身立命呢?”

只听见一道细微的齿轮转动声,她的身影随禁书消失,“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胆敢说出去半个字,我杀了你!”

【小主人,她身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余柚宁点点头,“她刚刚拿的好像是一本棋谱,可什么样的棋谱会是禁书呢?”

【我好像听主人提起过,可惜时间太久远,记不太清了。】

“其实灵珑好像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坏,或许可以找机会亲自问问她。”

回到弟子居已经是后夜了,想到方才做的梦,心里还是惴惴不安,她点燃房中的夜灯,视线落到茶几上。临行前谢瑜白给的那枚珠子正泛着青色微光。

这么晚了,他还在等她。

她集中意念指尖凝出微光,如同前些日子一样,将一丝灵力注入灵珠。

青光四散,谢瑜白的身影由虚转实,月白长衫纤尘不染,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总是令人心安。

余柚宁急忙起身给他沏茶,“谢大哥,深夜造访,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无碍,若是误了你的攻略进程,反而不太好。倒是你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谢瑜白的声音似温和流淌的清泉,舒解许多烦扰,一如往常的清雅端方,总能最先关注到她的状况。

余柚宁心中微暖,心绪也一日比一日复杂。谢瑜白太过通透,即便不说他也好像什么都知道。

自从将攻略任务向他和盘托出,他不仅没有责怪她,反而主动提出以分魂相助,用这颗灵珠作为媒介,与吟风岛那次不同的是,可以化出实体。

这样的深明大义,实在令她感激又愧疚。起初他的好感度还只是40,按照他的攻略方法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好感度已经来到了70。

作为男主,谢瑜白的人设很稳定,每日做的事也很简单,谈心聊天或者品茶赏月,最多只是一些发乎情止乎礼的接触。

“没什么。”余柚宁摇摇头,暂时将谢瑜之的事压下,“只是在想今日该做些什么,现在有些晚了。”

谢瑜白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见她不愿多说,便顺着话锋转了方向,“阿宁想要涨得多的,还是少的?”

“自然是多的,总不能让谢大哥白费心力吧。”她不假思索道。

“过来吧。”谢瑜白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见她愣在原处,轻声解释道:“前些日子所绘的那幅丹青,还差一点收尾。”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张质地细腻的画纸已经铺展好放在桌案,兰草还未绘好,墨色勾勒的兰瓣却已栩栩如生。

余柚宁依言过去,鼻尖萦绕起松烟墨的清冽香气,谢瑜白已起身将位置让给她,揽起半袖在旁边研墨,侧脸在暖色的灯光里越发柔和。

“还记得我上次教你的吗?”

她点点头,握紧狼毫在砚台上捻着笔尖,“抬臂要稳,笔锋要韧,画出的兰草才有生长之势。”

“嗯,记得不错。”谢瑜白研墨的动作停下,他指了指墨兰下方的位置,抬眸看她时眼底漾着笑意,“从这里开始试试吧。”

笔尖悬在纸面上方时,余柚宁忽然有些发怯,勉强画好第一笔后,心中烦乱的思绪又开始缠绕起来。墨迹落在纸上,手腕却莫名一颤,墨点歪歪扭扭地晕开。

她懊恼地抿了抿唇,提笔间,手忽然被轻轻包合住。谢瑜白的指尖微凉,力道很轻,却能毫不费力稳住她的笔势,“别怕,趁着墨迹未干透,添上一笔就好了。”

相合的地方泛起温热,满身的松雪香盖过了墨香,明知道他只是在配合自己攻略,可这样的感觉还是有些微妙。

他的声音低了些,像羽毛拂过耳畔,“画墨兰讲究心无旁骛,心境如何,画作便如何。你有心事,所以才控制不好笔势。”

“不愿同我说么?”

看来还是瞒不过他,她其实是在想,谢瑜白与谢瑜之血脉相连,或许可以感应到谢瑜之出了什么事。

她莫名心慌起来,终究忍不住问:“谢大哥,你可有找到谢瑜之?他……可还好?”

谢瑜白的眸光暗淡了些,停顿片刻道:“未曾见过。瑜之可能是混入了却天阁新弟子中,他的修为不低于却天阁长老,本不必太过担心。只是……”

“只是什么?”

“我查到却天阁向合欢宗借去了浮屠香,用于新弟子的秘境试炼,浮屠香所生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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